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轻易看穿。
不是因为那个吻吗他问得很直接。
幽兰红著脸,因为被揭穿,尴尬得几乎想逃开。
铁般的臂膀一圈,轻易又将她揽了回来,围困在坚实的胸膛上。他翻过身,将她困在身下,双臂却撑在她身上,没有压着她。
闪亮得足以看穿一切的黑眸,注视著身下的幽兰。
我吓著你了
她没有点头,但无助的眸子里,已泄漏了答案。
我已经吓著了你。金凛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簿唇抵箸她低语著。而我今晚,竟又得寸进尺,对你做了这些事。
她瑟缩著,羞得不敢看他。
看著我。他诱哄著。
长长的眼睫颤动著,过了好一会儿之後,她才鼓起勇气,轻咬著白嫩指节,忐忑的迎向他的视线。
金凛注视著她,表情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利用了你的纯真,但我不後悔。他靠得更近,在她额上叹息。这是我一个多月以来,最不後悔的一件事。就算几乎送掉半条命,他也要庆幸,能够遇见她。
他语气中的坚定,以及霸道的温柔,让幽兰心头一软。
凛她轻声开口。
你你
什麽他极有耐心。
她脸色羞红。
我们这是
私订终身。他答道,眼里有著难掩的满足。你是我的人了。
她虽然清纯,但是礼教的训示,却让她极度不安。她咬著唇,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难以饶恕的事。
但是,金凛说,他并不後悔。而她心里,有著甜、有著慌、有著不安,却也没有半点的悔意。
噢,她是不是做错了什麽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她的声音更小了。
他缓缓摇头,知道她的不安。
相信我。金凛低语著。
她抬起头,再度望著他,清澈的水眸,单纯得不含杂质。
他开口,将那句话,说得如同誓言。
兰儿,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艳阳高挂。
暴风雨造成的凌乱,很快被收拾乾净,临海别院的内外,在数日内就恢复整洁清幽,看不见丝毫紊乱景象。
这几日之内,大部分的奴仆,都忙著收拾残砖或断树,厨房里人手不足,小珠索性自告奋勇,让其他人去忙,把料理兰姑娘三餐的差事,也揽了上身,下厨烧了几道清爽菜肴,再收进漆盒里,往兰姑娘的房里送去。
当然,她也没忘了,要给兰姑娘补身的鸡汤。
搁好菜肴後,她又匆匆跑回厨房,端著热腾腾的鸡汤,小心翼翼的捧回来。确定一切妥当,她走过花厅,掀开垂帘,进了卧室,来到覆著盘枝如意草图样的绣帷床畔。
兰姑娘,您醒著吗小珠轻声问道。
绣帷下,传来轻声应答。
嗯。
请到桌边用膳吧
如花一般的美人儿,掀开绣帷,莲步轻移的走到桌边。
旁边的小珠,端详著兰姑娘,为那白里透红的好气色,觉得既高兴又迷惑。
那夜的暴风雨,似乎吓著了兰姑娘,之後的几日,尔姑娘都躺在床上,像是累坏了般,倦累得几乎下不了床,让临海别院里的人们,都担心极了。
但,兰姑娘似乎只是身子倦累,气色、胃口却还不错,就连心情也不差,几次用膳时,她也不知想起什麽,停下筷子动也不动,脸儿红润润的,嘴角还有著羞而甜的笑意。
小珠几次追问,都问不出端倪,只见兰姑娘的脸儿,垂得愈来愈低,像是被逮著的偷儿般,羞得像是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般的情,可是小珠先前从未见过的。她心里东猜西想,好得不得了,还得偷偷捏自个儿的大腿,保持不动声色。
她照样伺候著幽兰,一如以往般仔细殷勤,连一句话都没有多问。
夏日午後,虽然开了窗,楼阁内难免还有些闷热。小珠拿著羽扇,在桌旁伺候著,徐徐的凉风,让人心情舒畅。
幽兰吃了几口,水眸又不由自主的往窗外飘去。她轻咬著唇,偏头想了一会儿,才又转回视线,望了望小珠。
兰姑娘有什麽吩咐小珠反应极快。
我想
嗯她等著。
这一等,可等得鸡汤都快凉了。
迟疑了半晌,幽兰开口。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兰姑娘客气了,您只管说,我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