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笑说道;“要不我们私奔吧”
“”
“小远,其实你帮过我两次,这后一次你记起来了吗”如非必要,这第二次,他不太想说出来。01bz.cc
“啊”
“我从江大毕业后没多久就住院了,起初是在北京,后又转来了江泞的医院。我在医院里待了大半年,烦”本来想说“烦得要命”的江安澜,中途改了口,“觉得无趣,吃得也不称心,你知道,医院里的东西都不太好吃。有天,我就自己去外面的餐馆吃。旁边桌的人很吵,我那几天心情不是很好,就让他们闭嘴”
姚远是大二第一学期就去外面打工了,第一份活就是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当服务员,工资很不错,要求外形好,英语好,因为在那儿消费的以外国人居多。结果她刚到那儿打工还没到一个礼拜呢,就碰到了有人滋事,一桌三四个外国人欺负隔壁桌一个斯文中国人。那天经理刚好出去了,周围的同事嘀嘀咕咕着不知该怎么办,她就没多想上去帮了同胞,用英语对那几名外国人说“他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你们这桌的单我来埋吧。”刚说完,姚远就特后悔,她自己还缺钱呢,充什么英雄,不,是冤大头。但话既然说出去了,收回已来不及,好在最后总算没发生暴力事件。
“你给我付了两次钱,虽然后一次,我觉得完全没必要。”他看起来就那么弱吗
至于姚远,自然也不是到处做好事的人,她从小到大自己就过得挺艰苦的了。当然,看到人需要帮忙她会去帮一把,但逮人就散财的毕竟是极少的。结果两次掏大钱都是为了他,姚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为了报恩”
江安澜颇有些无奈地打断她,“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更像罗密欧与朱丽叶。”再者,他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还报恩只是因为她是她,所以他才另眼相待,才会故意将那份恩情无限放大。
“姚远,我们重新开始吧。”
如果她的心能再冷硬一点,她会跟他说不,可她终归是不够决绝的人。
世上总有这样的人,让你感到身不由己、无能为力,而中途的那些波折也只是为了让你将那种无可奈何看得更清罢了。
姚远叹了口气,终于看向了一度不敢面对的人,“我最近常常在想你的事。”
“嗯。”
“我本不愿想的,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然后就睡不着了。”
江安澜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呼吸有些浅,怕一不小心会打断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可能无法做到跟你的亲人毫无芥蒂地相处。”
“我知道。”
“我只是喜欢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些伤心。
“我知道。”江安澜伸手将她拥住,深深地闭了闭眼。那份如释重负是那么明显。一向懂得扬长避短、不动声色的男人此刻懒得再去藏匿心事,他本来就已经将自己之前的那份情愫清清楚楚地袒露给她看了,所以他一点都不介意承认自己之前的惶然和不安,“如果你一直无法接受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幸好幸好。”
他们和好了,是吧这段时间两人都过得不好,此刻靠在一起,说不出的平静。屋子里有种淡淡的幽香,姚远想,大概是今天大伯母让她从乡下带回的用以安的薰衣草干花的香味。
“在想什么”江安澜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在想餐厅里的那束薰衣草。”
他们就这样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姚远睡着的时候,江安澜的手机亮了亮,是一条短信“怎么样了”
如江安澜这种满腹心眼的人,谁又玩得过他呢
家里那些人会来找她,都是他不动声色地促成的。就连改姓这样的大事,他最后也做成了,这种事就算在一些普通小家庭都难以操作,更何况是江家这种名门世家。而其实照他的预计,即使她不给他打这通电话,他最多再准备一天,就可以来找她了。
“上次清明,我去我母亲坟前时,跟她说过这段时间会带你去见她。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没多少认知。关于她的事情,我都是后来听旁人说起,以及读她留下来的一些笔记才知道的。我的名字也是她取的,我的孩子,愿你能一世平安、无波无澜,就叫安澜。虽然我这半生算不上一世平安、无波无澜,可总算是没有早死
“我父母是在他们大学的时候认识的,自由恋爱。母亲为父亲牺牲了很多,放弃了自己的理想,从江泞嫁到了北京。母亲身体不好,北方的吃食、环境她都不能适应,可是为了父亲,她都甘之如饴。这一点我大概比较像她,可能我更甚。我会比她更花手段、更不计代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
“小远我不良善,但我绝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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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海阔天空
同榻而眠,虽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是真的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姚远的房间是朝东的,所以当清晨来临,太阳升起,第一缕阳光便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江安澜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束光照在他们的脚边。她的脚露在花色的毛毯外面,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真好。
江安澜这样想着,然后安逸地看着那束阳光在床尾慢慢移动。
姚远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其他人,身上的衣物是昨晚穿的家居服,然后听到洗手间里有声音,看到旁边床头柜上的男士手表和黑色hone,总算是确定了,原来昨晚上那场“和好”真的不是梦。
她脑子里一时还是有点空荡荡的,却也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还是走到了一起。
过了好半晌,姚远下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外面阳光灿烂。
江安澜从浴室里出来,只是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却让人感觉一身清爽。他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说;“早安。”
姚远是在后来两人吃早饭的时候,才看到他给她夹菜的右手小手臂上有两条浅浅的伤痕,不由皱眉问道“你手怎么了”
江安澜也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并不在意地说了句“没什么,被我爸用钢笔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