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瞥了他一眼,答非所问“我觉得我哥肯定能幸福。”
妹夫叹气,“可是咱妈看样子不会接受他俩人”
“没关系,我哥向来要的也不多,安然一个人已经足够让他幸福了。”
当然,韩暮雨不只有安然,他还有死心踏地的朋友。
那天杨晓飞特意邀请安然去他家做客,其实,杨晓飞家就在暮雨那栋别墅后面。安然溜达过去一看就呆了,那房子无论装修风格,家具品牌,还是装饰物摆设几乎就和自家是一样的。杨晓飞笑着给安然解释,“韩哥他先装修的,我看他弄得挺好,干脆就告诉施工的人跟你家弄一样的,我也省事儿。”
安然无奈地点头,这孩子没救了,脑残粉伤不起啊。
早就听曹姐说杨晓飞有女朋友了,房子现在也装好了,安然自然地问道,“啥时候结婚啊”杨晓飞却回答“结啥婚啊又分了。”
安然拍拍胖子的肥肚“不是哥说你啊有钱也不带这样的那女朋友能老换着玩儿吗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踏下心来好好想想结婚的问题了。”
“不是,安然哥,你不知道。”胖子辩解道,“不是我老换,就最近这一个确实处着还不错的。”
“那为什么分了”
“我是想和她结婚的。那天我俩聊起韩哥跟你的事儿,把她当自己人我才跟他讲,结果她听了就一脸厌恶,说什么恶心啊什么的,我当时就跟她急了,没二话,分手。韩哥那一辈子都是我哥,我媳妇儿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受不了那也没法儿当我媳妇儿,有个屁大惊小怪的,没见识瞎矫情”
安然看着他愤愤的表情一时无语,说不感动是假的,为暮雨有这样的兄弟,为这样不加任何权衡的支持。他拍着杨晓飞的肩膀,真诚地说谢谢。
脑残没什么不好,至少坚定。
安然帽子戴了俩月,天气多热都不肯摘,直到头发差不多可以理出个型了才肯露出来见人。其间他没事儿就跟着暮雨去思安建工的办公楼去转悠,看着一堆人对着暮雨毕恭毕敬地喊韩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感。他第一次瞧见这情形时觉得特好玩儿,从楼下就开始学韩总,这个怎么怎么,韩总,那个怎么怎么。韩暮雨一路都没应声,到了办公室,反手把门锁了,拽过那个还在韩总长韩总短的人就是一通亲,一直亲到安然情不自禁地喊他“暮雨,暮雨”才肯放手,后来安然被某人勒令无论什么时候都只能叫名字,反对无效。
时间长了,安然跟公司的人渐渐熟悉起来,老郑偶尔也会找安然侃大山。安然那个贫劲儿,总是能把个小事说得天花乱坠,逗得人哈哈大笑的同时,他还得跟老郑套点暮雨在盛安时的那些旧事儿。安然去杨晓飞那里也很自在,有吃有喝的。最惨的是碰见曹姐,曹姐一旦逮着他,必定会拉着他去财务室,往办公桌上一按开始给他看公司的帐。安然不懂会计,而且银行会计跟企业会计本来也不一样。曹姐是做会计出身的,她自然什么都懂。每次安然表示困难,曹姐就会训他,“你们自己家的生意你不学让谁学你不管让谁管”安然小声儿辩驳,“这是暮雨的生意。”曹姐冷笑,“有本事你把这话跟暮雨说去。”安然摇头,“没本事”韩暮雨也跟曹姐说想让安然多休整段日子,公司的事他愿意管就管不愿意管就不管。曹姐以自己多年来对安然的了解表示,安然心态好得很,完全不用休整什么的,他就是骨子里太懒惰。当然这么说也有点冤枉安某人,后来安然每天都跟着暮雨去上班,一天不落的,从不迟到,除了没工资、不打卡之外,简直就是思安的正式员工。当然对公司其他的人而言,安然也就是个新来的职员。某人如此辩白时,曹姐很不屑,“你那是为了上班不过是暮雨走到哪你跟到哪儿”
这话没错,每天午饭安然都会跟韩暮雨一起吃,然后暮雨会靠着安然睡一会儿或者聊些什么。忙中得闲,惬意无限。
某次安然正在曹姐的指挥下埋头苦干,一个人从外面推门进来,在安然还没反应过来时,大叫一声“师父”便激动地扑上来,“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安然满头黑线,心说,就算我不在意,徒弟你也不用这么直白吧
寒暄几句之后,安然搞清楚了徒弟的来意拉存款果然是银行永恒的主题。
安然说“我们公司的钱不是都存在咱们支行了吗”徒弟表示,这次是他个人的任务,不是支行的任务。曹姐小声说,“这都第五次了。”
拉存款哪有头儿,都是从银行干过的,知道这其中的难处,能帮肯定帮。
“多少钱啊”安然问。
“30万,半年期。”
话音刚落,暮雨推门进来,他是来找安然吃饭的。
徒弟好久不见了不能置之不理,可是陪爱人吃饭也是非常重要的,于是,徒弟在安然的邀请下极为窘迫地做了一回灯泡,他看着师父和韩总俩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眉来眼去的,深刻地觉得自己有太明显的存在感。
徒弟之前没见过韩暮雨,他有啥事都是直接找曹姐。对着这么大的领导,本来孩子就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