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扶风并没有把蒋少平两人让去我们昨晚的睡房,而是边上另一间上房。我端茶进去时,雨扶风正自笑谈前几日我们途经江城,去那“名楼”吃饭的见闻,倒似乎兴味盎然,正说到把那群拦着我们的家伙胡言调戏我,被他打倒在地。
来客中那青衣汉子陪着笑脸儿听着,眼睛里隐隐有压抑的焦燥,时不时溜一眼身边的同伴。青年儒生坐在旁边,一声不吭,若有所思地默默倾听。看他坐的位子,年纪虽轻,地位却较那青衣大汉为高,难怪这大汉明明颇不耐烦,还硬忍着不打断雨扶风。
我走上前,将托盘放在桌上,双手捧着茶杯,逐一奉给座中三人。第一个当然是给青年儒生。他恍然惊醒似地接下茶盏,看我一眼,脸上又泛出那怪异的隐约红晕,忽然向雨扶风道“如此佳人,也难怪要引得江湖宵小觊觎。”
我低头装没听到,继续捧茶给那青衣大汉。却听雨扶风笑道“紫稼果然很好,无论面貌身材,都嘿反正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好色伤身也好,淫徒找麻烦也罢,既然带他在身边,我就自有应付的准备。”
青年儒生微微而笑,放下茶盏,竟伸手拉着我的手,细细打量,忽然取出两只翠玉镯给我,道“你叫紫稼果然是我从未见过的漂亮人儿。这个送你,算是见面礼吧。”
我吓了一跳。那对玉镯通体剔透,青翠可爱,便是放到极乐宫中,也绝不逊色了。初次见面,怎么就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而且这样动手动脚地我偷眼瞟雨扶风时,却见他并无不悦之意,只一本正经地向那儒生道“胡姑娘快不要如此。这么贵重东西,怎么可以给他一个小孩子。”
我当即愕然。再看面前这“儒生”眉目清秀,拉着我的手儿玉指纤纤,一只手掌又小又软,果然又是一个穿男装的女人便是雨扶风所说的胡湘菱么初次见面,这女人这样示好于我,又是什么用意难道说她看上了雨扶风,想要
一念未已,儒衫女子的回答又吓了我一跳。只见她同样正起面色,放开我的手儿,站起身来,向雨扶风和我深深连道两个万福,煞有其事地道“舍妹年幼不懂事,夜闯贵处,冒犯了风先生和紫稼妹妹,胡湘菱在此谢罪。还请风先生大量恕宏。一对镯儿算不得什么,不敢说是赔尝,权且给紫稼妹妹压惊。”
原来昨晚在房外偷看,弄出叽里咣啷声响的是这女人的妹妹我脑中即时幻出那大大眼睛、声音清脆的“少年”来。这丫头昨晚跑过来不知要做什么看她至少也有十五、六岁了,举动说话却还天真得紧,“年幼不懂事”几字说得再对不过。我在雨扶风胯下承欢的淫糜情形,怕是把她刺激得不轻吧
不对我忽地省起一事,瞪大了眼睛。这女人说什么“紫稼妹妹”我长得很象女人吗就算她看脸蛋儿看不出来,那丫头回去也没跟她说吗就算那丫头笨到根本分不出男人女人的区别,至少也该知道我和她自己是不一样的吧。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申明自己的男儿身份。昨晚我叫得那么大声,无论是那被吓到的小丫头,还是后来在院门外高声求见的青衣汉子蒋少平,想必都听得真切。小丫头不敢说,这蒋少平定然知道当时我们在做什么。现在他们当我是女子,是雨扶风的侍妾,若知我是男人娈僮的地位,向来比妾侍更低,说明了于我并没有好处,只能徒自取辱。可是,在雨扶风榻上如女子般曲意承欢已经很够了,我实在不想再被人认成女子。
虽然还在犹豫,我脸上的惊愕已经引起名为胡湘菱的女子的注意。这女人一对眼睛清明剔透,仿佛会说话般,很能勾人。被她眼波一瞟,我心中微荡,脸上便有些发起热来。雨扶风将我的情看在眼里,伸手轻拍我腰臀。我连忙垂下眼睛,不敢再看面前的美女。纵然如此,我也仍能感到,胡湘菱的目光在我身上又多盘旋了好久才移开。
我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腰后感觉着雨扶风手掌的热度,以及指尖与我身体接触处的轻微按压。他的手指仿佛会放电一般,让我原本就发酸的腰肢,几乎没有就那么软下去,身下那话儿完全硬起来,在细链的勒束下隐隐生疼。不知道是否错觉,后庭里的东西似乎变长起来,抵入我身体的更深处。
我付出极大的努力,才不致于在脸上露出异色。对于之后胡湘菱和雨扶风的交谈,就只听得一鳞半爪。原来,胡湘菱大早上过来,放下身段道歉,又送我礼物等等,并不仅只是为了那丫头跑来偷窥我们的鲁莽失礼。
昨晚那被所看到的景象吓到的小丫头跑回去后,智便处于一种介乎癫狂和迷糊之间的情形,根本说不出一句有条理的话。蒋少平和他的大哥卢秦昨晚也在饭堂的另一个中年汉子,并称湖阳金波府双杰,见识极是广博。两人仔细研究后,认为是雨扶风在我们的住处设下的某些古怪安排所致。束手无策之下,才有蒋少平连夜求见。
也是因为蒋少平昨夜来过,听到我们在房中的声音,猜出是哪一回事,知是自家小丫头冒失了。金波府向来自诩正派,多少要讲道理,才有胡湘菱亲自拜会,摆低姿态道歉的事。
我这才知道昨晚自饭堂回来,雨扶风进房之先,在外耽搁的那些时候,除了烧水沏茶外,还做了其他事情。好象是撒了一种可令人产生幻觉的药粉在房顶和院子里。最后雨扶风给了胡湘菱一只龙眼大的蜡丸,说是“解药”,把那两人打发走。
送走胡湘菱两人,雨扶风也说要出去,却并不带我,交待我呆在店里,不许出门。我唯唯以应。雨扶风去后不久,客店伙计送来早点,并两本野史传,说是“风大爷”交待的,倒让我心中一暖。以主人来说,雨扶风着实是不错的了,自己有事出门,还不忘叫人送吃食给我,还有小说让我打发时间。
这一天我就呆在客店的房间里看书,雨扶风直到上灯时分才回来。晚饭还是带了我去前面店堂里吃。店堂仍是闹哄哄的,那些佩刀带剑的江湖人继续谈论些打打杀杀的事,索仇郎的话题依旧热闹,胡湘菱一行人却没有再出现。晚饭后回房,洗涮一下就上床。当然了,雨扶风真正肯放我睡觉,也差不多快四更时分了。
其实这晚雨扶风倒没怎么需索,只是叫我品萧,干了我一次。主要的时间用处罚我早上的行为了。惩处所用的工具就是白天插在我后庭的金属物件。
说起那个东西,我早上没顾得细看。在我后庭中插了整天,只隐隐觉得它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