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爱情”她喊。
“对,还有爱情”我仰头灌下去两大口,就被她按住了。
“剩下的酒要浪费了。”我有些不舍。
“才不会你舍不舍得你的漂亮衣服”她对我挤挤眼睛,然后用一只手掌捂着瓶口摇晃起来。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用酒射了我一头一脸。我尖叫着依样回敬她。
我把我最后无忧的笑声连同一只我常带的珍珠项链留给了鄢琪我儿时的玩伴,我一世的朋友。
德均开着车带我回家。我坐在昏黑的后座上,刚才和鄢琪共度的欢乐,像眼前流动的车灯一样逝去。
我的心又回到原地。我告诉自己我已经放下了,但结果只是自欺。
我这一生都无法拔出来了,无关时间,无关距离。
这是我的宿命。
作者有话要说大吼一声“要看船戏的筒子们,注意下章了哈”
观音 靖平云深
靖平
月朗星稀,夜静声寂。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了,我坐在书房里看着眼前这份市场报告。一小时前我翻到这一页,现在仍停在同一页。
我起身,踱步,坐下,再起身,穿过廊桥,行过波光隐隐的起云池,然后走进客厅,坐在黑暗里,听那座老钟恒久不变的秒响。
今晚回家时玮姨告诉我,后天布鲁塞尔宫的专机会接云深回去。
她就这样急着离开么她已经恨我到如此地步了么
这几天我以各种借口躲着她,因为怕自己见到她时,会再丧失理智,不顾一切地占有她,然后再不让她离开。她醉酒的那天晚上,只差一步,我便把持不住。
我强迫自己工作,但根本就没有效率。我的脑子里全是她她的呼吸,她的嘤咛,她的身体。无论我的视线投向何方,我眼前总是出现她那美得让我颠狂的身体。我一贯是冷静自恃,和掌控全局的,但现在却方寸大乱,无所适从。我道不明那紧紧盘绕我的是怎样的因果和情绪,只知道,它们来势汹汹,让我避无可避。
终于我听到了轻轻的门响,我的心顿时从芜杂的半空回到地面。这仿佛是我等了一世的声音。
我伸手拉开几上的台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云深。
骤然的光亮惊得她用双手捂住了嘴。
她手里拿着刚脱下的白色长大衣,身上穿着件浅紫色的半袖薄呢连身裙,一对小小的钻石耳环悬在她披散的乌黑柔润的发前,在昏晕的灯下,溢着幽媚惑人的光。而她此刻带着些惊吓情的眼睛却比那钻石更让我迷乱。
“这么晚回家去哪里了”我问。
“不关你的事。”她转开头,避过我的目光。
“那会关谁的事”我大步走到她面前,忽然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你又喝酒了”
她眼睛仍是看着别处,回答道“是。”
她又去酒吧了么那晚她在酒吧里醉酒后,被一帮男人围着,像蛇一样扭动的场景又出现在我脑子里。我瞬间觉得憋闷。
这时,我的视线被她肘关节内侧静脉处的一小团红点吸引。我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到灯下细看。
她拼命挣脱开,站得远远的,防备地看着我。
“不要告诉我这些是针眼。”我的心像被人一把捏住。
“是又怎么样你会关心吗”她挑衅着承认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谁教你的ndre还是韩彦成”我的脸一定是白了。
她豁然抬头看着我,一脸的惊愕“你怎么知道韩彦成的事”
“我找新加坡的人查过他,发现他在那儿上学的时候吸过毒。”我回答。
她愤怒地提高了声音“你有什么权力去查他”
“我当然有。我是你的监护人,我有权利知道跟你交往的是什么样的人。没人告诉过你一碰毒品,这辈子就完了吗”恐惧和心痛让我几乎要崩溃。
“我的一辈子我自己来决定和你有什么相干”她大声地喊。
“你自己能决定吗看你都把你的生活过成了什么样子你要报复我,我认了,那是我自己做下的错事,我认罚。你要玩弄感情,我拦不住也只能随你,只要你别招惹卓正那样的人,把自己赔进去。可你现在又吸毒。这是一个人对自己和别人所能造成的最大的伤害,你明不明白”我一生里,从未如此愤怒和绝望,像是活着的唯一希望已经被摧毁。
“我伤害自己,糟蹋自己,跟你无关像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更没权利跟我说教,告诉我对感情要专一。我就是喜欢玩游戏。实话告诉你,你那天根本就不该和卓正打架再把我带回来。是我勾引他的,循规蹈矩的男人我已经腻味了,我就想试试那种被人强迫的感觉,一定很刺激”她不顾一切地说,眼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狂烈的光。
屋子里很静,只有那座老钟恒久不变的滴答声隔在我和她之间。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幅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是nd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