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过是求财,说吧,想要多少”李知府朝上面喊话。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为官多年,多是被人奉承,却没想到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一日啊,唉。
“多少自然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咯不过我们为何要跟你讲条件呢将你们全部杀死,这些东西还能长翅膀自己飞不成”尖嘴猴腮的年轻人一脸痞样。
李知府闻言,脸色顿时沉下来,“你觉得要杀死我们就这么容易在战斗过程中,你们的人也会有伤亡”拼死一战,谁都会拉个垫背的。
“老不死的废话这么多,有本事挑衅我们白云寨,就要有承担挑衅的后果兄弟们,动手”那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冷哼一声往日,谁经过这条道不是轻声轻气的他们倒好,非但策马狂奔,还敢大喊大叫,吵到了老大也就算了,竟然还惹怒了老大的师父,这就注定他们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尖嘴猴腮的年轻人手一挥,一时间箭如雨下,密密麻麻朝李知府这方袭来
佣兵团里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举起随身的兵器阻挡,但是箭羽犹如蝗虫大军,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他们挡得了第一支第二支,却挡不了第十支第二十支。
李知府这边的站着的人数渐渐变少,而瘫软倒地毫无生气的人越来越大,山谷中就像被血洗过一样,落脚处都是血水。
李淋吓得哭了,她捂住耳朵蹲在马车后边,也正因为前有马车后有李知府守护,所以她才能毫发无损地哭,不过战斗中难免会被血迹溅到,所以她的脸上血迹斑驳,看上去很是吓人。
此时,她才终于知晓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劫匪有多残暴冷笑,此刻她才知晓原来生命是如此脆弱,她才明白她的父亲不能只手遮天而她也不是可以随便胡作妄为的公主。
“爹爹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李淋蜷缩在安全无虞的角落,抱住双腿不住地哭,而她的父亲李知府身上已经中的一箭,但是为了保护女儿,他一步都没有退让,直直地立在当地。
手握长剑,手臂已经挥舞到麻木,但是他依旧坚挺,犹如远古就伫立的雕像,下盘稳健一动不动。
“生这样女儿还不如生块叉烧。”一个轻盈的身影趴在树梢上,望着近在眼前的战斗,不屑地撇嘴。
“完全同意。”原游云斜倚在树桠上,以最舒适的姿势,翘着二郎腿,惬意道,“所以这样的人不救也罢。”
苏悉看着血泊中的人,面露不忍之意,“再怎么说,她都是叫我的时候惊动上面,才让他们下了杀手,论情论理我都不该无动于衷的。”虽然对李二小姐的行为实在看不惯。
“那到处都是血”原游云可怜巴巴地望着苏悉,眼底盈满求饶的味道,“你知道,为兄最厌恶血腥味了,所以”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惹的麻烦,就让我自己去摆平吧,等我摆不平的时候你再出来。”苏悉拍拍他的肩,纵身一跃,已经出现在天空中。
她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一把枯黄的树叶。
这些树叶在常人眼中,最大的作用莫过于当柴烧,但是对于苏悉这种程度的高手来说,这却是对简易的暗器。
只见苏悉身形旋转成圈,手腕也跟着身形摇动,树叶离开手腕后,直直朝山坡上飞去。
顿时,山坡上四面八方都是枯黄的树叶,而且每一张树叶都有特定的目标人物和特定的咽喉位置。
“呃”
“呃”
“呃”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三十个
矮坡上,呈圆形将李知府一众包围在内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劫匪,顿时犹如塔罗牌般,自左往后,呈圆圈形状,一个接一个倒地
他们一个个瞪大双目,死不瞑目。
四周,一片寂静。
只余下一阵风吹过落叶带来的沙沙声。
山谷内,仅存的几位都傻傻地盯着半空中的苏悉,眼睛都忘记眨一下。
而苏悉却缓缓地落在矮坡上,她定定地望着他们,又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
刚才出手的瞬间,她就杀了近四十多个人,那么轻易地,就将他们的性命夺走了,但是她竟然没有强烈的自责感。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变得麻木变得杀人不眨眼了她有什么资格替上天惩罚这些人
只是一瞬间的迷茫和失落,转念苏悉又想,他们原本就是穷凶极恶的劫匪,放他们存在就是造孽,杀了他们才是皆大欢喜,既然她有这么能力,为何不能替天行道
如此一想,她便释然了,心情也随之愉悦。
苏悉不知道的是,刚才她陷入迷茫中的时候,无形中产生一股强大的威压,让山谷中那些武功稍弱的人差点透不过气。她心情变好,犹如晴天拨开乌云,山谷中的那些人幸存者才终于松了口气。
李知府和李淋在看到苏悉现身的时候,全都替她捏了把冷汗,但是在看到她一出手就了结所有劫匪的时候,双目瞪大如铜铃,嘴巴更是大的能塞下一整颗鸡蛋
人不可貌相,世上会有这句警戒,就说明人们常常是以貌取人。李知府看到苏悉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