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女人”他扬了扬眉,很认真地回答,“可是你很有魅力。”
他再次瞪了他一眼,他却视而不见,一边思索,一边说道“硬要说理由的话──应该说是鬼使差吧。”
“不过没想到皇兄你在床上别有一番滋味,令人着迷痛”
他皱着眉揉着自己的脚,遭到二度伤害的地方,恐怕已经肿起来了吧。
“你自找的”皇上冷冷地瞪着他,以高高于上,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气势对他说,“往后,这件事不准再提及,否则别怪朕不留情面”
光义深湛的眼睛映照着他义正辞严的脸,无语。
“皇上,晋王,玉佩拿来了。”
尴尬冷凝的气氛中,王继恩出现的恰是时候,但唯有他本人与晋王明白,不是他出现得巧,而是他等到这个时机才出现的。
见皇上收起僵硬的脸色,晋王与王公公交换了个眼色。
“嗯,那就把玉佩交还给晋王吧。”
“是。”王继恩听令,捧着红锦盒子走到了光义面前,“晋王,您的玉佩。”
接过盒子,光义没有打开看一眼。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皇兄,既然违命侯病都好了,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皇宫”
“这”皇上一顿,凝望着他,而后道,“违命侯当日归降朝廷时,朕曾经允诺过一定会好好待他,因此,这次他病重,朕才会这么劳师动众”
他笑着“皇兄为何向臣弟解释。臣弟也不过是问问,毕竟违命侯不是皇宫中人,留他在宫中会引人蜚言。”
“嗯,王弟你说的也是。”匡胤点点头,“违命侯也有向朕请示过离宫的事,朕已经答应,今日申时就派人送他回府。”
“这样”光义低头想了想,突然抬头说道,“反正臣弟暂时也无什么大事,不如臣弟回去时,顺道送违命侯回府吧。”
他知道皇上一定会答应,因为如若不答应就表示他有顾忌,有顾忌就令人怀疑了,所以他不能不答应。
于是光义走出宫门外时,就看到了候在门外的马车。
“违命侯已经坐在马车之中了。”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被皇上派来送违命侯出宫的王继恩弓身居于晋王身后侧,毕恭毕敬地说道。
他了然的轻轻颔首,然后向马车走去。
“晋王,您的坐骑已经准备好了。”
看到他走来,在一旁照顾他的坐骑的侍卫立刻向他恭声道。
“不。”义光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马车,“今日本王要坐马车。”
说罢,他朝马车走去,一个跨步就跳上了马车中,霍然揭开车帘,他看到了一脸惊慌地李重光。
他不禁莞尔,随后对侍从们说道“起程吧。”
“是。”
走近马车中,放下布帘把侍从们的响应隔绝在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越走近,越往车里头缩的人儿。
马车就那么丁点大,他还能缩到什么地方呢若他真有意捉住他,他是肯定逃不过的。
好在他没有真的走过去,只是坐在马车的入口处,然后目光一直停留在面色铁青的他身上。
他一直不敢看他,低着头,坐在马车角落,沉默着。
马车开始前行了,他终于移开盯着他看的眼睛,把一直拿在手中红锦盒子打开,拿出其中的暖玉,端详了一阵,忽然一阵似曾相识的香气淡淡地传入鼻间,转念想了一会儿,他把玉佩放在鼻下,轻轻嗅了下,果然嗅到了染在上头的那淡淡的香气。
是被他身上的香气染上的吧。他用眼角的余光窥视不曾抬过头的人。思忖了一阵,他沈声道“你身上的,那是什么花的香气”
他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人身体僵硬了下,一直端放在膝上的双手紧张地握住。
“真怪啊,男人身上居然会有花香──但是──”这样清淡的香味出自整个人都淡薄得仿佛轻易就会消失的他身上,竟是这般相配。
他的话让他不由更低下头,在自己的手臂上嗅了嗅──
看他这副样子,该不会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吧
“不是我的──”
什么他的声音淡得他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