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沙石在血肉模糊的心上滚动般,疼得欲生欲死。绝望心灰中,却又隐隐有丝释怀。终于再也不用再瞒着他
“他想如何处置我”事到如今,早已生意全无。如果师父真还对他有丝师徒情分的话,死,是她唯一的解脱。
霓漫天喜欢看她绝望的样子,比受刑更加叫她开心。只是为确保万一,不得不再狠心一次。
捡起地上的银瓶,再次将剩下的绝情池水倒入她口中,穴逼她喝下去。不是用咒术控制她的舌头让她不能么说,就叫她永世都开不口
花千骨的喉咙受到绝情水的剧烈腐蚀,这次疼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一阵呜呜隆隆的怪异恐怖的沙哑声,像野兽的低声呜咽。
看到她成了瞎子又成了哑巴,霓漫天总算微微放下心来。应该感激她的,若不是她在世尊面前替她求情,她早就小命不保。
“尊上,他再也不想要看见你,但是毕竟多年师徒场,饶你一条贱命即刻起将你发至蛮荒,永不召回”
花千骨陷入永恒的黑暗中,心慢慢向下沉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杀阡陌等人逃脱,并劫走罪徒花千骨之事惊动整个长留山。白子画醒来,听这个事情,面无表情的咳了一口血,又昏昏睡过去。
落十一和轻水等人倒是显得松口气,如果是杀阡陌的话,一定会好好待小骨的。总比一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强。
只有东方彧卿,始终眉头不展。
不对,哪里不对,但是不管他怎么测怎么算怎么找,都发现不破绽,一个比他强大太多的力量,似乎将一切都牢牢遮盖住。花千骨虽没死,但是以他的力量居然都完全探测不出的大致方位。
一定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满是不详与担忧,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杀阡陌,还有保护好糖宝和南无月。
更深,摩严门前又悄然无声的站了一人,低沉着声音道“师祖,弟子有要事求见。”
摩严皱眉,最近怎生这般事多。
“进来吧。”
来人战战兢兢的推门而入,色惶恐,惴惴不安,摩严一看,却是弟子李蒙。
“有什么事”
李蒙扑通下跪倒在地“弟子有事不知当说不当说”他左顾右盼,样子十分为难。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是”
李蒙才将那夜在绝情殿所见,白子画与花千骨两人亲热之事结结巴巴的说出来。
摩严越听眉皱得越紧,房间里顿时乌云密布。
“你所说的句句属实”
“回世尊,弟子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污尊上的名,拿种事乱啊后来被花千骨施摄魂术消去那段记忆,直到她受十七根消魂钉,仙身被废,才隐隐约约想起些画面,吓个半死,但是又不敢确定。直到昨晚上终于全部回想起来,十分肯定,犹豫很久,才敢来向世尊禀报。”
摩严眯起眼睛,这事非同般,如果真像他所的那样,就不仅仅是花千骨暗恋白子画的事情,而牵涉到师徒乱仑。可是白子画的性格他怎会不清楚,他若早知花千骨对他有情,一定是早就避她于千里之外,又怎么会和她如此亲密不过那时候子画身中剧毒,若是一时意志薄弱,受不住那孽徒勾引也未可知。
李蒙是断不会谎的,既然他的记忆可能被花千骨抹除,那白子画亦有可能,但是他修为高出李蒙么许多,如果是忘了的话,也应该早就想起来。的
突然忆及白子画用断念剑废花千骨的时候,他当时还觉得有些蹊跷,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摩严眉头皱得更紧,李蒙见他久久未语,知道自己知道不得的大事,心下突然有些后悔,吓得趴在地上动不敢动“世尊弟子的意思不是尊上会与花千骨有私情,只是只是”
摩严下榻扶他起来,语气和善的问道“家中可还有何人需要照顾”
李蒙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大清早,摩严踏上绝情殿,看着满院芳菲的桃花,美归美,却冷冷清清,丝毫没有生气。
远远的,便听到白子画隐忍的咳嗽声。推门而入,见他正在案前看书。
“大伤未愈,就不要随便下榻走动。”摩严取下旁挂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白子画望望窗外未语,色中却有片萧索之意,又快要到入冬
摩严将一些瓶瓶罐罐从袖中掏出放在桌上。
“师兄不要再到处帮寻这些灵药来,没用。”
“怎会没用,尽管吃就是,以你的底子,要恢复如往常又有何难,只要多加时日”
摩严眼一扫,发现他正在看的书竟是花千骨的字帖,忍不住一阵火起夺下来扔在一旁。
“把药吃了。”
白子画面无表情,依旧罩着薄薄的一层霜雾。一边吃药,一边运真气调息。他身子不如往常,近来还常常头痛。强逼着自己快些好起来,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知自己撑不住,何苦硬为扛那六十四根钉明知自己不忍心,又何苦向三师弟授意,给如此重的刑罚你为仙界牺牲那么多,自己弟子,就算护短,旁人难道还说得我们长留什么么”
白子画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却只是缓缓摇头“不上诛仙柱,不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