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儿小时候过马路,总是会紧紧拉着她的手,不管路口有没有人,一定要等绿灯亮了再走。
“如果不遵守交通规定,要这些红绿灯是做装饰吗”
“爸爸说,有规矩才能成方圆”
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他们的女儿,也许有时候就是因为太恪守规则,少了几分女生应有的柔软,但是,做父母的知道,她是个良善的孩子,有着自己的温柔。
上帝不该这么早带走心底纯正的孩子
“肇事者已经被带去警察局,伯母不要激动,安安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蒋鑫叡安慰的时候,觉得语言很无力。
医生说的情况谁都知道有多严重,他已经做好了迹不会出现的准备。
只是席墨尧
外面突然骚动起来,蒋鑫叡急忙从李妈妈病房里走出去,看见李君安的病房外,两个男人不发一言的打了起来。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在打,另一个在挨打,根本没有还手。
还有谁能这么轻松的突破外面的警察, 以及蒋鑫叡布下的人手,来到这层楼
“王八蛋,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如果她受到什么伤害,我会从你手里把她抢回去。”低低的咒骂声,还没有拳头落在身上的声音大,严昊清脸色铁青。
上午他在马来西亚,还在询问李君安现在的情况,当时说一切正常,怎么到了晚上,立刻就变成了重伤入院
这个长了副倾国倾城脸蛋的男人,到底会不会保护自己的妻子
“住手。”蒋鑫叡急忙上前,抓住严昊清的肩膀。
“滚开”严昊清像头发怒的狮子,见谁都咬,一拳往蒋鑫叡的脸上打去。
朱琪看见儿子靠着墙,唇边渗出血丝,捂着小腹,急忙跑过去,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墨尧,你没事吧医生医生”
席墨尧没有还手,也察觉不到疼,他是该死,是不配做丈夫,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李君安就躺在那里,不会动,不会笑
楼层一片混乱,在医生简单的给席墨尧处理伤口的时候,蒋鑫叡的人和严昊清的人,都冲进走道,各据一方。
“请你们不要在这里吵闹,”李妈妈流着泪,抓住严昊清的手,“小少爷,安安她会害怕”
李君安的病房是完全封闭的空间,两层特殊玻璃阻挡,即便外面发生什么时候,她都袒到。
但是,最后一句话,让严昊清铁青的脸色,蓦然温柔下来,带着一丝悲伤。
他转过头,看着李妈妈。
“对不起。”严昊清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李妈妈,“我会给安安请最好的内科医生,伯母放心。”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后面的人都退出去。
然后,走到蒋鑫叡的面前,直视着他,严昊清压低声音“不要以为自己的身份很了不起,妄想来压制我,就是你父亲和哥哥一起出面,也未必能够做到。”
蒋鑫叡面色淡然,井水无波的看着他“我从未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只是想保护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
他讨厌家族的生活方式,已经毅然决然的和父亲哥哥脱离了关系,他喜欢开着酒吧,喜欢在迷离的灯光中,看各种各样的人在夜色中沉醉,各种各样的爱情上演
“你很让人讨厌。”严昊清满是杀意的盯着他。
“你更让人讨厌。明明有能力,却没有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蒋鑫叡淡淡的补充,“我的能力虽然有限,却会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伤害。”
严昊清眼冰冷的看着他,终于,转过身,走到玻璃的前,静默的看着里面的李君安。
是他的错,李君安几乎是被他一点点毁掉的。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让席墨尧带走她,她现在也许已经成为自己的未婚妻,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头发。
更不会现在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再生治疗床上,随时可能死去。
席墨尧也被处理好了伤,默默的走到玻璃边,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女人。
蒋鑫叡为了防止两个人再有什么肢体冲突,站在他们中间,三个男人就那么沉默的看着病床上的人,一直到天明。
二十四小时过去,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观察着仪器上的各项数据,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他们去猜测李君安现在的情况。
四十八小时过去,依旧没有任何的迹发生,只有仪器上显示着的微弱心跳,告诉外面的人,她还活着。
在这段时间里,工作室的人也来了,甚至章以国和琳达都过来了,席墨尧一直保持着沉默,站在玻璃前,不愿意开口说话。
章以国离开的时候,半强制性的把严昊清也带走了。
严昊清也在联系国外最好的内科医生,也许是人到了,他才会和章以国一起离开。
第三天的早上,医生终于把李君安的父母喊到一边,情严肃的说着低语着什么。
李妈妈扶着李和裕的胳膊,好不容易才没有虚脱的软下去。
朱琪从没有这么陪伴过一个病人,她虽然平时说话难听,但并不希望儿媳妇出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