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缓缓地睁开疲惫的双眸,爱怜地望着她,缓声道,“悉儿,别哭”
“我没哭我怎么会为你这样的坏蛋哭绝对不会”苏悉抬手擦眼,手上的血迹却涂了满脸都是血,狼狈地像从血堆里爬出来,但是她的眼底却盈满了担忧色。
卫凌风望着她眸中荧光潮湿,嘴角微微翘起,邪魅地笑了起来,还好,她的心中自始自终都有他的位置。但是,望着她夺眶而出的泪,他的心却没由来的一阵紧缩疼痛。他们之间本来彼此相爱彼此倾心,却毁在一道伦理道德上。
多日来的惶恐、委屈、思念、痴恋情狂却求而不得的心酸,全都化作长长一声叹息,染红了眼眶,卫凌风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抱着她,心痛如刀绞。
渐渐地,他再也控制不出心,陷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卫凌风--”苏悉惊慌失措地瞪着眼前俊美却苍白的脸。她的贝齿咬着嘴唇,一丝鲜血自她嘴边滑下,诡秘地妖异,身子微微颤抖,摇摇欲坠,似下一刻就要跌倒。
悲痛,绝望,难以置信,最后都化作全身冰冷的茫然,她望着他胸口流淌而出的温热血液,苏悉喃喃低语,失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卫凌风,你怎么会死你怎么会死”
不不不,你不能死,我一定有办法救你的,一定有办法的不要紧张,不要焦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苏悉将手按住自己胸口,让因仓皇失措而紊乱的的心律静静平静下来,脑中像放电影一样掠过。
如若小雪狐在
对了自己饮了小雪狐的心头血,所以对各种外伤免疫,如若卫凌风喝了自己的血,岂不是也能止住他胸口的血
苏悉从靴底取出那柄削发可断的玄铁匕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手腕割去,另一只手掰开卫凌风口,猩红温热的血液点点滴入他口中。手腕上的伤口很快就自动愈合,苏悉在愈合的伤口又一刀划下此刻的她眼带着某种疯狂的执着,痛的近乎麻木,那一刀刀就像划再别人手上,她感觉不到一丝的疼。
天地怒蟒得意洋洋地望着地上那两只蝼蚁,发出一阵嘶鸣狂笑,震得天地瑟瑟发抖。
很快,它庞大的身躯飞落在地,地面溅起一阵迷乱的尘土,而它硕大的脑袋正好落在苏悉面前,眼球正对上苏悉渺小的身子。
苏悉胸口一滞,冷冷地望着那颗大大的眼珠。
就连卫凌风都抵挡不过,更何况是她只要眼前的天地怒蟒爪子轻轻一拍,她和卫凌风就会死在当地,毫无生还的机会。
就在苏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地怒蟒举起周身炙热火焰慢慢地隐退,最近竟然散去,而它庞大的身躯也在渐渐地缩小,缩成十米的长度才停住不动。
苏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它,眼底是毫不示弱的冷光。
天地怒蟒伸出爪子,就在苏悉以为它要拍下的时候,却发现它的爪子按在她手腕上的伤口,挑起一抹血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中似乎露出了一抹迷惑不解的色。
然后,他抬起黝黑的眼眸,呆呆傻傻地望着苏悉,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终究不得其所,最近它伸出红信子舔了舔爪子上苏悉血,眼底的迷惑更深了。
苏悉脸色苍白,情有些虚弱,但是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天地怒蟒,生怕此刻有点天然呆的它下一瞬就发狂起来毁灭一切。
苏悉心中暗道,难道是自己的血液里暗藏玄机自从喝了小雪狐的心头血后,她也深刻体会了各种好处,但是天地怒蟒刚才发狂发癫,只舔了自己一口血,怎么就突然安静下来,而且还流露出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自己的血是天地之宝,下一刻它会不会露出獠牙将自己的血喝个精光苏悉有些恍惚地想着。
“嘶嘶--”天地怒蟒吐出红信子,朝苏悉慢慢靠近。
苏悉看到一点红光在眼前晃悠,顿觉一阵毛骨悚然,哭丧着脸对天地怒蟒道“兽大人,你不会真的要喝我的血吧”看着自己的血被一点一点抽干,还不如一掌被拍死来得痛快点。
随着天地怒蟒的靠近,苏悉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周身仅存不多的灵力也缓缓凝聚,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得不挺立羸弱的身子与天地怒蟒对视。
天地怒蟒皱着眉头,朝苏悉嘶鸣“嘶嘶嘶--”然后就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苏悉被它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她不由地大,这位兽大人演的是哪一出啊它是在跟自己说话吗可是,她虽然自诩聪明,但是蛇语这么冷门的语言,她还是不懂的。
苏悉心中有些害怕,依旧壮着胆子望向它“兽大人,你是打算放我们走吗”
话一问出口,苏悉就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她居然问兽大人这个问题,它又不是小雪狐,又听不懂自己的话,问了也是白问。
但是苏悉话音刚落,让她惊喜又吐血的是,怒蟒竟然瞪着大眼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液中的玄奥让怒蟒对自己产生了好感,不过苏悉知道有它这份承诺,自己的命已经保住了,她惊喜之余又低头看看双眸紧闭的卫凌风,抬眸对怒蟒绽开笑容“你帮我治好他,好不好”
苏悉问这句话的时候依然有些忐忑,因为离她不远的距离,卫凌风那柄森冷软剑正不偏不倚地刺中怒蟒的胸口,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流淌。
怒蟒顺着苏悉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那柄软剑,它眨眨浓密的睫毛,爪子过处,软剑已被抽出,它像是一点都无所谓般将剑随意一抛,然后望着苏悉,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虽然像是在笑,但是这笑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