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母和劳家的长辈坐在首席,大家都喜笑开颜,真是一派祥和喜气的景象。『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在宴会上一个美丽的女子朝我们走来,着一袭粉色礼服,身姿绰约,明艳动人。
女子笑意盈盈,亲切拥抱我身边的男人“家卓,我很高兴。”
我转过脸,看到劳家卓脸微然变色。
我还来不及细想他的色变化,女子已经转过来抱我“映映,欢迎你成为我的家人,我是绮璇。”
哦,原来是嫂子,我早已听说劳家长孙媳是一位美丽女郎,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不知今日家骏又在何处。
绮璇又笑着说“家骏人还在美国,托我问好弟妹,回家再好好跟你们聚一聚。”
劳家卓只笑着点点头“嗯。”
我只是微笑看着他们寒暄,绮璇热情地夸赞婚礼很温馨美好,又谈起在美国的假期,说家骏很期待着见见映映,她的笑容感染力十足,真是热忱明丽的美人儿,劳家卓对她的话题明显冷淡,但表情又无丝毫不耐,只静静地站着听,偶尔答一两句。
真是怪的一对叔嫂。
我面上挂着微笑,心底暗暗地琢磨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对话并未持续很久,很快有其他的宾客过来,劳家卓只好挽着我含笑应酬。
下午的仪式过后,宾客回酒店稍事休息,又换装出席晚间的舞会,劳家在酒店的一间典雅的宴会厅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宴,烛光摇曳之中,我和劳家卓跳了第一支舞,满堂喝彩之后,众人举杯,宾客开始纵情享受音乐美酒。
晚宴舞会比较随意,长辈也是坐了一会儿就离席,我看着人群中的劳家卓,谈笑自若频频举杯畅饮,那张英俊的脸上带了点不羁笑意,略略挽起的袖口,真是赏心悦目得让人咬牙切齿。
直到一点多,我才回到房内,整整一日下来,我站得两腿发软,回到套房内泡了澡,原本还想坚持着等等劳家卓,谁知道往床上一躺,头发都没干透,我竟睡着了。
次日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酒店的诺大的一层楼一片安静,我梳洗换了衣服走出房门,一位男子立即走了过来“午安,映映小姐。”
我捏着睡得有些酸痛的脖子“郭叔,大家都去哪儿了”
“老爷子老太太和亲家在楼下喝茶,小字辈的亲戚由绮璇小姐领着去城区逛街了。”
“劳家卓呢”我张口问。
劳家的资深管家谦恭有礼,微鞠身体,波澜不惊的语气“二少爷已搭今早九点的飞机飞苏黎世。”
传媒学院前来来往往的年轻人朝气蓬勃,不时有扛着摄影机器的男生阔步走过。
不过是离开学校一个星期,我只感觉天上一日,人间已百年。
韦惠惠从教学楼的楼梯飞奔而来,一脚恶狠狠地踩在的我崭新洁白的帆布鞋上。
“喂”我猛地跳起,朝着她尖叫“你这女人也太狠了吧”
“我买的鞋子我踩一下有什么关系”惠惠咬牙“莫名其妙的逼着我给你送东西,拿了好处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我不过是请了几天假而已嘛”
韦惠惠搂着我上下打量,甚至还凑到我脖子四处嗅了一番,然后她狐疑地说“江意映,我怎么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我翻白眼“我破处了。”
韦惠惠得意洋洋“不可能,我没有闻到你身上有和的气息。”
我简直想掐死她,一把扯过她的挎包“走了,去吃饭。”
和惠惠吃了晚餐,我搭地铁从城东的大学城回到城北的鑫泽区,从地铁口出来,本市最繁华新兴商业区璀璨夜色尽收眼底,这一带集中了最顶级的商业餐饮娱乐场所,远远望去,霓虹闪烁,劳通银行总部大楼伫立在繁华商业区中心,在夜色中闪着幽光,早已是鑫泽区的地标性建筑。
我穿过车马如流的十字路口,从仕径大道右侧转入一片住宅区,绿树成荫的安静道路顿时将外边的繁华盛世隔开,小区的保安已认得我,对着我笑了笑。
走了不长不远的一段路,身侧不断有私家名车驶过,带起一道道亮光。
我走进大楼,从书包掏出卡刷开电梯,电梯平稳寂静,叮地一声停在十二楼。
我打开门,摁亮灯,踢掉鞋子,扔掉书包,躺倒在沙发上。
大厅的水晶灯焕发着柔和光芒,我朝二楼看了一眼,一片安静。
从荷兰回来已经一个星期,房子的主人依旧不见踪影。
除去第一天司机将我送到了蓝韵花园,带着我到这一层房子,将一串钥匙放在我手中“江小姐,这是劳先生的家,我是劳先生的司机,姓徐。”
我疑惑“您是爷爷派来的”
眼前的男子有张平凡朴实的脸庞,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有礼“不,我仅仅受雇于劳家卓先生。”
我点点头“徐哥,谢谢。”
“卧房已经为您准备好,除了他的卧室和书房,您可以随意取用房子里的东西。”徐氏大哥不带一点感情,公事公办地递给我一张名片“劳先生说江小姐不用拘束,有事情需要用车请给我电话。”
我接过了那张纸片,礼貌笑了笑“好的。”
徐哥朝我点点头,转身欲往电梯走。
“徐哥,”我开口问“请问劳家卓何时会回来”
他回头,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答“江小姐,我不清楚。”
我顿时觉得有些赧然,讪讪地道“好的,谢谢您。”
新婚妻子需要同司机打探丈夫的行踪,真是颜面无存,我决定不再理会劳某人,乐得逍遥自己享受生活。
劳家卓应该是买了这一层楼的两个单元,复合两层式的房子非常的宽敞,楼下是大厅和厨房,附加一个小房间,楼上是主卧和三间客房,外加一个小型会议室。阳台有一个小花园,我搬了几张椅子出来,深宵俯身趴在栏杆旁边,大风呼啸而过,吹起我凌乱的发。
哪怕是站在悬崖边,我也宁愿选择这临风一瞬的快意和自由。
除了惠惠,我在大学里并无深交好友,同班同学都是点头之交,宿舍里同学的交情倒都还不错,只是她们都各自有男友,下课后只各自忙着打扮约会。
所以她们对我宣称的回家住,也并不觉怪。
如果那可以算“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