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踏入荒弃无人的堡垒里,内部地面开裂出一条很深的长沟。
「这是什么?」津看着血隆撬开墙角石板,抱出一个蓝球大的透明水晶球,里头还有十几颗乒乓球大的水晶金彩珠。
见她好,男人没有说明,直接拿了一颗给她。
瞧男人把珠子一口吞掉,津也模仿着咬咬看,接着五官皱在一起,吐出舌头:「唔,舌头好涩!喉咙好灼好麻!不好吃!这是药吗?」
男人嘴唇抿成一条线,哼笑了声:「哼,自从占领鸦殇岭的源脉后,就不曾再使用凝源珠了。」
「凝源珠?做什么用的?」
「从特种异兽或魔能高强的人身上抽出的精华,凝结而成。」血隆回答。
「噗———!」津瞬间噗的把东西吐了出来,用手抹着舌头:「呸呸呸呸!哇!为什么要吃这种糟糕的怪东西?!」
也没理她,男人径自往其他地方走去。
血隆在上头几个楼层逛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双手插在裤袋里,缓缓从阶梯上下来,在一间可以遮风避雨的房间找到津。他张开两臂很随性的扶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捡到的半支烟,目光随着女孩的身影打转儿,看她不但一点儿也没有沮丧的样子,哼着歌,颇高兴的。
「要借火吗?」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津头也没抬的问。
「嗯。」
一块黑物随即抛向血隆,他接住一看,是半块可以打火的垩燧石。
津得意洋洋道:「早猜到你会用得上。」
烟草燃烧味逐渐散布整个空气中。
血隆抽着烟,靠在墙上,开始瞧着女人收集起来的东西,一把生锈短刀、一些破损的容器,和一条土褐色毯子,窗户打开、地面也打扫干净,角落铺上厚厚垫料,看样子,她是打算在这里住下来。
「以前常有人死在这。」血隆两手插口袋,坏心眼的说。
津身子一抽,随即露出满脸惊恐、想哭的表情;恶作剧见效,男人嘴角带着坏笑,走往敞开的窗边。
「我有找到一块熏肉和酒!晚餐,要吗?」津亮出整理好的桌子,上头摆有酒瓶、餐盘。
血隆走到桌边,径自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破边缘的杯子给自己倒酒,看来是接受了这项提议。
津切着肉片,随口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打破尴尬罢了,她不期待怪脾气的家伙会回答。
血隆却很干脆答了:「如果能在叁天的时间,到达普图木,或许能找到灼毁梦魇的方法。只不过,要付出的代价将难以预料。」
津吃惊的抬头:「灼毁梦魇?为什么要灼毁它?梦魇能使你们变得更强大,不是吗?」她还不知道,在她伤了血帝之后,整个血咒荒原直至垩领大陆早已山河变色。
「那只是凡人的想法。」血隆发出嗤笑,从她停顿的小刀下取了片熏肉,放进嘴里,「大部分想要拥有血咒灵生之力的人,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哦?看来你并不同意我的说法。」津用可疑的眼看着他。
「你没看出来,梦魇对人的负担吗?」
「看出来啦!只要宿主没有回馈足够食源,就会被梦魇反噬。」津继续把肉块分切完成。
「血咒一族获得超乎常人的能力后,除了呼吸、饮食,继承血统内的咒诅,我们比一般人多了一项生存必须,那就是食取灵能。」边说着,血隆又抽走了一片熏肉。
「原来你们吸食的是灵能,人身上才有?我听说血魔都要吸食人,原来如此。」津自顾自的理解着。
活了两百年,对于外界曲解,血隆显得见怪不怪,「灵能万物皆有,天地犹盛,但天地内蕴的,我们撷取不到,而人以外的生物能摄食到的量又太少,每日要得到足够的灵能非常不易。」
「嗯?但我听一名血魔少年说过,血原有源井,只是被你们这些高手垄断罢了!」津想起小觥说过的事。
「血原初期并没有源井。」血隆说:「正因先人承受不住这样的生活,曾向灵祈求,而灵便捕捉世间最强的七只害世魔煞,嵌入古环,开启源井,作为提供血咒人主要的食源源头。」
「哦!所以,一直以来血咒魔族才会安分守己的被聚集在血咒荒原!源井就像条拴狗的绳子!」终于抓到机会挖苦他,津满脸得意。
血隆却一点儿也没被刺激到,继续捡着肉吃。
「可是,不对啊,既然有源井又何必害怕负担?」津突然发觉了许多端倪,「不对不对,梦魇,怎么会在你我身上?不是在古环里吗?」
血隆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示意她终于开了窍。
