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的红。
“过来。”应泓习惯性的招手,傻在原地的人下意识的配合,他一靠近,应泓就掐着他脖子把他拽到了自己怀里,搂着他狠揉了他胳膊一下,“没事,就是有点晕,在偏岭血都快流干了都没死,这才哪到哪。”
话虽如此,应泓的样子比在偏岭_时糟糕多了。
他这一揉,直接把苏锦和的眼睛揉红了。
看着都疼,那么多伤他能不疼么。
扳着他脑袋送到嘴边,应泓在他额头上亲了 口,小声道,“真没事。”
古劲检查回来就看到这画面,那膈应的感觉又涌了出来,他冷眼看着应泓身上的血,他不心疼,他很失望,为什么那些虫子专挑没用的人咬。
古劲不忍心看苏锦和担心,所以他陪着他找应泓,但是他更希望看到应少爷的尸体而不是活生 生的人。
应泓一抬头就看到古劲不加掩饰的目光,他漠然回视着,这下也用不得掩饰了,彼此的心情一清二楚。
这性命攸关的时刻都没有他们的战役重要。
听到古劲的脚步声,苏锦和抬起头,他这一抬头,俩男人的态度顿时一变,再没了那水火不容,平静的如一潭秋水。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还是和平友爱的。
“你怎么跑下面去了”古劲问。
应泓自然应道,“刚才和你们走散了,稀里糊涂就跑这里来了。”
应泓的情况比他们糟糕,跟他在一起的人全死了,他也差点命丧那些虫子的口中,在关键时刻他发现了这个屋子并冲了进来。
他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了,大部分都是自己用刀划的,那些虫子速度太快,只有将它们从肉里剜出去才能自救。
应泓想处理下伤口,就从假人身上拆了点能用的布,可是那粘液实在太多,布一包上去就像被浆糊黏住,根本起不到固定的作用。
粘液弄不掉,应泓就想起了浴缸里的水,虽然脏,但也是水,就是这么个尝试,他发现那些粘液飞快的消失了。
应泓察觉到其中玄机,就和他们一样想再去试试,看看虫子是不是怕这些东西,就在他开始包扎的时候,他发现了问题。
在出乱子的时候他听到苏锦和说看到了棺椁,他连忙又下去了趟,果然在那里看到了。
他刚检查完,苏锦和和古劲就来了。
应泓的复述很简单,苏锦和却听的一冷一冷的,等他说完,他脸色难看的问,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女人搞的鬼”
在海上漂泊的破船,来自睹处的注视,那双幽绿色的眼睛还有无数张相同的画像,以及和这船有关所有邪门的事情。
就像胡友德一样,执念太深鬼魂作祟。
“不是。”应泓否决了他的猜测。
“可是她”
“不是那女人,”古劲道,他抬头,在头顶扫视一圈,“这艘船上还有别人。”
第二四五章 女人的秘密
古劲说完,苏锦和立马缩着脖子在屋里扫了圈,这里本来就阴森森的,现在更是看哪儿都吓人,目光落到那巨幅画像上,还没看清苏锦和一激灵马上把脑袋转到别处。
“这不可能”古劲这下成功的吓到他了,苏锦和连声音都放低了,像是生怕吵到谁,“自打下来,看到的东西全和那女的有关,而且而且她她”
“她是软的。”应泓替他把那吞吞吐吐的话说出了。
苏锦和脸色微变,拳头瞬间握紧,手指残留着那可怕的触感,但女人的嘴是软的,皮肤光滑,像婴儿一样的嫩滑感,但是,她很凉。
那是只有尸体才有的温度。
“对”苏锦和连连点头,然后争辩道,“那女人一定有问题,不然,尸体怎么会是这样。”
眼前蹦出回瑶的奶娘,她们的区别在于,回瑶奶娘面色红润,像是活人,而船上这具就是尸体,脸上呈现死人才有的铁青色,身体却是软的。
除此之外她们是一样的,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还有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绿眼睛,说和她没关系苏锦和怎么能信。应泓扳着他的脑袋,让他去看周围的假人。
蓬松的裙摆下,是一个个支架落在地上,他指着下面道,“你看仔细了,这里有很多裙子,配饰,但没有一双鞋子。”
苏锦和这么一看,可不真是这样。
地面上除了错落的架子什么都没有。
“这女人上船之前就应该死了。”如果是活人,不会不准备鞋子,“我刚才包扎的时候,拆了几件衣服这些衣服都穿过,也不算穿过。”
“什么意思”苏锦和糊涂了。
歇了会儿,应泓已经好很多了,这个光说是说不清楚的,他走到最近的假人边上,开始解架子上的衣服。
苏锦和起先看的认真,后来看到应泓娴熟的动作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了。
这衣服相当繁琐,应泓一次错没出,他还没等看明白,整条裙子就被他从假人上剥下来了。
应少爷您脱得挺熟练啊。
合着您平时没少练啊。
应泓把衣服摊在地上,刚要给他讲问题所在,就发现苏锦和看他的眼不对劲了。
苏锦和垂着眼睛,阴阳怪气的哼了声, “应少爷,继续啊。”
应泓一愣,表情古怪的低下头,然后指着某处再没起来,连个眼都没了,“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没有装洗过的,但是,看这里。”
每条裙子里都带着不同的束腰,这条也不例外。
苏锦和知道那东西,西洋女人用收紧束腰的方式勒出一个苗条的身材,他看过一个电影,当他看到后面那女人用脚踩着那姑娘的腰她拼命束紧,而被勒的那位快要窒息的样儿他就晓得,自古以来女人对自己下手就挺狠,这个真是不分国籍的。
苏锦和了解束腰的用处,再看应泓指着的地方,那带子上有小小的折痕,但没有抻拉的迹象。
可见穿这束腰的时候,并没像苏锦和见着那般用力拉扯,而只是系上而已束腰被用过,裙子某些地方还留下了不自然的褶皱,裙子一定被穿过。引那么,既然被穿过,裙子上的痕迹哪去了活人穿过的痕迹。
这些束服是新的,并没洗过,那些记号就不存在被洗掉。
也就是说,压根没有留下过。
这是应泓刚才包扎时发现的,然后他随便找了几条裙子,情况都是一样的苏锦和还没回过味儿来,他愣愣的看着他们,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又不愿出现。
“我刚才又检查了遍,”接下应泓的话,古劲说,“这两个屋子虽然布置的一模一样,但其实并不相同,这个屋子根本没有用过。”
床褥,衣柜,所有的东西都没使用过,而刚才那屋子则不然,一样的摆放整齐,但那里是有人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