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苏悉朝自己走来,薛璇依却被吓得脸色更加苍白,“不用了不过扯动了伤口,不妨碍的,忍忍就过去了。”
笑话,她这胸口根本就没伤,哪里有伤口给她瞧苏悉恨不得自己死,揪住了自己这个把柄,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到时候出糗还是小事,要是牵扯住出与南陵国二皇子的交易,那自己就死定了。
苏悉笑眯眯地望着薛璇依,在她身前几步路的距离停下,状似关切询问道,“真的没事可是你刚才明明很痛苦的样子啊,不会是装的吧”
装着痛苦还是装着受伤苏悉这句一语双关的话,也唯有薛璇依才听得懂。
太后眼见苏悉处处占上风,依儿受伤了还要被她吓唬,有心动怒,喝道“苏氏你够了再怎么说依儿都是为风儿受的伤,你这做人王妃的不帮着道谢,还说起风凉话来了。早就知道你为人凉薄,没想到竟忘恩负义到这地步。”
面对太后的指责,苏悉不怒反笑,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薛璇依的目光,缓缓道“薛璇依,你真的为宁王挡箭而受伤了吗”
面对苏悉讥诮的目光和语气,太后喝道,“你这是什么话当时那么多人看到的,依儿又是全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苏悉依旧定定地望着薛璇依,眼深邃的可怕,散发着一股隐隐的危险的致命气息,她说“我问你话呢,你真的为宁王挡箭而受伤了吗”
想凭借这个嫁进宁王府薛璇依我该说你白痴呢还是智障呢还是脑残呢还是你将我苏悉当成了白痴智障加脑残呢这么拙劣的骗术,你竟还洋洋自得。
薛璇依一开始被苏悉的目光吓的心头一跳,不过她很快转念一想,她装受伤的事就她和母亲两人知道,那买通的御医又早已被灭口,母亲更是绝对不可能会说出去的。
如此想来,苏悉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装受伤的事,她这样笃定的表情和语气,一定是在炸自己,对,一定是的。
薛璇依拿定了主意,便有了底气和自信,她对着苏悉冷笑道,“是,我是为宁王挡箭差点死掉,但是你呢,身为宁王妃的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你为宁王挡箭差点死掉你想以此要挟,让我妥协好,很好”苏悉淡淡的微笑着,也不见她怎样动,就见薛璇依的胸口突然出现一道白光,白光过后却出现了极其香艳的一幕。
薛璇依反应极快,一声凄厉尖叫,她已经抱着羊毛毯子滚落地面,但即使她动作再快,也没有人的目光快。
很多人都看到,原先包裹在薛璇依胸口的纱布破碎成片,在空中洋洋洒洒,最后飘落在地面上。白白白色,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而薛璇依胸前衣衫尽裂,酥胸饱满而坚挺,肌肤晶莹剔透如美瓷,洁白柔嫩细腻光滑,美的竟无一丝瑕疵。
然而,正是因为这无一丝瑕疵,所以才更让人惊诧不已。
薛二小姐那里,不是应该有剑伤吗她不是替宁王挡剑差点死掉吗可是,纱布扯掉后的肌肤光滑细腻哪有半分伤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呆呆地望着薛璇依,包括太后老佛爷。她看着薛璇依的目光忽明忽暗,眼底寒光闪闪,高深莫测。
但是,她心中总归是向着薛璇依,不愿让她当众出丑,所以她转身朝苏悉怒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众撕人衣物,侮辱依儿,你真当薛府没人了吗”
微风吹起,苏悉的长发迎风飘扬,她的那犹如冰川一般毫无感情的眸子缓缓定格在太后身上,眼底尽是冰冷,残酷,嗜杀,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逼人气势连太后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苏悉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就是知道太后偏袒薛璇依,这才不让人私底下验伤,而是当众揭露,没想到太后竟然偏心至此。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最先责备的还是自己,不过,太后的态度对于苏悉来说,并不怎么在意。
苏悉淡淡地瞥了太后一眼,漫不经心道,“老佛爷,您不会是眼花了吧我可一直坐着没动,我怎么当众撕人衣物侮辱薛二小姐了”
苏悉说的理直气壮底气十足,她还真坐着没动,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真正撕裂薛璇依衣裳的其实是小雪狐,不过不好意思,那小祖宗老早跑远了。你们想抓吗下辈子吧,因为想要在速度上追过小雪狐的,只怕这样的人还未出生。
“你你会妖术你这个妖女来人”太后怒视苏悉,说出来的话却缺了几分底气。
“妖术这怎么可能是妖术呢这很有可能是老天有眼,他老人家也看不下去某些人的惺惺作态,所以才降下光照出某些人的虚伪吧。譬如,有没有受伤,脱了衣服看一眼岂不就一清二楚了吗”苏悉一顿抢白噎的太后哑口无言。
苏悉哪里会不明白,老佛爷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掩盖薛璇依的事而故意捏造罪名给她,只要将她拿下了,别人的嘴岂不是她说封就封刚才薛璇依身上有没有伤痕,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薛璇依趴在地上,此刻缓缓地,挣扎着站起来,她瞪着苏悉的双眸似欲喷出火来,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宁王妃,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上没有伤吗”
“哦原来有伤吗”苏悉冷笑地望着她。她在试探,薛璇依对她自己到底能狠到什么地步,结果,还真没让她失望。
当薛璇依再次露出酥胸的时候,那里早已鲜血淋漓,如泉水般汩汩涌出,黏稠的液体沾染了整件衣裳。薛璇依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她咬牙瞪着苏悉,“这样的伤口,你满意了吗”
新划的伤口和旧的伤口差别还是很大的,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端倪,但是怎么表态还需要看老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