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深重。
我被他有些失控的拥抱勒得呼吸困难,艰难地在缠绵的热吻里拉出一丝缝隙,“暮雨轻点儿骨头都快被你勒断了”
“恩”他微微放松了手臂,又粘腻着靠过来与我绵绵密密地唇齿相依我浅浅地回应着,只在间隙时断断续续地提醒他,“喂,你想亲恩亲到什么唔时候天都恩快亮了”
他在我唇边流连不去,清朗的音调带上些许动人的沙哑,“安然,你不喜欢么”
“不是,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唔”后面未完的话都被他堵在嘴里,只听到他几不可闻地说,“我也喜欢”
可以名正言顺做自己喜欢的事,自然要捞够本儿。
我知道暮雨聪明,可是没想到他学东西这么快,几次深吻下来,主被动的情势有了根本性的逆转,一吻结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往往是我。有时候不得不说,亲吻,也是个力气活儿,要激情,体力也得跟得上。好吧,我缺乏锻炼,我温室花朵,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跟暮雨身上玉石般莹润的皮肤相比,我觉得自己肤色不健康的浅,像只白斩鸡。
某种羡慕嫉妒恨在心头升腾,我故意避开他急切的索吻,并恶劣地在他肩头、颈侧、锁骨处雨润云凝般的皮肤表面种下朵朵红艳。
这样你追我躲的,一个不小心,嘴唇在他牙齿上磕了一下儿,疼痛自唇边漫开,我不自觉的后退一点儿,抬手摸摸下唇,指尖便沾上一小片嫣红。
“磕破了,疼不疼”
暮雨抬起我的下巴细细地寻找伤口,英秀的眉微微蹙起。
“没事儿没事儿,”我大咧咧地摆手,看着他心疼地模样,我恶劣的本性冒头,故意痞痞地调笑他,“刚才不知道是谁啊,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会呢”
哪知道这人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一心看着我唇边的伤,应道“以后多亲几次,就会了。”
这话说得轻巧又理所当然,我一边思虑着他口中那个让人期待的以后一边傻傻地笑弯了眼。
韩暮雨捏着我下巴的手紧了一下,进而眼中水光一闪。晃儿的一瞬间,眼前景物转了半圈。下一刻我已经被他用整个身子压在了床上,修长有力的腿与我的叠在一起,俩人的胸口也靠一块儿起起伏伏,呼吸缠绕,看着悬在我上方那双光彩流转的眼睛,才稍稍平息的心跳又狂躁起来。
“干嘛”声音因为暗暗地紧张而底气不足,撒娇一般。
他没应声,只是居高临下注视着我,而后抬起手指,从额头开始,指尖画画般描摹过我的眉、眼、鼻梁、脸颊,最后停在下唇,指腹极轻柔地抹过渗出血的伤口,带出细微的疼,和战栗。
我听到他自语般地喃喃“安然,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看”
本来挺动听的一句情话,却让我不由得一阵火起,我想起那个面目模糊的准弟妹,你说我这么好你还去找那么个女人,故意寒碜我是不是要不是我当机立断挑明了这事儿,你还不是打算跟那个女人过一辈子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那里仍存着心有余悸的痛。我气鼓鼓地骂他“暮雨,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我再怎么好,你都不要我,还是去找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他没有反驳,缓缓地垂下眼睫,挡起水色粼粼的眼瞳,他将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说道“不是不要你,怎么会不要你,高兴或者难受的时候,就只想抱着你,听你说话,看你笑只是,不敢要,连想都不敢想怕把你吓着了,怕兄弟都做不成”
手下隔着骨骼肌肉传来心脏有力的跳动,它也曾为我辗转反恻,也曾为我纠缠困惑,是的,我都懂,我知道那种煎熬,所以我是不怪你,只是后怕还好,现在你是我的了。
我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了,在他额头大大的亲了一口,“原谅你啦”
眼珠子转了两圈,我决定换个轻松点儿的话题,于是厚着脸皮问,“那就说说呗,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哥起了不轨的心思的恩”这招就叫先发制人。
他听话地思考了一下儿,表情认真严肃,我不由捧心哀叹,暮雨你一定要这么萌吗
几秒钟后,他给出答案,“可能是从那次你给我送护手霜开始停电那次就是我胳膊戳了你胸口,然后把你抱起来那次”
“是么那次好像没什么吧”我促狭地笑着,“难不成抱了哥一把就爱上哥了”
他摇摇头,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曲起的指节柔柔地划过我微肿的下唇,“那天你的嘴唇贴着我的脖子当时就像是被烫了一下烙在皮肤上一样然后我就再也忘不了那种感觉”
呃,被发现了,还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呢
呵呵,我干笑两声,那绝对是故意的,那是我各种吃豆腐的开始。
“你呢”暮雨戳着我脸上的酒窝,柔声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谁说我喜欢你啊”我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咬着嘴唇偏过脸去。
暮雨一根手指拨正我的脸让我正视着他,“不喜欢我啊”他轻轻皱起好看的眉,嘴角却是丝丝笑意。
“谁喜欢你啊”我甩给他一个大白眼,而后在他深深地注视下,扬起脖子贴上他的嘴唇,小声到不能再小声儿地说,“我是爱你好不好”
、五十一
“我是爱你好不好”
暮雨低头在我脸颊亲了亲,而后温顺地伏在我肩膀上,缓慢又清晰地说“好,跟做梦一样好。”
是的,做梦都没有这么好,我曾经最渴望又最无望的人现在就在我身边,他也爱我,于是,我体会到一种境界,叫做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