「人过得太安逸,就容易想孔想缝,早先有个男人寇伯克,造谣煽动群众,杀害古环守护者,取出七魔煞,接收七煞之力,让灵能供应源头转到自己身上,强制奴役血咒全族,让他们的能力为自己所用,征服天下,成为世界最强魔帝。」
津眼睛瞪亮:「好聪明!整个军队都是血咒魔族!灵能源头挂在自己身上,想去哪就去哪,还不用怕被手下叛变。难怪寇伯克能杀到奥凡界!」
「但七魔煞太过活跃,据说…在垩奥之界,他遇上奥源异能袭击,又控制不住身上爆裂的力量,最后崩体而亡,七魔煞也从此四散。」而血咒族逃回血咒荒原,当时源井里的灵能还有积存,只是存量已不会再增加。血咒人为夺取灵源,自相残杀,最后由佼佼者分别占据源井、分支脉点,抢不到食源的血咒魔人自相吸食杀害,造成大量死亡,整个血原堕入长期黑暗。
血隆用极其平淡的口吻说:「我的父母生了我,不过是为了把猪仔养大,宰了罢。为了活命,我抢在他们之前动手。从此,再没停过杀戮。」他瞟向津,「那回你重伤嶯帕斯后,他便把原本就快枯竭的源井提前全干了,亲手把自己和整个血咒魔族送进末日!哈哈哈哈!」说完,他畅快大笑起来。
津震惊的愣在原地,「这么说来,梦魇和你们的关系其实是…」
「不过是…续命罢了。」血隆带笑的语气透露出轻浮,「拥有梦魇才有机会抢得源井的分支脉点,争取苟活得长一些。」
除此之外,血咒魔族一直怀着一个目标理想,那就是将七魔煞重新嵌回古环,让源井再次恢复运作。但彼此间海沟般深的不信任,为避免遭到其他人暗算,没有人肯放弃夺得梦魇的机会。几代过去,七魔煞易主再易主,却始终无法凑齐,重新置入古环之中。
源灵生的身分来历与存在意义,总算水落石出,津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口:「源灵生能为你提供食源,对吗?」
「你身上的源之煞,确实出乎预料的,可以自行生出无限灵能。」血隆点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从我身上抢走源灵生?」津情紧绷的又问。
「你以为我会没做过?」血隆坦白道:「源之煞警告过我,一旦你死了,它也会一起跟着毁灭。」
「咦?!」
「如今它不再是魔煞,它和你,已是共同体了!」血隆进一步补充道,「它愿受你同化,而非让你同化成魔煞。」
「它,是你的一部分了。」
谜底揭晓,原来源灵生,以心之源为转化能量。一直以来,持有它者皆具有争夺、杀害、贪婪、利益、壮大自己武力等等丑恶心性,只有在和津一起的过程中,源灵生接收到良善和为爱而行的心之能量,以此为源,灵生意志受到感动,已经自动将自己与她结合为一体。也就是说,当津无论何种原因死亡,源灵生也会随着她的生命彻底消失。
此刻,种种讯息已让津万分震惊,自己曾经和灵祈求的心愿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都达成了,先是找回桀,再来是拥有在垩族生存的基本能力。只是,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成就呢?
「我去洗个澡!我有找到有水的地方。几天没洗…臭死了。」她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附近有条小溪流,津褪去衣物,站在水里,捧起冰凉的水随意泼洗,情绪太过激动,她想要冷静。这时,男人挤了进来,紧贴她的后背…身上还穿着衣服。
「你也要洗吗?」她抬头,然后挪动身子,把空间让给血隆,正往旁边移动,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臂拉了回来。
?两副肉体紧紧相贴…
?「你要吸食吗?」津依照既定印象,平淡的问。
?男人的双臂搂紧她细滑而秾纤合度的曲线,顺着她的问话应了声,「嗯。」
?津感觉到对方的唇印在敏感的脖颈上,呼出的热息熨过肌肤,身体跟着起了亢奋、期待的反应。黑色的右手掐着左乳,另一手覆在私处,很快揉出阵阵水声。
「出水了…好快。」男人压低声音,故意说给她听。
「才不是…那是洗澡的水!」津脸一热,大声狡辩。
抢不了津身上的源灵生,欺负她,血隆倒是很会,将人抓着压上岸边柔软苔藓,脱去衣服,黑色硬邦邦就往女人柔软肉穴堵进去,顿时整个蜜穴充盈而结实。男人一进来,津也如干旱逢雨,「好舒服!我要…再进来深一点,嗯…」她扭着臀把胯部贴紧,猴急的磨蹭着血隆,水嫩的穴吮紧了黑色肉茎,「啊啊,好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