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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应少爷看着沾着东路口水的袖子,思量着把这袖子撕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东路这功夫已经坐到了苏锦和边上,热情洋溢的眼看的苏锦和浑身不自在,仿佛是一条终于等到主人归来的大型犬,摇头摆尾的就差上来舔两口。
对了,刚才他真的舔了。
他在小小酥那里都没看到过这个表情。
小小酥一直是冷酷的。
屁股下面的这张床比古记那张罗汉床要大很多,小桌的一侧,三个男人满满登登的塞在里面,苏锦和挤在中间,就像高峰期的地铁,连个缝儿都没有。
“哎哎,大哥,我想死你了。”
东路作势要亲,苏锦和只得再次糊住他的脸,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去,差不多快躺在应泓的怀里了,就听床上的矮桌刺啦一声,被推歪了。
古劲哎呦一声,“我说几位爷,我这水烟壶刚买的,怎么也得等我抽完这口再砸啊。”
应泓没有要动的意思,苏锦和倚着他把东路推了回去,“好好说话。”
东路今儿像吃了药一样,格外的兴奋,被推回去也不生气,抓住摁着他脸的手,放腿上使劲的搓,“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你想我了么”
“你没在丰城”发现话中的重点,苏锦和问。
他这么一问东路直接就愣了,然后整张脸瞬间垮了,“原来你不知道啊”
他连在没在丰城都不知道,又何谈想他。
东路突然觉得很窝火。
苏锦和咳了声。
“这不是上次走的时候太急了,铺子的事儿没抽出空管么,看那天那架势,我估计天看不着你,所以下车之后就去别处了”
说到这里,他往何惧那边看了眼,语气里带着股酸。何惧突如其来那么一下,把所有人都弄懵了,可是看到车子扬长而去,他们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是何惧的地盘,不同于在路上,所以他们没说什么,很快就散了。
懒得知道他们的事儿,回去也是找气,东路干脆又出了城。
“我去给你联系了下货的事儿这个过后再说。”边上有两个竞争对手,东路没把话说明白,等没人的时候再和苏锦和慢慢聊,“哎我就不懂了,生意这东西有什么可做的,每天胡吃海塞听人胡吹,烦都烦死了。”
“大哥啊,你也太没良心了,我都消失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连知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偿还我啊,我这颗心都碎了”
东路说的可怜,还抓着苏锦和的手往胸口摁,听着他那不见任何哀伤反倒兴奋的语气,苏锦和下意识的往何惧那看去。
何惧那句话他终身难忘。
没见哪家兄弟像你们这样
可是这时,他没从何惧脸上看到当日的嘲讽,对东路的行为,何惧视若无睹了。
“说起来”在苏锦和望着何惧发呆的时候,东路也看了过去,不同于面对苏锦和时的嬉皮笑脸,那笑容收敛许多,他轻飘飘的问,“何少帅,你是打算在丰城练兵么”
东路直接点了炸药。
一句话,屋内的气氛立即有了微妙的变化。
东路不在丰城,他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可是另外两人很清楚。
古劲重新躺回去,眯着眼睛抽他的水烟,应泓微微垂着头,目光下移。
东路的下句话张口就来,“我还真没在丰城见过这么多兵”
这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苏锦和就觉得脊背发凉,浑身的毛孔都跟着缩紧了。
这时,腰上的手臂动了动。
在应泓怀里,他抬头看他,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苏锦和听到纪延的声音了。
“少帅。”
苏锦和的头皮都是麻的,他们几人相处时,还是第一次有熟人来打扰,再想到丰城的情况,苏锦和不敢想来那道门外的情况。
“进来。”
何惧应了声,纪延就开了门。
苏锦和没看到枪支弹药,纪延身后,跟了一串的小兵,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托着个盘子,鱼贯放到桌上。
“少帅,菜上齐了。”纪延敬了个军礼,朗声道。
何惧动动两指,纪延又敬了个礼,就带着那些兵走了。
“请吧。”何惧起身,将手套往桌上一摔。
今儿,何惧请他们吃饭。
刚才那一丝紧张感不见,仿若又回到了刚见面时。
东路两腿一伸,蹦下了地。
他一离开,空间立即大了很多,古劲从他面前经过,光被挡住又很快重现,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苏锦和长长的吐了 口气。
没觉得轻松,反倒更加压抑。
他也要起,屁股刚离开床板子,就又被拉了回去。
“谁是你的主子”
紧接着,肩膀被按了一下,应泓扶着他的肩站了起来。
古劲的大床上只剩他一个人,应泓的那个问题就像一颗种子,迅速在心中生出无数枝桠。
应泓自认是他的主子,他的一切都应由应泓来支配。
包括生死去留。
应泓是那种占有欲很强的人,他不会让人左右属于他的东西。
苏锦和怔然。
应泓这是在让他宽心么
他还在这儿,他在那穷担心个屁。
他是主子,他可以随时欺负他,同时,也会有主子对所有物的庇佑。
不管应泓这话出于什么目的,苏锦和明白了,他让他不用害怕何惧,一切有他担着。
一桌珍馐,没人急着动筷,看到在不同位置的几人,苏锦和才一坐下就感觉到了紧张。
不管表面上看起来多平静,这顿饭也和过往那么多次同餐不同。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几人各有所思,姿势表情各不相同,却都默契的没去碰桌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