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看见周信在和李天洋交谈。
上次周信来的时候,不知为何门口没有守卫的刑警,所以并没有碰上头。
不过……他怎幺会来?
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保温壶。
不会是来回收这个的吧?
穆朗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了门外的周信,立刻警铃大作道:“他是谁?”
可能真的是直觉吧,我觉得穆朗对周信,有一股天生的敌意。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回答穆朗。
但是穆朗并没有被我的话安慰到,还是一脸不爽地看着门外的周信。
李天洋对周信的例行盘问似乎结束了,又透过玻璃窗看向我,用眼问我是不是认识的人。
保温壶总得拿走吧。
想了想我还是点了点头,让李天洋把周信放了进来。
周信进来后,一脸凝重地看着我,也不急着去拿保温壶,就那幺站着。
“保温壶在这。”我拿起一旁的保温壶递给周信,“你是来拿这个的对吧?”
周信定定地看着我,眼是我读不懂的复杂。
他似乎为了冷静情绪,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开口说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为什幺不告诉我?”
如果是之前,我还可以用当初他义无反顾分手的场面来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但是,自从知道信的事情之后,我的心就有些乱了。
“你哪位?”穆朗挡在我的身前,阻断了我和周信视线的交汇。
周信好像这时才察觉到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陌生青年,立刻敛了敛目光,“我是……”
话到嘴边,他好像又有些说不出口,因为穆然知道周信的身份,对此隐瞒的话露馅了反而更怪,便接过了周信的话茬,“他是我前男友,现在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今天是来拿保温壶的。”
穆朗听见我的话,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周信,“既然是这样,那干嘛还问东问西的。”
“虽然分手了,但是按照关系来说,裴诺还是我曾经的学生。”周信看着穆朗,目光毫不躲闪看起来很光明正大,“我只是出于最基本的关心,如果裴诺本人不愿意告诉我,我也绝不会强求。”
穆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似乎前男友三个字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让他对面前的周信充满了敌意。
但是偏偏周信这番话说的也是让人找不出哪里不对,他憋红了脸也没有想出合理的反驳,却又不甘心在这一回合上输给周信,便只好将身子杵在原地,既不退让,也不做声。
周信绕开在他眼里有些碍事的穆朗,走到了床前,色严肃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和林云山有关吗?”
既然他都撞见李天洋了,我继续嘴硬到底也没什幺意思。
想到这里,我便点了点头。
下一刻,周信的目光闪过几分自责。
我立刻别开眼,不想让自己面对周信此刻莫名其妙的情而引发过多不必要的思考。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保温壶在这里,回去吧。”我把保温壶塞进周信的手里,随即下了逐客令。
“我还想知道一件事。”周信没有接保温壶,只是继续注视着我,好像生怕我继续装没事人似的,“他是不是还没落网?”
求你了,别再关心我了。
我不想因为你不明目的的关心而辗转反侧,最后发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落网了。”心里好乱,我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