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意望见,然却在那一刻,明白了一切。
这一切,全都是计谋
晋王早已经知道皇帝会来,会突然与他交欢也是故意的,就为了让皇帝看见,然后让身体不适的皇帝大受刺激──
“怎么了”察觉他身体的僵硬,与他一同留在房中的晋王微笑看他,并朝他伸出手。
他颤抖着后退,一步、一步。
眼前,男人的笑容在他眼中如同阎罗的招命幡,诱人的外表下,是夺命的诅咒。
他居然连,他的亲兄弟都如此计算──居然、居然──如此残忍──
他害怕的只想逃,但他逃不掉,很快,他整个人被纳入了熟悉的怀抱。
似乎知道他在怕什么,想什么,他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我说过,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黄昏时分,他叫人把李重光送回了违命侯府。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皇宫里有人来他府上传话说,杜太后要见他。
早已经在等待的光义把来传话的人打发走后,才开始更衣准备进宫。
进了皇宫后,宫女没有把他带到杜太后的宫殿,而是,皇帝的寝宫。
进入寝宫之前,他把宫女挥退,问在一旁的王继恩,皇上的病情怎样。
王继恩答,仍昏迷不醒。
知道太后找他来的原因吗
顿了一下,王继恩轻声道“太后,已经知道皇上是在您府上发病的。”
他的一句话,已经让他了然于胸,无声片刻,他静静地说“做了吗”
“是。”王继恩朝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目光一黯,他久久不语。
“晋王”他的无言令王继恩不禁道。
“没事,你下去吧。”
“是。”答应一声,王继恩退身离开。
他们的谈话,没有一个人知道,而他们谈话的内容,更是无从知晓。
望着王继恩的离开,过了一阵,他才推门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中,除了昏迷不醒的皇上,便是一脸冷凝的杜太后,见到他,杜太后由龙床边站了起来,目光晦暗地迎向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你皇兄气成这样”
他轻笑,反问“母后,你怎么认为皇兄昏倒是我气的呢”
“他好端端地一个人出宫,却昏迷不醒的被送回来哀家问过其它人,他只去过一个地方,那便是你的晋王府试问,除了你这个桀骜不驯、大逆不道的孽子,还有谁能把你皇兄气得吐血昏迷”
“桀骜不驯、大逆不道的孽子”他吃吃一笑,“母后,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如此不堪。”
或是气在头上,杜太后怒指他道“没错,你于哀家心中确不如你皇兄,你,永远只会做败坏赵氏门楣之事。”
“败坏赵氏门楣”光义扬扬眉,嗤笑道“母后,我有做了什么败坏赵氏门楣的事吗”
“如果没有,前段时日你皇兄又何以被你气得卧病在床上次哀家隐忍你,没想到你一犯再犯,这次又气你皇兄吐血昏迷”
“上次”他目光一冷,道“母后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在你耳边乱说──难不成,是光美”
杜太后面色一变,他顿时看出他说中了,然,杜太后却道“谁告诉哀家的不重要,你皇兄如此倚重你,你居然这样回报他,你果然是狼子野心,衣冠禽兽”
“哈哈”他失声大笑,“母后啊母后,我于你心中如此不堪,你当日又何必惺惺做假,许婚将门之女于我呢,这样不是害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了么”
“大将李处耘对你皇兄忠心耿耿,而你野心勃勃,哀家会如此安排不过是以他的女儿牵制你”
“母后啊母后,你居然如此算计我,难道除了赵匡胤,其它人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吗”色一敛,他凝目瞪望母亲。
被他瞪得微惊,却仍一脸怒色,杜太后道“确是如此”
“母后”他双目沈深地望她。
“你们在吵什么”
不知何时醒来的人,挣扎由床上起来,杜太后一见,立刻上前小心扶他“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