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使力地想将被她握住的手抽回来“莹莹,你别这样”
任莹莹红了眼,本来瘦弱得连重点的东西都拿不动,现在她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她用力摇晃着王惜珍,说出口的声调也变了,“惜珍姐,你就这么自私,完全不顾我夫君是我们两个人的,凭什么都是你独占着他”
既无法挣开,又听着任莹莹嘶叫的声音,王惜珍被她强力摇晃得差点滑到地上,连盘起的长发都被弄散了
“莹莹,你放开我,莹莹我肚里的孩子禁不起”王惜珍被摇得头昏眼花,身子完全使不上力,嘴里直向任莹莹求道
王惜珍顺口说出的“孩子”两字,让任莹莹的理智完全被刺激得消失无踪
她冷笑着将王惜珍从椅上拉起来,把她往后推靠在紧邻着水池上方的栏杆上
“对了,你肚子里还有个最最宝贵的孩子”
“莹莹,你别这样,你放开我,有话”被任莹莹往后一推,王惜珍的上半身都快跌出只到腰际处的栏杆了,她害怕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没有,我跟你没话说了”任莹莹紧紧抓住王惜珍试着挣开的肩膀,“是你抢走了我看上的人,是你把我能拥有的一切全都抢走”
“莹莹,你放开我,我快摔”王惜珍甩手抓握住任莹莹纤细的手臂,想将她推开却惊骇她的力气之大,让她丝毫无法推动她
“我费尽了心机设计,让他以为他坏了我的清白才娶了我,但是呢夫君为了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你,也许我也能被夫君怜爱”任莹莹像自言自语般呢喃出恐怖的话语,“惜珍姐,要怪就怪你自己”
惊愕地听到任莹莹将当初设下的计谋说出来,王惜珍还来不及生气,也还来不及为常怀理不曾背叛过她而心喜,在任莹莹双手使劲一推之下,她就像从空中飘下的白雪一般,从亭阁里跌进冷寒刺骨的水池之中
全身湿透,周身散发着白雾的常福没命地跑进畅春厅
当常福一冲进厅里,常怀理忽然感到莫名的惊惶,一把从椅上跃起,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常福口中不断呼出白气,“快快不好了,珍奶奶少爷快呀”
顾不得旁的,常怀理一听到王惜珍的名字,就像箭矢般飞奔而出
厅里所有的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事弄得一头雾水,常乐连忙唤着在厅里伺候的婢女,“快,那个那个谁,快拿东西给常福包着,快”
常福全身抖得像是骨头都快散了,浸了冰水的寒冷让他牙齿不断打颤,喀喀作响的声音清楚地回荡在厅里,“珍奶奶让人给推进后后园水池里去了”
听清了常福断断续续的话语,常乐及宋元春惊呼了一声双双站起身,宋元春被这个消息吓得全身无力,刚站起来就差点滑到了地上,还是常乐机伶地扶她一把,才没让她摔下地
一旁坐着的任千世及任家亲戚们也都站了起来,对发生的意外紧张不已
常福为了给任家人留面子,在向常乐报告的时候没敢说出推王惜珍下水的人是任莹莹,所以他们还不知道是自己家的女儿闯出了祸事来了
“我的天呀要不要紧请陈师傅过去没我我要看看去”常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冷天里额上都冒出汗来了
让两名婢女扶起的宋元春见常乐就要往外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我也去,我也去菩萨千万保佑,她们母子可不能出事呀”
常乐回过身来与婢女一同搀着宋元春,连声招呼都没跟厅里的任家人交代,急急忙忙就出了厅去
常福抓紧了小厮给他找来的厚被子,也紧跟着跑去
尾声
轻抚着王惜珍熟睡的脸颊,常怀理到现在还会半夜忽然惊醒,只因他又梦见三年前她奄奄一息、全身湿透躺在床上的景象
他侧卧着将她的容颜完全纳入眼中,大掌从她的俏脸揉到她细致的嘴唇,渐渐下移抚着她的颈项,满足地感受着手下她沉稳跳动着的脉搏
那是代表着她还活着的生命迹象呀
不知看了她多久,本来不甚明亮的室内已经被从窗外映进的日光弄得一片光明,他的姿势刚好挡住了亮光让她能安稳地沉睡着
听到房门被小心开启的声音,紧接着是虽想不发出声响但却失败的轻巧脚步声,他静静聆听着来人的动静,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
一股好闻的味道随着爬上床来的人传进常怀理的鼻间,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忽然一颗小小的头颅从他的背后向前探,倒着的圆圆脸庞红哆哆的可爱极了,从她还流淌着口水的小嘴里发出娇憨的娃娃音“爹爹,阿娘还在睡呀外面树上的小鸟都起来喽”
翻过身小心地不打扰到王惜珍,常怀理将浑身充满奶味的女儿抱到他与王惜珍中间,“让阿娘多睡一会儿,她昨儿夜里累着了”
穿着粉红色锦袍的小身子趴在床上,听了爹爹的话,看了看阿娘,“可是,奶奶说过早起的小鸟才能吃到虫虫,阿娘如果睡太晚了,没虫虫吃怎办”
“要说怎么办”常怀理捏了捏女儿软软的脸颊,纠正了她老爱漏字的习惯后才问:“若宝吃虫虫吗”
“不吃若宝现在吃饭饭”女娃娃睁着圆亮大眼,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