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跑过数种资讯,津霎时看懂了,刚刚那股亢奋,来自……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曾在桀斩杀大恶屠感受过。嗜杀狂喜与内灼两个现象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午夜身上?这时,灰魔龙又重新振翅,打算继续追杀灰皮人…
「午夜!够了!回来!」津朝着灰龙兽挥舞双手,奋力大吼:「午夜!我以骨垩王之名命令你回来!」
远处的灰龙兽顿了一下,面向了她,这时,从灰皮主寨一颗颗带着火红笑脸的魔弹飞了过来,魔火炮开始往龙兽的方向轰炸。顿时,愤怒龙吼震响天际,灰魔龙扇动大翼,又冲升飞天,张开龙口,喷发银青色魔波,把灰皮人的家轰出数个窟窿。
午夜现在的伤情很不明朗,要再发生刚刚那样的情况,亦有被轰下来的可能。
“看来,他身上的指示可能跟妳有关!”
想起芙琳说过的话,津猛拍着脑袋,拼命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跟我有关?!」她努力回想,在离开乌扈祭坛后,午夜当时的反常若与内灼的指示有关,便可以解释嗜杀狂喜发生的原因…难道这就是跟自己有关的部分?
远远看去,灰魔龙已经玩疯了,它沉浸在屠戮的快意之中,欲罢不能,情况比桀那时候还疯狂。魔巫嬷嬷提供的缓急魔晶八成已经过了时效,该死,她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午夜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忍耐内灼,压抑指示?
「大牛!带我靠近午夜!」
只是当她们靠近魔龙盘旋的主寨附近,就开始受到少数灰皮人攻击。津终于从背后取起弓,搭上箭,朝奔来的灰皮人射去…
「大大大…大牛怎办?我射不准!」平常玩的是定靶,真要打活靶,还要骑座骑根本不行!
灰皮人很快发现她根本毫无战力,开始追着她满场跑!
骑士是不怎样,就是狼蜥兽太刁钻,让人追击的十分火大。津乘着大牛在震荡的环境尝试多次拉弓,不是不小心掉箭,就是发射时刚好转了个弯…好像闹剧一样。
好不容易,她成功朝敌人射出一箭,箭却在骑兽脚前落下,接着对方连人带兽整个翻覆过去,同时波及旁边同伙。
「哇啊!太赛了!我一定要去签乐透彩!」津乐翻了,得意忘形,差点跟着落马,好在大牛反应够快,及时帮忙平衡回来。
大地震荡,魔炮陆续轰在附近地上,形成焦黑窟窿,持续灼烧,能移动的位置正在缩小,灰皮人都退出这片危险战区。
「午夜!午夜!」津没忘记自己勇闯战区是为了唤回发狂的灰龙兽。她追着龙影在下方喊叫,声音全都淹没在隆隆巨响中。
津快绝望了,龙兽沉浸在战斗之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大牛发出嘶嘶怪叫,警告危险,催促她离开…
「吱吱咕咕咕…」
津抬起头,脸色惨白:「噢…不不不…别开那扇门!」
一名灰皮人站在寨堡脚下、岩石堆砌出来的洞口,那里有个栅栏,里头黑麻麻的全是生物,满满红色眼睛,正发出宛如哀号的呜咽;他手握着门把,对津阴阴的笑…
门把转动,栅栏开了…
一阵锐利怪叫参杂哀号,大群黑色生物扑跳到灰皮人身上,转眼之间只剩下一副白骨。
那些像猫的怪物开始对津呜咽…她将驭兽链一扯,狼蜥兽撒腿,瞬间所有猫怪全扑追了上去。
龙鸣由远而近,龙飞翔的黑影缓缓掠过头顶,超越到津前头,飞过巨岩群,用飞行路线排列出宛如阶梯逐一向上的路径,津霎时看懂了午夜的指示。
狼蜥兽擅长在地形复杂的丛林爬窜,她拉住驭兽链,大牛迅速冲上岩体,沿着午夜的飞行路线奔跳上下一座岩石;猫怪有些在地面奔跑,有些追着上了岩石。
在跳到一定高度后,灰龙兽已经等在那里的空中了,大牛登上最后一座岩顶,紧接着一个完美跳跃,跳上龙背,猫怪也随后扑来,龙兽随即飞旋转身,大嘴一张,朝成群猫怪喷发魔波,将其扫荡的一干二净。
