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睿康完全不懂这些学生的心理,也不明白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发扬中华民族传统的谦虚美德,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当即把遥远当场搞得下不了台。
“我做混了啊”遥远脑子转得快“我以为用另外一个公式解,哎,最后一题你答案是80吗”
谭睿康想了想,说“我是42。”
林子波遗憾地说“那你错了一题,我昨天问了老师,一模一样的解法。”
谭睿康有点不太能相信,但没和林子波争论,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准备和遥远结伴回家。
“一百四十分哦。”下楼时有人朝谭睿康道。
谭睿康谦虚地笑了笑,遥远彻底无语,考试不用晚自习,夕阳西下,秋季三中门口满是灿烂的余辉,走到校门口时,齐辉宇骑着自行车过来,笑道“老婆”
遥远道“别玩过头了”
齐辉宇拍了拍横杆,故意当着谭睿康的面挑衅,说“吃饭去啊,明天剩两科了,去我家玩吧,给你看个好东西,顺便给你买生日礼物。”
他暧昧地朝遥远笑了笑,遥远有点迟疑,谭睿康却气愤地说“别去”
遥远“”
这也太直接了点,遥远说“考完再说吧。”
“等你哦。”齐辉宇说,吹了声口哨走了。
赵国刚又没回家,遥远已经习以为常,说“你数学答案记得么对个答案吧。”
谭睿康说“不用对了,我有信心。”
遥远嘴角抽搐,说“我想看看我考怎样,行不行”
谭睿康道“别对,影响明天考试状态。”
遥远彻底服气了,翻单子叫外卖时谭睿康却道“我做饭给你吃。”
遥远道“菜都没有,做什么饭。”
谭睿康鞋子还没换,又下楼去买菜,小区对面就有家大型超市,遥远也只得由着他,回房去给齐辉宇打电话。
电话里
遥远“看什么片”
齐辉宇“嘿嘿,片,看过没有现在过来,我爸妈都不在家”
遥远“早看过了以前翻出我爸在香港买的杂志和碟”
齐辉宇“不会吧什么时候看的”
遥远翻了个身躺着,懒懒道“小学六年级,后来我爸估计发现我动他东西,就全没了,不知道他藏在哪里面那女的”
齐辉宇“对对,是啊哇,日本女人”
齐辉宇在电话里直吞口水,把某些构造描述了一次,遥远听得脸上绯红,齐辉宇道“起q了没”硬了没
遥远“”
两人又说了半天,遥远没多少感觉,但在齐辉宇绘声绘色的动作描述,擦擦擦以及舔舔舔说个没完的过程中仍忍不住硬了,他把手伸到运动裤里,玩自己的那玩意。
“小远。”谭睿康推门进来。
遥远的运动裤顶得老高,马上屈起膝盖,一手拉被子挡住,大声道“干嘛进来怎么不敲门”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谭睿康怪地问。
遥远气不打一处来,齐辉宇的声音道“你爸回来了”
遥远道“我哥。”他不耐烦地看着谭睿康,谭睿康问“鱼你想吃煎的还是蒸的”
“随便。”遥远没好气答道,谭睿康出去了,遥远转过身,被吓得够呛,居然没发现谭睿康回来了。
又聊了一会,两人挂了电话,遥远去洗澡,出来时谭睿康做好一桌菜,还开了瓶啤酒,说“吃饭了。”
遥远擦着头发坐下,睡衣下现出少年的白皙肌肉,桌上的菜全是油汪汪的,谭睿康做菜秉承老家的习惯,重油,重辣,一看就没食欲。赵国刚平时在家做饭则都很清淡,尽量保持菜肴的原汁原味,以清蒸,炖汤为主。
遥远去开电饭锅,发现里面全是泡着水的米。
谭睿康“糟了,我忘插电”
遥远说“先吃点菜吧。”
谭睿康窘得很,遥远倒是不太在意,知道这家伙肯定要出点岔子,谭睿康有点紧张地给遥远倒酒,给他夹菜,说“姑丈每天都忙得很,咱们好久没在饭桌上吃饭了。”
遥远喝了口啤酒,味道也不是他喜欢的,他喜欢喝红酒,不过也没有说出来拂谭睿康的兴,随口道“有这么久么”
仔细一想居然也是,两个月来赵国刚也没回家做过一次饭,周六日遥远会和同学出去玩,呆在家的话也会叫外卖吃。
自从上次谭睿康刚来的时候吃过一顿,居然整整半个学期没这么正式地吃过饭了。
谭睿康说“小远,哥给你说个事,你平时别和那个叫齐辉宇的家伙走得太近。”
遥远“”
谭睿康说“他这人不踏实,轻浮,哥哥怕他把你给带歪了。”
遥远看着谭睿康那认真的模样,本想说点什么堵他,却一时没了话,心里既好气又好笑,暗道和他较真什么。
“我知道了。”遥远诚恳道。
谭睿康说“也别和他做那些恶心的事情,要洁身自好”
遥远在心里咆哮了,终于忍不住道“行了,我知道了”
谭睿康一怔,遥远吁了口气,说“吃饭吧。”
换了是赵国刚这么说,遥远肯定马上摔了筷子就走,但对着谭睿康,遥远还是保持着起码的礼貌,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对方当做自己的亲人,只是个亲戚而已,亲戚要说什么就让他说什么吧。
“你生气了”谭睿康说。
遥远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哎跟你说不清楚。”
谭睿康道“大庭广众下怎么能做那种事何况还是两个男的。小远,你该不会”说到这个时谭睿康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仿佛恶心又难以置信,并带着些微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