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凛一拳,打断了床柱,吓得她无法言语。
你没有要逃他怒极咬牙,嘲讽的挑起浓眉,很慢很慢的说我亲眼看见,你自愿跟著那个南国人走了。你是自愿的、毫不反抗的,甚至是充满期待的那幕画面,回荡在他脑中,逼得他更恨。
恨她。
却也更恨自己。
金凛咬紧牙关,克制著将她扼死的冲动。
又一次
她竟又骗了他一次
而他竟这麽愚蠢,竟让她的眼、表情,以及柔软的嗓音,突破了心防,忘了所受过的教训。
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手段
她的无辜柔弱,比任何武器都还要危险。当他知道,她扑身入火,抢救那枚戒指时,他的心的确有些许动摇了。
烙在她掌心的伤,以及她夜半时吻著他手腕的温柔,还有那濡湿的泪,都迷惑了他。
因为爱过她,所以他软化了,甚至就要开始相信她。
但,也因为爱过她,当他亲眼看见,她头也不回的预备逃离的时候,所有的爱,全都变成了恨
金凛抿著唇,用全身的重量压著她。
凛,你听我说
他置若罔闻,宽厚的手,毫不留情的挪移到他们之间,粗暴的撕开她单衣的裙
瞬间,幽兰全身僵硬。
不,不会的,金凛不可能是要
凛,不要求求你,不要这麽做她努力挣扎著,却无法抵抗他的强大。单衣被撕裂的声音,一再响起,她的心像是落入冰窖。
没有人可以欺骗我。他冷声宣布。
我没有欺骗你。冷空气拂上双腿,她惊慌的察觉到,单衣已经无法保护她。
金凛的回答,是一声冷笑。
背叛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他手上用劲,撕开她的亵裤,然後强行分开她的双腿,庞大的身躯挤入,逼得她无法并拢。
娇小的身子,因为恐惧而颤抖著。泪水涌入眼里,她试著要逃开,却只是徒劳无功,稍有任何动作,就会被他牢牢压住。
他的坚硬,隔著几层布料,抵靠著她最脆弱柔软的一处。
她全身冰冷,哀求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凛,不要这样对待我。求求你,相信我相信我
金凛垂眼睨著她,伸手解开裤头,释放了巨大的灼热。我相信过你。他面无表情的,用下体揉著她,像在宣告酷刑的开始。相信你的下场,是让我在窟牢里,整整待了三年。
那与你无关
凛,不要她的眼里,都是恐惧。
他视若无睹。
我不会再信一个骗子。他的双手,握住她的腰,阻止她的退缩,强行将她拉近,俯身贴著她的脸,威胁宣告著你是我的我的奴隶我的人质你的主人是我你死都别想逃离我
在他愤怒的宣示下,他悍然挺腰,进入了她。
他的巨大蛮横,与她的乾涩,让一切成了折磨。
娇柔的脸儿,瞬间惨白如雪。在他闯入时,她疼得瑟缩,因为他强悍的进入而痛叫出声。
些许、些许的不舍,一闪而逝。
金凛更用力的挺进,强迫她接受自己。
她无助的咬紧唇瓣,小手紧握兽皮,疼痛震惊的泪水滑落苍白的脸庞。
狂暴愤恨的怒火,烧灼著一切,让他压下想吻去她泪水的冲动,压下内心深处不舍的温柔,用最直接的方式,伤害这个伤害了他的女人。他冷笑著,侵犯著她,一次又一次,残忍的伤害了她。
躺在床上的幽尔,痛苦不已,却不再反抗,身子随著每一次他粗暴的挺进,而猛烈震动著。
她无法动弹。
她最爱的男人,正在伤害著她。
没有初次的温柔。
没有初次的甜蜜。
没有初次的怜惜。
只有痛。
痛。
愈来愈激烈的痛,在胸口蔓延。他钉入她身体的,是一把宽厚而锋利的刀。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深深的钉入她的心口。
温热的液体,无声无息的流下她的眼眶。金凛冷酷僵硬的脸庞,在她的眼中,只是个模糊的影子,紧抓兽皮的小手,因为太过用力,不剩一丝血色。
金凛,一次又一次,伤害著她。
痛楚从最先的剧烈,逐渐逐渐变得平淡了。她强迫自己,不去感觉、不去思考,才让那些疼痛稍微减轻了些。
如果,她能在金凛杀掉她的心之前,先杀掉自己的厌觉,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害怕他带给她的伤害
万念俱灰的她,彷佛跌进了无底深渊,娇小的身子不再反抗,脸色惨白,像是个破娃娃般,任凭这个男人摆布。
泪水,滑落。
而後,渐渐的、渐渐的乾涸了,只留下淡淡的泪痕。
烛火未亮。
金凛已经离开,迳自将她留在黑暗中。
她不剩任何知觉,只是躺在原处,双眼眨也不眨,望著空气中其实并不存在的东西。
雪花,从破碎的窗子,飘进了石屋,落在她的手臂上。
幽兰缓缓的撑起身子,看著窗外雪景。纯白的雪,像是可以覆盖一切,遮掩那些伤痛、那些眼泪、那些过往
她忍著腿间的疼,走下木床,在深幽的暗夜里,踏出残破的窗,赤裸著双足,踏上阳台上的积雪。
天际泛起微微的白光,城里的人们都还在睡。
她穿著残破的单衣,站在那儿,看著远方,大雪掩盖了所有的一切,将一切都染成了白,教她分不清楚南北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