海登和法兰克他们也注意到四周不同寻常的气氛，纷纷拿出武器。
“难道我们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罗德在老蒙德拉发出进一步进攻的时候大喊。
一一我提出了要求，但是被拒绝了。
老蒙德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冷得像刚刚从冰水中洗涤出来。
蒙德拉突然道:“用我的收藏跟你交换。”
一一你的收藏
老蒙德拉满是不屑。
一一你的收藏不都是我给你的吗
蒙德拉道:“有一样不是。”
一一你是说你身边这个魔武双修的青年
蒙德拉皱眉道:“不是。”
一一那我们不需要再谈了。
老蒙德拉断然拒绝。
蒙德拉道:“教皇的胡子呢”
罗德愣了下。
连海登和法兰克他们也愣住了。他们听不见老蒙德拉的声音，但蒙德拉的话却一字不漏地传到了耳朵里。
难道蒙德拉口中提到的“我的收藏”是指教皇的胡子
这、怎么可能一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法兰克、魔法师和两个骑士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又隐约有些相信，也许这就是让教皇大动肝火，要当众烧死蒙德拉的原因吧。毕竟堂堂教皇来说，被一个亡灵法师拔了胡子是多么丢人的事情。
他们真想着，就看到蒙德拉拿出一把雕工精细的刷子来，刷毛看上去很柔软很剔透很密集。
魔法师和骑士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光这么看着，他们就觉得下巴传来刺痛感。
现场除了蒙德拉之外，海登是唯一保持冷静的人。其实从蒙德拉提到教皇胡子开始，他就隐约猜到蒙德拉想玩什么把戏，毕竟救蒙德拉的时候他看到的教皇的分\身依然长着一把整齐胡子，所以对蒙德拉拿出那把胡子做的刷子毫不感到意外。
蒙德拉把刷子递过去，“要吗”
一一你怎么证明它是教皇的胡子
老蒙德拉严肃地问。
蒙德拉道:“你怎么证明它不是”
老蒙德拉役说话，但是海登等人明显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变得更冷了，那是一种会冻到骨头里去的阴寒。
罗德和蒙德拉的感觉更明显。他们能感觉到老蒙德拉就在附近，他的精力已经探索到了刷子上。
一一刷子上没有光明力
老蒙德拉口吻中带着愤怒。
蒙德拉道:“我用过了。”他说着，特地把刷子瓣开了一点，露出刷毛根部洗不掉的绿色药水来。
罗德讶异道:“难道你是因为拔了教皇的胡子才被架到火刑台上烤”
海登眸光闪烁。尽管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记忆烙在脑海，每当想起就会感到深深的恐惧，所以他非常不喜欢再提起和回忆起这件事情。
一一你被光明会抓住过
老蒙德拉不悦地问。
蒙德拉道:“嗯。”
一一因为教皇的胡子
“胡子对他来说很重要。”蒙德拉避重就轻的回答。
老蒙德拉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答案其实回避了自己的问题，他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那把刷子上了。
一一说说光明殿的样子。
蒙德拉将自己看到的一一描述起来。
一一就算这个真的是教皇的胡子，我又为什么要用奥迪斯的灵魂来换现在的我已经用不到刷子了。
蒙德拉道:“可以作纪念，证明我走进光明殿，拔过胡子。比站在空荡荡的亡灵界尼尔城好。”尼尔城，光明会就在尼尔城。
老蒙德拉半晌不语。
蒙德拉将刷子收起来。
老蒙德拉的声音立刻出现了。
一一谁让你收起来的
蒙德拉拿出骨杖，道:“谈不拢，还是打吧。”
一一好，就让我看看你的精力达到了什么地步。
话是这么说，但是罗德明显感到四周的冷意在退却，老蒙德拉或许还在这里，但战斗的意义已经变了，不再是争胜负，而是一位老师对自己学生的考验。
他朝身体蓦然绷紧，摆出战斗姿态的海登悄悄地打了个手势。
一一不用，让他一起来
老蒙德拉沉声道。
蒙德拉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
罗德站在旁边。他能够感觉到老蒙德拉正在用精力压迫蒙德拉，就好像亡灵法师打算用精力控制巫尸那样，他不由有些紧张，不知道老蒙德拉有什么打算，只能暗暗戒备。
海登一眨不眨地看着蒙德拉，色凝重，抓着剑的手随时准备出手，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看到蒙德拉的任何指示。
蒙德拉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以前就算争夺巫尸的控制权，也是亡灵法师双方以巫尸为战场，进行精力强弱的较量，这样直接以他的身体为战场还是头一次。而且这次不是双方的较量，是老蒙德拉单方面的进玫，他只能被动地防御。他的精力被老蒙德拉的精力挤压到有限的空间之中，就好像他站在一间密室中，而前后左右的墙却不停地像中间靠拢，让他无处容身。
这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他无法感应到老蒙德拉的位置，这意味着海登无法帮忙。
海登突然挥出一剑。
斗气如弯刀，一路向前收割。
前方挥出的斗气尚未竭力，他就又朝另一方向挥出一剑，以破竹之势将视野分割成上下两半
一一笨办法
老蒙德拉冷哼。
但是蒙德拉感觉到他的中气不似适才那么足。他张了张口，想要说话，但是老蒙德拉的精力攻击猛然加强，让他的声音梗在咽喉里，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罗德突然干咳了两声。
海登反手又是一剑，却是劈在刚刚的位置。一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蒙德拉紧绷的精力骤然松开，他身体摇了摇，就被海登紧紧抱住。支撑他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也被他亲自抽去，蒙德拉放心地把自己完全交给海登，抱着他的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才舒出一口气。
一一你就是用这样的实力割到了教皇的胡子
老蒙德拉语露怀疑。
蒙德拉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海登听不到老蒙德拉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