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甩手,便转身离去。
幽兰泪流满面的喘著气,捣著唇,颓然坐倒在地。
他愈走愈远,但他所描述的残忍景象,仍回荡在她脑海,每一字、每一句,都教她惊骇心痛,恐慌下已。
看著他愤怒冷漠的背影,她深深知道,自己若不解释清楚,他绝对会恨她一辈子的。
害怕失去他的惊慌和恐惧,让她重新站了起来,她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金凛你相信我我爱你她在转角处,抓住了他的手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他回身再次将她箝到墙上,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有脸再说。
闭嘴他愤恨的威喝著。
不求求你,你相信我她伸出手,抖颤的触碰,他刚硬如石的脸庞。
那触碰是如此轻柔,几乎激起金凛记忆深处的柔情。他既惊且怒,猛然抓住她的手腕。
相信你不配说这两个字
凛她心一疼,滚烫的泪水再次滑落。
哭什么哭你无法用同样的方法,再次欺瞒我吗看著眼前的女人,他黑瞳一黯,猛然用巨大的身躯,紧贴著墙上的她。啊,我怎么忘了,哭泣也是你的手段之一。
一颗晶莹的泪珠,再度滴落。
不,不是的她轻泣著,因为他恶意的欺近,胆怯的避开脸儿。
他却下放过她,又逼了过来。
不是不是什么哭泣不是你的手段还是你追上来找我是为了别的金凛追问著,不许她躲开,冷冷的佞笑著。是担心你的处境吗还是说,你想念替我暖床的滋味
幽兰倒抽一口气,只能落泪,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们之间的美好,竟被他用三言两语,形容得那么不堪、那么
低沈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么说来,我该是睡过你的男人中,最好的一个金凛的双手,深陷进她柔软的腰,刻意挺起下身,用衣衫下的坚硬,恶意揉擦著她的柔软。之後被你所骗的那些男人,都无法满足你吗
不,住口别说了她无法再听下去。
是该住口了。他首度赞同她,粗鲁的撩起她的裙子,巨大的身躯,硬挤入她柔嫩的双腿间。那就直接来吧
她不敢相信,她心爱男人的所作所为,竟与狼王相似。金凛对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在对待最下等的娼妓,在光天化日下,就要对她
不要
痛苦淹没了幽兰,她用尽全力,推拒那个强压著她,撕扯她的衣襟与亵裤,就要侵犯她的男人。
金凛竟然被她推开了。
她无法思考,恐惧得无法开口,只能抓住衣襟,遮掩几乎要外露的盈白酥嫩,像是被追赶的兔子般,头也不回的逃离。
金凛没有追来。他只是站在原处,纵声狂笑,笑声里有著痛恨、嘲讽、愤怒,以及她分辨不出的情绪。
那可怕的笑声,就像是冤魂般,一路尾随著她,萦绕不去。
正文 第八章
第一场大雪,覆盖了北国大地。
这场初冬的雪,让温度骤降,也将鹰族的石城,染成无瑕的银白。鹰族的人们,久住北地,早习惯了酷寒,只是多添了一件外裳,就足以御寒。
然而,娇弱的幽兰,却几乎抵御不住。
刺骨的北风,吹得她瑟缩不已。破旧的衣服,不能暖和身子,每当她的双手碰著漂著薄冰的井水时,总会感觉到一阵锐利的刺痛。
瞧她冻得脸儿发白,唇瓣不见丁点血色,巴娜也有些心软,刻意换了她的工作,让她离开阴暗湿冷的石阶以及回廊,要她到大厅里帮忙。
入冬之後,大厅的石炉里,就会点起炉火。
巨大的石炉,堆满了坚硬的杉木,火焰熊熊燃烧著,每块木头都被火苗舔得通红,炉火日夜都不熄灭,随时都有奴仆会添入新的柴火。
火焰的温度,暖了冰冷的石地,让幽兰的膝头也不再冷得频频颤抖。她伏在地上,拧乾破布,遵从巴娜的吩咐,擦净每一块石砖。
大厅里人来人往,有预备出门去狩猎鹿群的男人,还有忙於处理兽皮,为丈夫或情人准备冬衣的女人。
除此之外,还有特地绕远路,故意来到大厅,想来瞧瞧幽兰的人。
金凛为了这个奴隶,得罪了狼王的事情,早已在鹰族内传开。人们心中疑惑著,难免也觉得好,要是觎了空,就会绕过来,多瞧她两眼。
而族内的少女,对她更有著深深的敌意。
金凛是她们心中无法取代的英雄。对於金凛,她们心中有著敬畏、骄傲,还有著爱慕。
因为幽兰是南国人,少女们就算不知道金凛被囚禁三年的细节,却也因为她的出身,理所当然就仇视她。在她们眼里,所有的南国人,都是卑鄙、下流、令人憎恨的。
自从幽兰的劳动范围改为大厅之後,少女们就不时会群众在角落,不论言语,或是表情,都流露出毫不保留的厌恶。
就算听不懂北国语言,她也能察觉到,这些人的恶意。她试图不去理会,但是那些视线,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