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会如此忧心惊恐
是苏悉吗她此刻应该在北夷国吧。踏遍了四分之三的大陆,依旧寻不到她的芳踪,那么除了北夷国她还能藏到哪里去
苏悉请你停留住脚步,不要再孤零零地漂泊,不要忘记我。
等我攻占了北夷国,形成四国一统之后,我会截住你,拥抱你,亲吻你,向你道歉,求你恕罪,为了我们曾经清澈如水的相思。
两年时间,足以让我明白什么是海枯石烂,什么是沧海桑田,什么是永不相负。
两年前的我在感情上还跟幼稚,选择了最差劲的方式,企图圈住你,却反而将你推的更远。
苏悉,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陪你走到最后
卫凌风端坐在马上,望着北夷国那一方狼烟净土,眼中隐隐透出一丝期盼。
苏悉,你在北夷国等我,我很快会将整个天下送到你面前。
“苏悉在北夷国皇宫。”手中捏着短短的字条,这是风铃公主传来的讯息。南陵国灭后,她已经为卫凌风所用,成了他潜伏在北夷国的密探,而女皇陛下身上的毒也确实是她所下的,至于原因,不是为南陵国,而是因为卫凌风。
仅仅只见了一面,风铃公主已经忘了亡国之恨,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倾尽天下只为红颜。
当卫凌风踏破铁蹄,攻城略地,将整个北夷国收入囊中之后,他欣喜地直奔皇宫。
“卫王,陛下有请。”
因为夜迦南到临,整个北夷国高手被全灭,面对卫凌风来势汹汹的铁蹄席卷,北夷国已经没有再战的勇气,举白旗投降也是迟早的事。
卫凌风欣然点头,跟着引路的侍从一路到了大门前面。
门前寂静无人,不见苏悉,也不见女皇。
他艺高人胆大,于千军万马中能斩敌将首级,更不会畏惧他手下败将的北夷国皇宫。
卫凌风按住腰间佩剑,披风扬起翻飞,他昂首直入。
跨入主殿,卫凌风却愣了愣。
入目处满眼素白,白色的垂帘横幅,偌大的大殿,并无座椅摆设,唯有孤零零的一具棺木摆在中间。
侍从引他来的,竟然是一座灵堂。
殿内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女皇陛下,还有一位是楚秋。
女皇陛下容颜憔悴,脸色苍白无血色,嘴唇干裂像是被涂了一层白霜,眼中带着一丝绝望。
楚秋扶着女皇,望着灵柩的眼也透着凄楚色。
“你来了”女皇陛下淡淡的声音中透着凄凉。
“苏悉在哪”卫凌风心中生疑,眼角余光扫了中间的那具棺木,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颗心竟有些害怕起来,沉声复又问了一遍,“告诉我苏悉在哪”
“你来晚了一步她已经死了。”女皇陛下似乎不愿回忆这件事,身体颤抖地犹如风中落叶,眼睛哭红肿痛,“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卫凌风犹如被一记响雷击在头顶,他猛然向前两步揪住女皇陛下的手臂,咆哮怒吼道,“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这一喝声犹如虎啸,女皇陛下冷冷地回视他,通红的眸中仿佛滴出血来,一字一顿道,“苏悉被夜迦南害死了,被他一掌拍的七孔流血全身毛孔爆裂而亡,你听清楚了吗她死了”字字从洁白齿间挤出,阴冷的声音,仿佛从鬼狱深处传来。
“夜迦南”卫凌风骤然倒退一步,回头看了看那灵柩,强挤出一抹自欺欺人的笑容,“不可能,这不可能,夜迦南怎么可能还活着苏悉怎么可能会死她不想见我,所以使诈骗我”他虽如此说,却止不住浑身冷汗淋漓,仿佛置身于冰窖中,浑身忍不住颤抖哆嗦。
当日北夷国空气波动如此剧烈,他就猜到有事发生,却绝然想不到那件事会与苏悉有关。
卫凌风识人无数,识人无数,自然明白女皇陛下此刻的哀伤绝非作假。
一生之中,从未尝过的寒意侵袭而至,破入肌肤,直割筋骨。
“你们骗我,苏悉就在这里,她没有死”卫凌风哈哈大笑,扭曲着面容,目光一转,停在拥抱着女皇陛下的楚秋脸上。
他的手按在剑上,彷佛只要楚秋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就要拔剑将他碎尸万断。
楚秋什么也没说。他静静拥着自己痛哭的爱妻,直迎卫凌风的目光,他的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浓浓的自弃。
卫凌风的目光,除了坚毅,刚正,执着,霸气,还带着一丝怯意,一丝央求似的期盼。
迥黑的眼眸深处,激荡着狂涛,渐渐沾染上不敢置信的绝望。
“不可能,这不可能”卫凌风恍若被利刀刺中心窝,狂叫一声,踉跄连退几步,仰头大叫“苏悉苏悉你快出来不要跟我玩了你快出来,我是卫凌风啊我来向你赔罪任你责罚苏悉,你出来呀”
受伤野兽似的吼叫震动整个皇宫,周围在卫凌风悲伧的吼声中沉默。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