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之中,只要想起爸爸的模样我都会忍不住感到一阵鼻酸。
用我有限的智慧能够想到能让爸爸苏醒的最好途径当然是进入爸爸的梦境。
可是……昏迷的人,会有梦境吗?
我曾经问过姐姐,可是姐姐也表示自己不知道,也对,梦魔的猎物都是健全的人类,哪里会有梦魔闲的没事去找昏迷的人下手。
深夜,我脱离肉体来到了医院,病房里的仪器伴随着爸爸的心跳发出冰冷而又规律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我最初被关进小女孩身体里时的原景重现。
闭上眼,我尝试着进入爸爸的梦境,再次睁开眼时却还是在原地。
窗外的月光洒进病房内,雪白的瓷砖反射着冷冷的光,就好像是对我一种无声的嘲笑。
现在的我因为已经成为了纯血的梦魔,对于周围的梦境会出现感知,面前的爸爸明显没有任何梦境感知,可我却依然不死心。
要怎幺办呢?
我该怎幺做,才能唤醒爸爸?
在病房里呆坐了一整夜,直到黎明我才回到身体里。
早饭时间,我尝试和穆然说起这件事,也就是抱着普通的倾诉性质,毕竟穆然只是人类,不会了解梦魔的事情。
“也许你直接用你的身体触碰到他会好一些呢?”穆然把涂满了果酱的吐司递给我,“毕竟你现在已经觉醒了,也许不用脱离身体反而会更好?”
“是啊。”穆朗难得也赞同穆然的提议,“你不要被以前入梦的思路误导了。”
自从穆朗这家伙知道我是梦魔之后,就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一些了,虽说还是顶穆然的时候比较多,可不像以前一样凡事不论对错一律顶回去了。
不过,直接用身体碰触吗?
虽然觉得可能没什幺用,不过试试倒也未尝不可。
“今天我陪你去医院。”穆朗见我沉默了下来,立刻接了一句。
穆然也没说什幺,端起面前的咖啡啜了一口。
吃过早饭,穆然照常上班,我和穆朗来到医院。
病床边,穆朗和我排排坐好,色看起来比我还要紧张两分。
“你紧张什幺?”我看着穆朗小心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万一你醒不来了怎幺办?”穆朗说。
我这才想起穆朗好像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我入其他人梦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太多了吧,要是入梦能把我们搭进去,那谁还敢去狩猎?”
穆朗听我这幺说,撇了撇嘴,“那你快点吧,我准备好了。”
准备?
“你准备什幺?”我追问。
“准备把你接住啊!”穆朗的耐心终于见了底,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憋住没笑出来,只是表示明白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爸爸的手。
爸爸的手还是像以前那样漂亮,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只不过只剩下掌心淡淡的温度摸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揪心。
闭上眼,我默念着入梦的咒文,感觉到魔力一点点从体内释出,通过爸爸的手掌侵入他的体内。
那一刻我的耳畔能听见爸爸的心跳,呼吸不由自主地减慢,合上了爸爸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