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他一出现何惧就盯着他,眼冰冷。
苏锦和被他看的直发冷,刚想问他怎么了,何惧把什么东西重重的放到了扶手上,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窄窄的楼梯横梁上,是两个不大的小瓶子,瓶子并排放着,底部和扶手并齐,位置正好,往前或是往后一点都会掉下楼去。
苏锦和一看,那是药油,还有盒药膏,那药是治疗外伤的,同时,也被他们在那种时候拿来充当润滑物品。
他认得,也很熟悉。
这一顺间,杀少爷风中凌乱,百成千回。
踌躇半晌,苏锦和还是把那俩瓶子拿起来了。
一开门,古二爷正背部朝天的趴在那里,头发顺着脖子放到前面,衣服紧贴身体,背部线条一览无遗,看到是他,古劲歪了下头,懒洋洋的笑着,“不容易,还能找到我屋。”
苏锦和一副投降的表情,“就不能不挤兑我么。”
古劲看着他进屋,把什么放到了床边,苏锦和的手离开时,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瓶子。
“你伤哪儿了刚回来也没见你”
苏锦和话没说完,床上的人突然一动,拦腰将他摁到床上,古劲还是不习惯睡软床,木板床上就,一条薄薄的褥子,苏锦和忘了这事儿,这一下摔的结实,脑袋咣当磕到木板上,摔的他直发晕。
后背和后脑勺一起疼,他呲牙,“我天,你就不硌的慌。”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要赶紧适应么,二爷人是硬的,东西也是硬的。”
古劲一翻身压了上去,这话说的正经,他指得是床,但俩人紧密贴在一起的身体很难不让人联想。
他连摸带抓的去扯苏锦和的衣服,苏锦和一身痒痒肉,被他这么一弄直接缩成了个团,他喀喀笑着,“别闹我错了别闹受不了你快停了吧
苏锦和笑的满脸通红,气息不畅,古劲见他快晕了这才把人放开。
他侧躺下,把苏锦和搂在怀里,手自然的伸进他乱了的衣服里。
后者混乱的呼吸着,以前没怎么样,最近他的痒痒肉存在感越来越强了,碰一下都受不了。
这痒劲儿过去了,就又是另外个感觉。
苏锦和弓了下背,想躲开古劲的手,没想到这下俩人贴的更近,前面没解开,后面还粘上了。
“别闹了你哪受伤了,让我看看”
“伤的地方可多着。”苏锦和在他怀里抬头,古劲看着他那通红的脸蛋和笑得水汪汪的眼睛,拿起他的手摁到自己胸前,“比如说这里”
苏锦和被他带着转了个身,俩人面对面了。
“二爷的心可疼。”古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天天往山里跑,也没见你心疼关心下,倒是看到那豹崽子伤了,被你好一顿数落。”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不是不趴在床上伤了残了,你不会想起我”
古劲问的苏锦和语塞,他垂了下眼,古劲总爱逗人,但那天他知道古劲说的是认真的。
苏锦和摸摸男人的脸,小声道,“我不是把你忘了,我怕我问了你再不自在,古劲,我也知道你要是不跟我来,你在丰城或是其他地方还能继续做你的古二爷,犯不着跋山涉水的跑到这种穷地方,过这种没滋没味的日子。我不想提醒你想起这些,我等着你自己调整好状态,等看到过去那个悠闲自在只懂得享受人生的古二爷”
古劲没说话,抱着他脑袋在脑门上亲了 口。
“我知道,”古劲笑,他很需要苏锦和给他的这个时间和空间,如果苏锦和真没完没了的问,他反倒会有压力,一边哄着苏锦和让他安心,一边又强追自己尽快适应好不让他担心,这是个恶性循环,到最后只会有个很糟糕的结果,这个顺其自然的过度很好,“但是也会不舒服你对我,也有点放的太开了。”
需要时间是一方面,但同时古劲也需要他的关怀啊,苏锦和是在放风筝,自由是够了,可这风筝线长的快没边了,在适当的时候他也该收收,自己一直在外面飘着多可怜的。
就他俩还好,这里还一堆人呢。
男人也有自己的小脆弱,小别扭和小辛酸。
男人也是需要安抚和安慰的。
那天之后苏锦和就知道自己哪地方做的不妥当了,他在古劲嘴上亲了亲,用带笑的眼睛看着他。
古劲揉了揉他的头,俩人默契的没有再继续这话题,彼此的心情和想法都了解就够了。
俩人抱在一起,勾勾小手搂搂小腰,即便什么都不做都让人满足。
只要在一起就行了。
古劲就是这点好,和他在一起安心,没东路那么多事儿,也没应泓和何惧那些臭毛病。
让人习惯性的依靠和依赖,就像在蓝少翔家时,一看到古劲,苏锦和就有种什么都不用怕的感觉。
“哎。”用指头戳戳男人的胸口,苏锦和突然想起件事儿。
“你们满人不是都好指婚么,你家里没给你定个小媳妇儿么”
现在还好,特别是早些年,古劲这年纪都应该儿女成群才是。
他们古人,特别是皇室,不都特别注重子嗣后代什么的么。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没想到苏锦和突然想起这个,古劲明显迟疑了下,这个细微的细节立马被苏锦和捕捉,他一骨碌就翻了起来,手肘撑着床,看着古劲,“所以还是有媳妇儿吧”
看着苏锦和那狼犬一样的反应,古劲也没瞒他,“有。”
果然啊。
苏锦和的眼睛一瞪,随即一脸八卦的凑过去,“什么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