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娼了还是你是何家的童养婿”
被他一问,纪延又蔫了,他烦躁的扒扒头发,道,“这是孽缘啊”
他家和何家也算故交,这个悲剧发生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01bz.cc
那一年,何棠十岁,她来到纪延家里,看到纪延妈妈的肚子十分好,于是道,如果这是个男孩儿,就给我罢。
就这样,还没出生的纪延就被指腹为婚了。
“你见过有人给自己指腹为婚的么”纪延问他,遂又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那个悲剧的产物。”
从小到大他就被何棠欺负,好容易混到军中,又跟了何惧,他不情愿,但是他爹说了,跟着何惧安全,他也没得选,就像他的婚姻一样,所以他就来了“你不想娶”
“你想娶一个从小就扒你裤子用石子儿打你丁丁的女人么”纪延悲愤的问。
苏护点头。
纪延上膛了。
“求我吧,求我,我帮你脱离苦海。”苏护说。
苏府。
何惧在洗漱,苏锦和坐在床边,他的心情从没像现在这么惶恐。
他满脑子都是问号,他有很多问题想知道,可当他看到穿着背心的何惧走过来,霎时间所有的问题全不见了。
“他打你了”苏锦和惊道。
第一三九章 混乱的展开
何惧身上,到处都是条形瘀伤,明显的刚弄上去的。
苏锦和猛的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啪的一声,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睡觉。”
苏锦和还愣在原地,何惧单手环着他的肩,把他摔到了榻上,床幔也跟着落了下来。
他怎么睡得着,满脑子都是何惧伤痕累累的胳膊。
“你爹为什么打你”翻了个身,手肘撑床,他看向何惧。
后者扫他一眼,用理所应当的语气道,“玩忽职守。”
“因为和我出门”
“因为我不在丰城。”
苏锦和沉默。
“用什么打的”
“单鞭。”这算是何家的家法,何武锡早就准备好,候着他了。
三十鞭,力道均匀,遍布腰背胳膊,无一重叠。
他爹也是宝刀未老了。
“脱了衣服打的”
何惧一身厚重军服,就算挨了鞭子,也不可能留下那么重的痕迹。
果然,何惧应道,“嗯。”
苏锦和抽了 口凉气,何武锡没把他抽个皮开肉绽,但也是数道触目惊心的淤痕,又红又青,渗着血丝。
他无法想象何惧脱下衣服,任他抽打的样子。
有句话苏锦和实在憋不住,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要打就让他打么
许是察觉到苏锦和的心思,何惧道,“我应受的,睡觉。”
离开丰城或是去任何地方,都是何惧自己的主意,这和任何人无关,而产生的所有后果,也都该是他一人承担。
他将丰城及一干士兵扔下,是他错,他挨罚,仅此而已。
苏锦和不懂他们的规矩,是对是错他也无从制断,除了震撼就是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也只有何惧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受的这么没有所谓。
敢作敢当,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碰碰何惧的手臂,“要不要擦点药。”
“不必。”再一抬头,那猫的眼睛在暗中幽幽发光,何惧将手一伸,把人拉到怀里,苏锦和下意识的抗争,何惧一顿,把他的手往胸前一放,椰榆看去,“没关系,你还可以继续摸。”
苏锦和“”
他是怕压到何惧的伤,他这么一说,那沉重的感觉骤然一变,苏锦和老实的躺下,静了一会儿,又是一转身。
“那个,你爹”
苏锦和话没说完,就被何惧拍了一掌,“教过你。”
“那个,何伯父怎么会认识唐仕勉”这是他纠结了一晚的问题,问出的一刹,苏锦和心如擂鼓。
说到唐仕勉,何惧垂下眼睛,“你对他很在意”
“呃”唐仕勉来了之后,酒桌的气氛变了很多,仿佛之前的剑拔弩张并不存在,那几人相谈甚欢,何惧拿出了他何少帅以及丰城管理者的架势,还扮演了一个孝顺恭敬的儿子。他以为何惧忙着聊天,没有注意到他,“你发现了”
“嗯。”忙归忙,何惧还不至于把身边的人忽略,唐仕勉进屋之后,苏锦和的感觉明显变化,压抑到几乎不存在。
“上次跟古劲去给溯辽的唐老爷子拜寿,就遇到他了,他人古古怪怪的,还跟我说唐府有鬼什么的”苏锦和吞吞吐吐道,“反正,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他去溯辽的事情何惧也知道,但发生 了什么他未曾提过。
“古劲和应泓说,那唐仕勉就是个平头百姓,他怎么会”认识何武锡那样的大人物。
“他是唐家的上门女婿。”何惧道,“父亲和唐老是旧识,他来丰城,唐老本说亲自招待,身体突然抱恙,就让他这个女婿来了。”
何惧也是第一次见唐仕勉,如果苏锦和今晚仔细听他们说话,就会发现了身体抱恙这四个字让苏锦和的心噔噔一下,那唐仕勉让人心安不得,只希望唐老真的是身体不适。
“他来干什么”
“陪父亲到处走走,再接他去溯辽看看唐老。”
所以唐仕勉的任务只是代替唐坚郭陪何武锡么
真是这么简单
当他在丰城看到他的一刻,苏锦和就没办法再平静。
特别是,他和何武锡坐在了一起。
“藏也藏不住,还不如正面应对。”
静了许久,何惧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我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苏锦和看着他,须臾长长的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