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悉一时气结,她怒极反笑,“我一向都是如此大的胆子,你现在才认识我吗”
“苏悉,你最好适可而止,不然到时候会出什么样的事情,本王真的不敢保证。”卫凌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去扶住慕容馨,动作亲昵。
“卫凌风,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吗”当日,他说如若她赢了,就送她一件礼物,还说那件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为了这个承诺,她拼命地研究药剂拼命地修炼武技,可是最后最后苏悉感觉到自己干涩的眼渐渐发酸。
直到前一刻,苏悉还怀疑一切都是闹剧,都是玩笑,都是卫凌风用来整她的游戏,但是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他搂着慕容馨,看着他将对她独有的宠溺用在慕容馨身上,看着慕容馨脸上得意至极的嚣张笑容,苏悉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她以为他也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以为他必然会拒绝太后赐婚,所以她自作主张将慕容馨拦下,甚至不惜与太后作对,
但是,他的举动却让她的努力变得可笑至极,就像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打的她狼狈不堪。
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真正的妒妇啊
卫凌风阴沉着脸,唇畔勾起一抹嘲讽,轻笑道“苏悉,你不会真的假戏真坐,爱上我了吧你忘了,我们之间有的,仅仅是一纸契约的关系而已啊。”
“啪--”苏悉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过去。
卫凌风不闪不避,硬生生承受了苏悉怒气冲天的一掌,这一掌将他的脸打肿了。
眼见卫凌风被打,慕容馨气得脸都绿了,她伸手想拍苏悉,但是却被卫凌风抓住。
他抓住慕容馨的指节根根发白,青筋根根可见,可见他非常用力。
慕容馨咬住下唇才没有将痛喊出口。
“卫凌风,你行的,你真行”苏悉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冰冷,她愤而指向他,最后转身决绝地离去。
卫凌风怔怔地望着她策马而去的背影,眼底一片酸涩,面容被那片渐渐隐去的光芒所笼罩。
他无声地站在那里,耳边响起的是未希离开的脚步声,心脏忽然一阵莫名的抽痛。
她走了吗真的走了吗永远地离开他的世界了吗
卫凌风眸光半敛,身侧的拳头紧紧捏紧,指甲用力地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
他倔强地抿起嘴唇,眼眸幽深,闪着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他刚迈出一步,却被掌心的玉佩重重割了一下,他狼狈地止住步子,只能呆呆地望着苏悉离去的背影
苏悉骑着白马,漫无目的地在大路上急奔,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闹哄哄的一团糟,胸口像是憋了一口火,烧的她心底最柔软的位置渐渐发疼发涩,而且它还不知足地快速蔓延,从血液到四肢百骸,那股火气走了个遍。
苏悉纵马狂奔的时候,远处一个清瘦的身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跟随而来。
他没有上前打搅她,只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望着她凄凉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和担忧的色。
一前一后的两匹马,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
来到一座陌生的小镇,镇上有一家小酒楼,看着有些破旧,但是苏悉却觉得极顺眼。
“走,我请你喝酒。”默默陪了她一整个下午的聂清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苏悉回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简单丢出两个字“真巧。”
聂清然有些愕然,敢情他陪着这么久,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就在背后这个笨蛋,警觉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如果跟在她后面的不是他而是敌人怎么办
聂清然眼底渐渐发沉
“还愣着呢过来陪我喝酒。”苏悉不管他沉思,手臂一身将他拉到座位上,然后拿起一个酒坛子,揭开封泥,先喝了一口。
那不是她平日喝灌了的御酿或者各地呈上来的贡酒,一入口,辛辣无比,但那酒香蓬勃得像有生命一样,恶狠狠地,冲着人直扑过来。
苏悉将酒递给聂清然,示意他也喝。
聂清然看了她拂袖擦嘴的动作,笑了笑,“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是纯烈,是最适合伤心人喝的烈酒。”他一顿,有些尴尬。
“我说怎么看着这酒楼这么顺眼,敢情是专门为我准备的。”苏悉长笑一声,仰起头猛灌了一口,“我的确很伤心,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你说的没错,人伤心的时候就得喝陈年的烈酒,来,干坛”
不用酒杯,两个人饶有兴致地各自抱着一坛子酒,互相干着喝。
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但是苏悉已经有些微醺,她拉着聂清然的手臂,直嚷着“伤心人别有怀抱,我不回去”的话,弄得聂清然又气又叹。
聂清然将她抱上马背,望着她,浅浅而笑,“想不想放孔明灯”
孔明灯苏悉此时智依旧清醒着,她不由地想起前世的时候,她很喜欢放孔明灯,最喜欢那高高的飞到空中的灯,似乎永不降落的希望。
为此,她还特地去学了孔明灯的做法,只可惜她还没做几次,就因为意外而穿到了这个世界。
不过,这个世界有孔明吗有孔明发明的孔明灯吗她一脸迷茫地望着聂清然,面颊因为喝的太多而粉嫩,淡淡的月光下朦朦胧胧,带着红晕,娇俏可爱。
那家小酒铺就在街尾,走不到百米就是渡口,波光粼粼的江面近在眼前。
聂清然笑了笑,将她扶到江边那块最大的石头上,然后他转身从一个老伯手中取过一个包袱,打开里,里面竟然是制作孔明灯需要的各种材料,有裁纸刀、剪刀、尖嘴钳、棉线、工业酒精、棉线、竹条等物,非常齐全。
原来刚才喝酒的时候,他就已经吩咐人准备了,他也算是有心了。
“聂清然,你不会也是穿的吧哈哈哈,你居然会制作孔明灯耶。”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