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浴巾已经松开,劳家卓双手缠上我的背部,将头埋在我胸口吸吮芬芳。
我动作熟练地解他的皮带。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映映”
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发烫,他却坚持着问“看清楚,我是谁”
我不可抑制呻吟出声,语气却很清晰“劳家卓。”
听到我的回答,他一把掀掉了我身上的浴巾,拥着我倒在了沙发上。
我模糊着挤出两个字“关灯。”
我不愿意他看我身体。
他迟疑了几秒,还是顺从地熄灭了客厅的灯。
我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然后回到卧室,两人身体交缠之间那种默契使我自己都有些陌生,但那滋味却是刻骨的美好。
我的身体异常的紧绷敏感,他低头挑逗几下,忍不住凑上来吻我,情有淡淡满足的愉悦。
低低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兴奋感流窜在身体里,我们身上流汗黏在一起,我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波荡,直到两个人都抵达了生理上最快乐的云端。
劳家卓缓缓从我身体出来,我趴在他的胳膊,抚摸到他的肩胛骨,瘦得有些刺手了。
劳家卓转过头找到我的脸,然后轻轻地吻我的鼻尖。
我侧头避开他的温柔的唇。
他声音有些低微“为什么”
我问“什么为什么”
劳家卓低低问“为什么愿意”
我轻描淡写“没有为什么,你不是想要吗
他声音带了淡淡失落和尖酸“你在国外时,也是这么恣意”
我不客气地回敬他“你太太平时没有满足你”
劳家卓沉默了一下,才避重就轻地答“我很少见她。”
我心底那颗刺惊跳了一下,卷起一阵皮肉翻滚的痛。
我看着他能拧出水来的温柔情,无动于衷地推开他“你过去客房睡吧。”
劳家卓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迷醉中,头抬起来仍有些不解的表情。
我要爬起来“我去洗个澡,你过去隔壁睡吧。”
劳家卓这时才清醒了一些,眼睑低下去掩盖了一丝受伤的色。
我对他笑笑“不如做一次抵半个月房租。”
他抬头蓦地瞪大眼,眼眶泛起淡淡水汽,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话,语气有些衰弱“映映,你总是我教我狼狈挫败。”
我看着他冷淡地说“劳先生,那是因为我旧时对你太过万般珍重。”
劳家卓怔怔看我响了半,嘴唇都微微发白,语音带了压抑着痛楚的轻颤“是啊,你待我太好。”
我笑笑答“所以人不能太傻。”
劳家卓将我拥在身前不让我再看他的情,只在我耳边缓缓说“映映,你知道,我当年想留住你,只是来不及。”
我声音很凉很淡“你难道不是要用几幢豪宅几亿现款打发我走”
我感觉到身后的人轻轻哆嗦了一下。
他微微别过脸,轻轻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的嗓音在我耳边环绕,我一动不动地坐着,感觉到整个身体被一丝一丝地抽空,灵魂缓慢地开始飘升。
我不过是等他一句话。
这么多年过去,我心头一点残旧热血恼恨不甘,不过是等他一句道歉。
等他给那段曾经一个终结,等他给那个曾经天真偏执的傻瓜一个交待,那么我就可以继续走下去。
今时今日听到这三个字,我却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空虚。
我知道我终于可以真正的抛弃过去的自己,再无一丝牵念。
劳家卓仿佛有感觉,伸手紧紧地搂住我。
过去他一向是不习惯于解释的人,面对再大委屈也只是沉默担当,当年老爷子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而对他误解颇多,他在人前一向款款而谈精明世故,可是面对自己的切身事情,他却总是不愿多说。
我不出意外地等到了一片寂静。
劳家卓却一直抱着我不愿放手。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沙哑“映映,终究是我错失你,过去的事情,我说再多的抱歉也无法弥补至少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你会好起来,我咨询过医生,你手脚的疤痕可以动手术修复,虽然康复的过程可能辛苦一点,你现在的工作可不可以考虑辞掉,熬夜太多对身体不好,先留在家里休息,等到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来商量你以后要做什么。”
我听着听着简直要冷笑出声,他仍停留在过去,我始终认为我是十八岁的小女孩。
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然后呢,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劳家卓微微蹙眉“什么”
我嘲讽地说“做好这一切之后,修好我的疤,补好我的身体,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他沉默了一下,似是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时说不上话来。
我看着眼前的人,其实并没有任何报仇的快感。
我明白到他今时今日这般尊贵地位,一个世俗标准认定之中的成熟稳重的成功男人,理所应当地结婚安定下来拥有幸福家庭,而在外有几段风流韵事更是男性魅力上的锦上添花,如今他劳家卓只要一站出去,只怕不知多少女孩子争着挤进他臂弯。
我不带一丝情绪地说“劳先生,金屋藏娇,我不是合适人选。”
他轻轻地说“不要这样生分叫我。”
几乎是带了恳求的意味了。
我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应他。
很多年以前我叫他家卓,闹别扭时故意冷淡地叫他二少爷,有时在劳家宅邸叫家骏大哥,然后回到我们的家再叫他小哥哥。
多年前属于我的温柔的,甚至有些软弱的劳家卓,拥有山明水秀一般干净轮廓的年轻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