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狠狠的抱了怀里那不停磨蹭的家伙一下,“要不直接就在这儿来”
“你敢”嘴上说着,但苏锦和已经不敢再动了。
东路既然这么说了,他就不该再继续刺激他。
抱一下就抱吧。
“反正你总嘟囔着说不定回不去了,既然要死,死前怎么着也得让自己痛快痛快,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你说是不”
他这么一说,苏锦和连日来那嚣张的态度顿时不见。
人嘛,要识时务。
“别说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说着,他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东路的手。
要是每个人都这么想他不完蛋了
这个说法绝对要在今晚上赶尽杀绝。
东路看他那样,继续下去不行,放弃了又不甘心,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让他干脆照着苏锦和脖子狠狠咬了一口,以泄愤怒。
东路这次是下来狠了咬的,苏锦和疼的叫了出来,他这才满意的把嘴松开。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睡觉。”
“可是”他的位置在那边。
东路磨了磨牙,苏锦和连忙捂住脖子。
“你啊”把那龟缩成团的人往怀里抱了抱,有时候苏锦和恨不得让人抽几巴掌,可转瞬又有让人心软的魅力。就像现在,那把火快把东路烧死了,看到他有不忍心出手,特别是他那毫无防备的样子,还有对他那信任的眼,“我问你,如果现在守夜的不死我,你还会让人帮忙么”
苏锦和想也不想的摇头。
正是因为看到东路,所以他才来求救。
换做任何一个人,他宁可疼死也不会张着个嘴。
他连在他们面前上药的勇气都没有,其他的更别说了。
“行了,睡觉吧。”有这话就够了,对东路来说,这也算是有点慰藉了,“我抱着你睡能暖和点,有虫子的话也先咬我。”
这深山里,不管穿的多厚都觉得冷,东路这两个提议都很有诱惑力,特别是后者。
他实在不想被那虫子再咬了。
疼死了。
苏锦和下意识的往屁股上摸了一把,可能是碘酒有用,那硬包没有了,现在摸起来就有点疼。
还好,那玩意儿没毒。
苏锦和这才放了心,“那就靠你了”
他打了个哈欠,往下挪了挪,靠着东路就趴下了。
东路帮他盖了盖衣服,等拉到脖子的时候,苏锦和已经睡着了。
又这么快
他应该挺累吧
这些天,他瘦了。
不过大家都吃一样的东西,做一样的事情,相比起来,苏锦和是被找个最多的一个,基本上没让他做过事情。
所以,其实还是太没用了吧。
看看他脖子上的牙印,东路用衣服把他捂了个严实。
时间一到,古劲自己就醒了。
看到东路怀里的苏锦和,他嘶了一声。
东路比划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对着古劲往火堆前一指,无声笑道,古二爷,辛苦了。
然后就抱着苏锦和去了靠边的树上,搂着人睡觉了。
古劲摸摸鼻子,蹲到了火堆边。
啊,他这个班排的不好啊。
在野外睡觉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尽管苏锦和很累,天的颜色刚有变化他就醒了。
冷,而且浑身都疼。
他现在才知道古劲的罗汉床也没那么不好
苏锦和一动,还睡着的东路下意识的去给他拉衣服,苏锦和这才发现,他们两个换了位置,东路靠着树,坐着睡的。
他在东路腿间,身上压了两件衣服。
衣服把他盖的严严实实,两端窝在东路手里,这让他忍不住抬起头,东路这一晚,就这么过来的么
给他当床,还不停的帮他盖衣服。
这是本能的动作。
苏锦和悄悄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一离开东路,本来就冷的他更是觉得寒意逼人,把衣服都给东路盖好,他搓了搓胳膊,就往火堆那边去了。
可刚到火边,他就感觉到一道不寻常的视线。
越过熊熊烈火,他看到了何惧。
何惧拿着木棍,做着投放的动作停住,他的眼睛则停留在苏锦和的手上
何惧那眼,让苏锦和再次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不是带着恶意,而是总觉得他那眼不对劲
果然,很快他就弄懂那眼的意思了。
他把手插进自己的袖管里,在火堆边窝成个团。
何惧在看,他的手有没有伸进东路的衣服里
一直在看,从他从东路怀里起来的一刻就在看。
直到现在
何惧手里的柴火都烧起来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把那东西扔进火堆的意思,苏锦和颇有站起来狂吼一声我没那么干的冲动,可是这些只能想想
最后他只能像一个球一样,忍受着何惧的视线,默默的烤着火。
苏锦和醒了没多久,其他人也陆续起来了,应泓又做了顿丰富的饭,虽然都是罐头,但是他的搭配让苏锦和觉得那家伙的处以很不错。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吃到应少爷做的东西。
死而无憾了么。
咳除了早饭,应泓还准备了酒。
白酒,度数很高,让他们每人喝一点,暖暖身子,也提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