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若我给的洗三礼不一样,岂不徒惹麻烦送礼要送的宾主皆欢,回头满月酒时再好好置办一份厚礼就是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盛家的洗三礼挑在一个阳光和煦的日子,明兰事先和顾廷烨打了招呼,便轻车小轿而去;今日恰好盛紘沐休,明兰便先去拜见了他。进屋时正见盛紘板着脸在数落王氏些什么,如兰低着头站在一旁,色沮丧。
明兰行过礼后便笑嘻嘻的站起来,乖乖的巧笑道“爹爹,您的胡子又长了哦;嗯,快赶上申首辅那把好胡子了呢。”
盛紘忍不住嘴角歪了歪,颇有自得的捋着辛苦保养的长须,犹自装腔作势道“浑说什么都嫁了人的,还这般孩子气”
明兰上前一步,讨好的乖笑着“爹爹说的是,女儿最近恰好寻到一把滇边犀牛角做的小胡梳耙子,特意给爹爹留着,回头给送来噢这句话不孩子气了吧。”
盛紘的脸板不下去了,笑骂道“给你姑爷留着罢”明兰摇头晃脑“别了,他是武职,除了关二爷,女儿就没听说过胡子老长还能打好仗的骑在马上多累赘呀,女儿瞧着,您那姑爷离关二爷的本事还差的远呢”
盛紘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明兰摇头不已。
明兰又转头瞧着王氏,笑道“多日不见,太太瞧着可年轻许多呢嗯,都说女儿是债是愁,把我们四个打发出去了,太太果然轻省了。
王氏紧绷的嘴角松了松,如兰忽看见里屋帘子掀开一角,刘昆家的拼命给自己打眼色,她估摸着盛紘的脸色,便也凑上笑着“那是自然了,你是最后一个叫母亲头痛的呢。”
明兰转头上下打量如兰,恍然大悟道“我忽想起来了,便是五姐姐一出阁后,太太便立刻开始心宽舒了呢。”如兰嗔笑着去拧明兰“坏丫头,你又来编派我”
如此屋里的紧张气氛便消散了,刘昆家的暗暗称,说来这六姑娘也是了得,面对盛紘和王氏从来就不拘谨,不论何时和老爷太太在一屋里,都笑语嫣嫣,举止自然大体。
尤其是对盛紘,明兰从不曾因薄待而怨恨,也不曾因冷落而生疏,仿佛他真是一个慈父一般,见面就开开心心的,又会来事儿讨喜,这些年来盛紘倒也颇疼爱她,但凡有些什么好东西,也从不漏了明兰。
说了几句话,王氏便带着一行人前去海氏屋里,一路上王氏犹自沉着脸,簇拥着丫鬟婆子走在前头,明兰和如兰挽着胳膊走在后头,轻轻咬着耳朵。
“你怎么啦一回来就惹爹爹生气”明兰瞥了瞥前头的王氏,故意错开几步。
如兰叹了口气“翰林院清苦,最近有个外放的差事,我瞧着相公颇有意思,可那川中乃富庶之地,我怕”明兰有些明了,拉着如兰越走越慢“所以你便来求爹爹和兄长”
“不是的,我只不过与娘抱怨了几句,谁知娘亲自与爹爹提了,连累我也叫训了一顿。”如兰垮下小脸,颇有几分埋怨王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意思。
明兰看了看前头绷着双肩的王氏,暗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真是
如兰心里烦恼,扯着明兰袖子道“你说你说,爹爹也是,能帮就帮一把嘛,不能也算了,做什么骂我”明兰是连自己半夜幽会都知道的姐妹,如兰和她说话素来直白。
明兰凑到如兰耳边“五姐夫有说过希望爹爹和兄长帮忙么”
“没有。”
“那他可有故意在你面前暗示什么比如长吁短叹,比如烦恼给你看”
“也没有。”如兰摇头,“相公什么都不瞒着我的,那一日他下值,不过与我谈笑着说起这事还笑道,不知同僚里头哪个能跑通这门路。”
“所以五姐姐做错了。”明兰点点头“一来,五姐夫未必有意叫妻家插手此事;二来,你没经过他同意,便自来寻爹爹帮忙,没准反叫五姐夫不快的,说不定五姐夫自有法子呢;三来,兄长和爹爹若觉得好,自会帮姐夫寻门路的,若觉得不好,你硬去说,反叫爹爹兄长觉着五姐夫无能,只想靠妻家出头的呢。”
明兰一口气说出三点缘由,把如兰给镇住了,她喃喃道“你说的好像有理。”
明兰看了看前头的人似乎越走越远,声如蚊啼般提醒道“我小时候曾听老太太提起过,很久以前,太太和爹爹原是极好极好的,夫妻相敬,和乐美满,就是因为太太老喜欢插手爹爹外头的事儿,后来爹爹才与太太生分了,是以才叫林姨娘钻了空子。”
其实内宅女眷插手丈夫儿子的公事并非罕例,问题在于插手的好不好,恰当不恰当,似王氏这般不懂大义只顾私利的,只怕当初给盛紘惹了不少麻烦。
这个案例太经典了,造成的结果也太惨痛了,如兰自认是这件事故中最严重的受害者,她顿时如梦初醒,以拳锤掌心道“这个我也隐约听说过。那六妹妹,我该如何呢”
明兰自己现在过的很好,所以真心希望如兰也能过的好,便道“先瞧着五姐夫如何,他若一提再提这事,你就去找大嫂子说,她是海家的女儿,最清楚里头的门道,然后她与兄长一通气,能或不能帮忙,自有个说法。以后这样的事,你都可如此。”
“这个法子好”如兰笑着连连点头,对海氏这个大嫂,她还是很信服的,接着又问“若相公不再提起呢”
明兰白了她一眼“那就说明五姐夫并不很中意这差事,你就别多事了;别老想着翰林院清苦,你若是连五姐夫的仕途都要抢着拿主意,当心他不喜欢你了”
如兰很重视这份爱情,相比之下,当个区区翰林夫人也无所谓了,闻言努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