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站了几秒,在那看守的催促下顾初礼走了。
苏先生,电话两头都静了,顾初礼出声打破,应泓我们一定会救,不到最后不会放弃,能求你件事儿么
“别说求,”苏锦和苦笑,现下是他在求他们,“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只管说。”
应泓是铁了心,不打算活着出来了。能不能劝劝他,除了你,他谁的话也不会听了。
顾初礼说完,又捧了句。
还有,你说的另外一个人,恐怕,他撑不到处决了。
东路的伤势最重,这才短短一个多月,哪有那么快就痊愈,他就拖着那样的身子,被反反复复的折磨,新伤叠着旧伤,顾初礼说,这人快撑不住了。引他问东路,有什么人能救你
东路不语。
他告诉东路,他们打算把应泓弄出去。
东路仍旧不语。
最后顾初礼说,你们救的那个人,想让你们出去。
东路抬头了,奄奄一息的他目光仍旧凌厉,他看了他一眼,就垂下头去。
由始至终一句话没说。
那看守也说了,东路从进来就没怎么说话,那人的嘴是蚌做的,怎么都撬不开。
东路撑不住了。
苏锦和拿着电话,两耳已经失聪,古劲把听筒从他手里抽走的时候,他一点反应没有。“顾先生,能不能再安排一次,我想我能劝他们。”
“怎么短了这么多”
苏锦和发现古劲及腰长发少了近一尺来长,发尾参差不齐,再也没有以前那整整齐齐的模样。
古劲看着他手里那绺头发笑了笑,“挂树杈上了,让我弄断了,要没有这头发,你就看不到二爷了。”
头发被枯枝缠住,古劲这才得以生还,当时头发缠的太厉害,他又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古劲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上岸的,但弄断头发他依稀还有点印象。
苏锦和的眼满是可惜,他知道古劲有多宝贝这头发,在农舍时每天都要洗,还一定要等到干了再睡,那次聊得入,第二天头发炸了,古二爷可心疼了一阵子。
古劲看着镜子里的人道,“救命的,不心疼。”
苏锦和继续帮他梳头,这回再没了那一梳梳到底的感觉,“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留头发的”
“嗯”古劲想了想,“剪了辫子之后。”
苏锦和一愣,看向镜子。
镜中的男人冲他眨了下单眼,“都说了,二爷是念旧的人。”
到这一刻苏锦和才真正明白古劲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过去回不去了,他只能从这些东西上寻找回忆及感觉。
他喜欢古董,喜欢旧俗,喜欢一切过去的东西。
朝代的颠覆,对古劲这样的人来说,不单单只是灭国那样简单罢。
古劲要下牢房,就不能带着他这一头标志性的头发,那等同于自投罗网。
他要剪掉,苏锦和却是十分不舍,不止是因为古劲梳这头发好看,更多的是头发对古劲的意义。
古劲把剪刀放到他手里,带着他握紧,“等事情过去了,再把它留起来,这次你陪着我留。”
一想到陪着古劲一起留头发的场面,苏锦和觉出点温暖,因为那代表以后,未来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能够朝夕相伴,还有无数个日子。
正美好着,转瞬就喷了出来。
蓄发有一个很尴尬的阶段,就是半短不长的时候,女人还好,弄个清汤挂面的学生头就行了,可男人怎么办一想到男人那张脸配着那个头型,那不伦不类的感觉就让苏锦和肚子疼。
相伴是一方面,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能看到古二爷那清纯可爱模样,苏锦和的心情莫名就好了很多。
“以后我陪着你留。”苏锦和笑呵呵的说。
古劲怀疑的看着他,“我觉着你这笑没什么好意。”
苏锦和往镜子里看去,露出个无辜的眼,“没有啊,我这不是做好了结媳妇儿梳头的准备么,嗯,从短到长,看着它们在我手里长大。”
“你还是握着吧。”
“什么”
古劲拽着人手,直接摁到了腿间,苏锦和本来离他就近,这下半个身子头探了出去,手正好压在某处。
古劲带着他动了动,“只有这玩意儿你才能看着它变大。”
苏锦和的脸一红,作势要抽手,他这一动男人当即嗯了一声,那带着鼻音的喟叹让苏锦和的喉咙也跟着一颤。
“看吧多配合你,直接就大了。”
苏锦和窘着张脸,另外一只手上的剪刀咔嚓咔嚓响了两声, “我拿着剪刀呢,你就不怕我把那玩意儿也剪了等着和头发一起长出来。”
“夫君,”古劲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剪了就没有了。”
“没事,你没有我有。”苏锦和咳了声,也故作严肃。
“你的好使么”
“废话”
“我不信。”古劲用一张肃静的表情看着他,然后把人往怀里一拽,贴着耳朵无耻道, “我检查检查。”
苏锦和要从他身上起来,可还没等动,男人的手已经往下伸去,那推开的动作变成了环抱,他勾着古劲的脖子,俩人的嘴唇贴在一起。
一吻终了,苏锦和眼迷离的问,“这次你还骗我么还能把我一个人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