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已经看呆了。他认为最难的一关,竟然就被这么轻松地给完成了。
苏悉望着灵儿,微微有些蹙眉,“要炼制解药,需要三种药材,优品梅蕊、黑茶花和相思断肠草。”
白老头也蹙眉,焦急地走来走去,“我这只有相思断肠草,这可如何是好还缺另外两种呢。”
这三种药材都是花异草,要想在短时间内收集,谈何容易
此时,蓝海大师清咳一声,“优品梅蕊我这虽没有,不过我知道,皇宫药库藏了一些。”
白老头顿时眼前一亮,重重拍了蓝海大师一下,“皇宫的药库不就是你的药库不过这黑茶花是三种药材中最难寻的,一般生长在地下岩浆流经的地方,我想,或许南陵国火山附近长有黑茶花。我一人的话,五日间来回足够了。”
“可是,灵儿只有六个时辰的性命。”苏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六个时辰后,就算仙下凡也回天乏术。
苏悉又暗想,要是南陵国的火山附近有黑茶花,风恨天也就不会千里迢迢找到东云国去了。白老头这要是去了,也就空手而回的下场。
“那怎么办黑茶花一向有市无价,就算有再多的钱,那也是买不到的”白老头有些急了。
苏悉笑了笑,从药箱中取出那透明的瓶子递给白老头看,“谁说买不到这不就有吗”说来也是巧合,如若今日没有遇见弦儿,没有从刘婶口中得知那个悬崖,这黑茶花也不可能到她手上。
三人一凑,还真就刚刚好三种主药材,至于辅助药材,那些都是比较常见的,只要花银子就可以买到。而且,在他们看来,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就不是大事。
当灵儿喝下那杯带着淡蓝色的药剂,没过半个时辰,眼皮缓缓睁开,意识也慢慢清醒了,生命迹象也已经稳定下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苏悉他们离开的时候,白老头说,“后日你们过来这塔里,我们开始训练。”
苏悉知道,白老头是想确认灵儿的伤,只有余毒清了,他才会放心地教他们。
苏悉明日也正好有事。因为刘婶,她才有机会找到黑茶花,也正因为这黑茶花,才能救灵儿一命,所以明日她必须先将刘婶的毒给解了再说。
到了第二日,苏悉出门的时候,安亚正好没事,便陪着她一起。
两人坐在马车里,沿路说说笑笑,这次熟门熟路,所以很快便到了刘婶家。
此刻刘婶的病比起昨日,已经严重了许多,面容发青,双颊浮肿,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弦儿跪在床前,哭的嘶声力竭,让人看了好不痛心。她回过头,含着两泡泪的红肿双眼看到了苏悉。
“姐姐--”弦儿扑倒在苏悉怀里,揪住她的衣袖,紧紧的,“娘亲从凌晨开始就不断地呕血,最后竟然晕过去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姐姐,求求您,救救娘亲吧,求求你了。弦儿给您磕头了。”
苏悉扶住弦儿,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弦儿别哭,姐姐这不是救你娘亲来了吗你放心,你娘亲会没事的,往后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也不会成为孤儿。”
将弦儿交给安亚后,苏悉上前给刘婶诊脉。原本还以为刘婶能坚持几日,却谁知恶化的这么快。
苏悉拿出昨日深夜在实验室里配置的药剂,喂了刘婶喝下去。
她回头对弦儿道“去找个脸盆或者水桶之类的东西回来,等下你娘要吐了。”
“好。”弦儿撒开小短腿跑的飞快。
果然如苏悉所料,弦儿拿回来那木桶没多久,刘婶就趴在床头不断不断的呕吐,呕吐物中有一股难闻的脏污恶臭,极其的难闻。
待刘婶吐完后,苏悉又叫她喝下一口那药剂,于是刘婶又开始吐。
如此反复了足足有五次,刘婶腹内空虚,黄水都吐没了,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苏悉这才叫赶车的进来将那污秽之物处理了。
让刘婶漱口后,又给她喂了另外一种近乎透明的药剂。
弦儿一看,有些急了,她拉住苏悉的衣袖,小小声道,“姐姐娘亲已经没东西可以吐了”
苏悉淡笑地看了她一眼,知道这小丫头在担心她娘亲,笑道,“这次不是吐了,而是催泄。你娘亲体内依旧有余毒,如若不除干净的话,以后每个月都会发病,被这余毒侵蚀的时日久了,脑子会迟钝,手脚也麻痹,最后只能躺在床上成为一个活死人。你是希望你娘亲受点苦保下半辈子的健康,还是让她在将来成为活死人”
“我”弦儿眼巴巴地望着刘婶。
刘婶此时尚有几分意思,声音有气无力,断断续续道,“一切都听姑娘的”
苏悉闻言,微微颔首,浅浅一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是看在弦儿面上,我也会治好你的。”
喝了那药剂后,过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苏悉便吩咐弦儿扶着她娘亲去出恭。
又是如此反复几次,才终于将刘婶的余毒给清了。最后,苏悉又吩咐了弦儿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同安亚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苏悉想着手头的药材有些短缺,便决定去药材店寻些回来。
不多时,马车稳稳地停在一家药材店门口。
这家药材店是最近新开的,因为经营的都是药剂师才用得到的草药,所以客人极少,有时候一天也难遇见几个,不过只要做成一笔买卖,就能轻松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