站在一处巨岩,午夜恢复了人状态,静默看着眼前忧心忡忡的女孩…一滴残杀的血液沾在津净白的脸颊上,他伸手,以拇指将其抹去,不料,手染了血,一小点被抹成一大团,越抹范围越大…男人显得又恼又气;这时,一只柔暖的手握住了他急乱的大手…
「午夜…没关系的…」津对他微笑,虽然那些死者的残液令她感到恐怖恶心…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时候。
「咳呜!」午夜猛然呕出鲜血,他连忙转身走避。
却被拉住…午夜捂着口,困惑看着津。
津用袖子轻轻为他擦拭,而后踮起脚尖,缓缓伸手搂住午夜的脖子,男人静止一会儿,也顺势把头靠在她肩上,像头温驯的羊。
「这样…你会比较舒服吗?」
「嗯…」
津深吸口气,大胆地问:「指示…跟我有关,我能怎么做?」
午夜没有回答。
这个沉默,挑起津深层的忧虑,她再进一步把所猜测到的情况问出口:「跟我们逃出乌扈祭坛后,在森林发生的事有关。对吗?」
午夜没有否认。
原因大致底定,津沉默了,在内心产生纠结。
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松开,在胸前有些动作,午夜好的起身,看着津松开扣子,将御寒大衣脱了去…;接着,解开裤头,脱下长裤,露出一双细致修长的腿,上衣衣摆遮盖臀部,美丽臀线随着弯腰动作若隐若现…
「津…?」午夜讶异地看着女子的一举一动,从方才的对话,大概明白她的行为,也不甚明白。
看着地面,津沉沉的吸了口气,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午夜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情绪有些激动:「但我不值得妳做到那样…我本来就是被上天遗弃的人,能活到今日不过是侥幸……」
这话令人痛彻心扉,津抬头,拧眉望着他:「没有人应该被放弃…灵爱祂的孩子,你也不例外!」眼前男人平常的那些自信风光原来不过是表象吗?午夜竟如此自卑脆弱。「你的命难道不比肉体贵重吗?不过就是肉体,一具迟早会腐化的肉体…」她说着这话时,有些颤抖。
「妳不…」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拳头握在胸前,津下了很大决心:「除非你觉得勉强!那就算了…」
银色的眼眸凝视着她娇弱的外貌,却透出坚毅光亮的灵魂,午夜猛地拥住津,激动亲吻她的嘴角…「我们换个地方。」接着将人横抱起来,飞渡了灰皮荒丘。
他们来到一处岩窟,午夜将她放在平坦处…脱去身上染血衣物,露出一身经过长期锻炼的身材,精实健壮,在津面前上演活脱脱的猛男秀…
然后,他伸手解去女人的上衣…
津蓦然握住男人的手制止,态度很虚:「那个…我的身体很恐怖很恶心…我们就跳过这个部分直接…」
这话没有阻止午夜,他依旧解开了衣扣,褪去女人的上衣,拉掉身后的绑带,束胸解脱,蹦出一对白嫩饱满,在眼前诱人轻晃。娇娆细致的铜体呈现眼前,唯独扩散在细嫩肤表的黑色灵脉,看起来有些可怖狰狞。
女孩两条手臂局促地插在跪坐的双腿间,任由午夜柔和的目光扫遍自己全身。
「她挺好…」男人沉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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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太赛了:在这里「赛」是台语发音,原意「屎」的意思,全句为新创火星文意指狗屎运,加上太,就是太狗屎运,也就是运气太好了或太幸运了。
乐透彩:文中指彩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