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峄阳想帮小狐狸弄掉甲虫,不得不跳到起来用前爪按着她,一只爪子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拍。那只甲虫还很顽强,他拍了几下都没掉,气起来他用了嘴。
小狐狸的叫声成功把南慕引来了,南慕和北顾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自然熟悉对方的思维,南慕才开始找人就找着北顾了,这会儿两只正一起找小狐狸和小狼呢,就听到小狐狸的哭声。
“峄阳你是不是欺负我妹妹!”北顾一进门就喊,他和小狼说犬语,小狐狸听不懂,依旧沉浸在自己毫无理智的世界里,挣扎着要从小狼的爪子下跑走。这场景只会加重误解,两只一看小狼压着小狐狸就要上去教训小狼,他们凶狠地跳起——
“我没有!”峄阳慌了,差点把嘴里的虫吞下去,“呸!呸!”他赶紧从小狐狸身上下来,把嘴里的虫一吐,“是虫子跑妹妹身上了。”
北顾南慕紧急刹车,峄阳往后退了一步,小狐狸得到自由就溜了,满房间乱跑,嘴里喊着“虫虫,虫虫,走开”,还疯狂地甩身体。
南慕上去一脚踩死虫子,连声安慰小狐狸,“小橙子,小橙子,虫子死了,别怕。”
小狐狸仿若未闻,继续跑。
于是捉迷藏变成捉狐狸,最后他们三只一起把小狐狸围在角落才让她安静下来。
玩游戏玩成这样,没人想玩了,散场。北顾和南慕去找自家妹妹了,只有小狼还陪着小狐狸待在那个房间里。
两只躲过床底,身上都是灰,看起来挺狼狈的。他们一起蹲在墙角,表情一样呆滞。
小狐狸的心还没完全恢复平静,时不时抽噎一下,峄阳小心翼翼叫她“宝宝”,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小狐狸哭,艾凌阿姨不在身边,他就担起了安慰她的重任。
小狐狸脸上的泪干了,被泪水浸过毛发有些硬,纠结在一起,一根一根的。她呆呆看着前方,不应声,好像还没缓过来。
“虫虫已经被哥哥踩死了。”峄阳像她上一次帮他舔泪一样,低头舔她纠结在一起的毛发,“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稚嫩的声音透过耳膜,传入大脑,小狐狸终于用眼睛看小狼了。墨黑的眼睛里他的影像更加清晰,灰黑的毛发和纯白的掺杂在一块,黑鼻子,棕眼睛,粉舌头。
她好像要把他看进心底,很久很久才眨了一下眼睛。
峄阳记着妈妈的话,不敢舔小狐狸的嘴,左边脸颊舔完,避开嘴唇,到右边,咸味被他一一舔尽。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阿嚏!”小狐狸突然又打了个喷嚏,她伸舌舔自己的鼻子。
……
……
……
峄阳腿一软,他他他……又舔到了小狐狸的舌头!怎么办?他又在占小狐狸的便宜!!
~~~~>_<~~~~
他是坏孩子!!!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小狐狸伸爪拍拍峄阳的脸,叫醒被吓蒙的狼。
“……没、没事。”峄阳退了一大步,不敢再靠近小狐狸。
“对不起!”峄阳心里愧疚。
“啊?”为什么和她道歉?小狐狸没懂。
峄阳往外走,小狐狸跟着。峄阳回头看了看小狐狸和自己的距离,加快脚步,他决定和小狐狸保持绝对距离,小狐狸一蹭过来他就跑。
小狐狸看着自己和哥哥的距离,追上去,峄阳又拉开,小狐狸笑了,以为哥哥在和自己玩呢,还很高兴地追,可追了几次后,发现哥哥看着自己一脸惊恐,她生气了!
她乖乖回到爸爸的怀抱里,留个背影给其他人。
“哪里玩得身上这么脏。”赫尔墨拍拍女儿的毛发,又发现女儿表情不对,“怎么了,谁惹我家宝宝不高兴了?”
赫尔墨是明知故问,还对在不远处沙发边看着他们父女的小狼笑了笑。
祁连臻用脚尖踢踢儿子,“你惹小橙子生气啦?还不去道歉。”
不去。
峄阳低头看地板,他现在对靠近小狐狸有恐惧感。
祁连臻叫不动儿子,便小声问他:“儿子,爸爸问你,小橙子和小妹妹,哪个可爱?”
峄阳想也不想,“小橙子。”
祁连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决定回去和老婆说一说这个问题,如果说之前他的推断只有三分可能,经过今天,则又长了两分。
小孩子家的喜欢,能坚持下去,也不可小觑啊。他小时候喜欢迦默,因为种族问题,见面都困难,等长大了再见到她还是喜欢,只不过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他没机会。现在儿子对小狐狸有意,做为家长,应该给他们创造机会才对,万一以后成了呢?
祁连臻摸摸下巴,看着对面白花花的小狐狸。他没娶到,儿子娶一只也行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