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悠言不死心,又探上前,想去拉他的袖子。
顾夜白看了她一眼,表情淡淡。
“饿了吗”
悠言赶紧摇摇头,瞥一眼窗外,夜色弥漫。
“不饿,真的不饿,我想看看你的手。”
“不碍事。”他说着,和她擦身,迳自往厨房的方向去。
悠言心里堵的慌,跟了上去。他打开了冰箱的门。
伸手挡下他拿食材的手。
这只右手,之前的刀伤还蜿蜒了淡淡的疤痕,今天又添了伤,乌黑渗进紫蓝,手背上情状有几分骇人。
“有没有伤药,在哪里。”吸吸鼻子,声音有了哭音。
想到她毫无戒心的偎依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隐忍的怒便不可抑压。
只是是那委屈的声音终究诱惑了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见她的嘴角红肿一片。想起刚才她面对顾澜时愤怒悲伤的眉眼。心,紧了。
握了握手,才抑了抚上她的脸,察看伤势的冲动。把她的手拿下,甩上冰箱门。
看那人走出厨房,悠言一声不响,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二楼,储物室。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放到桌子上。顾夜白淡淡道“自己擦点。”
转身便出门。
他在生气,很气很气吧。
心里慌至惶恐,伸手去拽他的衣角。
他皱起眉头,重瞳轻轻淡淡,睐了她一眼。
“小白,你别生气。”晃着他的衣摆,她低声道。
大手握上她的攥着他衣衫的手,再次把她的手拿下。
“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呐呐说不出声来。当时,只顾自己心事老板的气息又太像迟大哥,说到底,自己是笨蛋。
“小白,你别气好不好,没有下次了,没有了。”小脸皱成一团,求饶。
“谁知道。”男人漠漠搁下话,出了门。
悠言怔住,泪水簌簌而下。茫然一会,转身去抱了那个大药箱,走了出去。
楼道上,看了一眼大厅,他没在,凝听了听,厨房也没声息。
他房间的门,紧闭着。
试探地敲了一下。
一会,他的声音传出。
“什么事。”
那平缓和淡漠,悠言咬了唇,才抑了哭出的冲动,道“药箱,我放在门口。我现在,去给你做吃的。”
良久,房里也再无声息传出。
悠言心里一黯,下了楼。
眸光,在门口的方向折回,听她的脚步声远去,抿了唇。
笨蛋。
屏幕上,老徐的色有点难看。
顾夜白颔首。
老徐的声音便沉缓传来。
“老顾,有一件事,你必定想不到。”
身子微微往前一倾,顾夜白轻笑“请说。”
“难得你小子这个认真态度。”老徐也笑了。
顾夜白挑眉,“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么”
“迟濮,他死了。”
桌上,白皙的手,不动声色的屈起。
“怎么死的”
“先天性的心脏病。做过几次手术,最后一次手术失败,抢救无效。”
“心脏病”顾夜白蹙眉,微一沉吟,道“他和路悠言之间的关系可有查到”
“同学,还有就是”老徐犹豫了一下,怕捻了虎须。
“还有什么。”
老徐有点胆颤心惊,“他们在落迦同住数年,不是情人是什么”
顾夜白淡淡道,“不是情人。朋友之谊,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但绝不是情人。”
老徐看了他一下,又低声道“不过也怪,他最后一次手术前后,有一个女子伴着他,那女人却不是路悠言。”
“有办法查到那女人的资料吗”
“估计有困难。但我即管一试。”
“迟濮的双亲有人有心脏病史”
“谁知道,这迟濮原本也不姓迟,他是孤儿,被一户人家收养,后来随了养母的姓,他亲生父母的来历已不可稽考。他的养母早殇,也是心脏病,想来,那家男主人也忒悲哀,妻儿早死。当初就不该收养一个与自己妻子有着同样病史的孩子。”
眉锁。顾夜白微沉了声音,“老徐,有查出路悠言当时在哪里吗”
“很怪,那时她只身去了庐山。”
第九十八话 不识庐山真面目
庐山,又是庐山手指在桌上轻敲着,心里的疑虑愈发深重。
“路悠言的身世,有查到什么吗”
“说来你这个小情人,算是系出名门。她父亲路泓易,早年是个外交官,才华出众,当时十分有名。他有过一次婚姻记录,可惜他的妻子很早便死了,也非常怪,那女人姓甚名谁,竟一点信息也查不出。他后来续了弦,却一直没有再登记。据资料显示,路悠言便是他第二个女人王璐瑶的孩子。”
“至于你让我查的她师从谁学过画,那倒真是有辱使命了。无迹可寻,好像那个人从来就不曾出现过。”老徐叹了一声。
顾夜白微微一笑,“不过一天,已查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