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
但是,今日的晦气好像跟定他了,他又一连摇了7把,却也输了7把。
苏悉眼前的银子已经从两千变四千,四千变八千,最后变成了五十万。
李庄头豆大的汗珠凝结成线,滴滴往下流,此刻的他心力交瘁,纠结万分,手中却是再不敢摇了,因为如若他再摇一把,苏悉可要赢上近百万的银子了。
此时,早已有人将前头的报与后面知晓。吉祥赌坊的韩实正陪着京里来的贵客吃茶说笑,听到有人来踢场子,脸上顿时蒙了一层怒意。
韩实猛然一拍桌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吉祥赌坊来踢馆子,还有胆子扬言赢一麻袋的银票,我倒要好好瞧瞧他如何赢走一麻袋的银票”他怒目暴露,一掌击在案上,顿时桌案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掌印,茶杯更是被震的四分五裂,茶渍流了满桌。
京里来的贵客,如若苏悉知晓,必能叫出名字来,因为他就是万花楼的东家,当初双手奉上两百万两请走苏悉这尊瘟的杨老头。
他当初被苏悉戏弄后,对麻袋两字条件性反射,更加上他知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如此狂妄之人必是有点本事,所以他下意识地便想到了苏悉。
叫住报信之人,细细问过那少年公子的相貌衣饰言语之后,杨老头越发肯定了那人就是苏悉。既然是苏悉,那韩实就有的亏吃了。
这次他到望江城来,本就是收购吉祥赌坊来的,不过着韩实狂妄嚣张惯了,竟然出了天价,一时间谈判就陷入僵局。苏公子这次来的恰到好处,只要他将韩实打击到崩溃,那这吉祥赌坊就手到擒来了。
杨老头心中有了自己的计较,说话便带了几分火山浇油的味道,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对着韩实道,“我瞧着这人有几分真本事,不然也说不来这么狂妄的话,韩老弟切莫冲动,要不让老哥去与他说说,如若可以息事宁人”
杨老头这招以退为进原本不会那么奏效,但是架不住韩实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汉。杨老头不说这几句话还好,他这么一劝真就将韩实的火苗子燃烧成了,只见他重重冷哼“息事宁人吉祥赌坊还没这么窝囊过来,所有人跟我出去”
“大家抄家伙,全都跟上”韩实的跟班怒气冲冲地扬手。
韩实随手给了他一巴掌,“抄家伙个屁好生瞧着你们大爷是如何叫他吓得屁滚尿流,输的连裤衩都留在吉祥赌坊走”
说着,韩实雄赳赳气昂昂带头就走了出去。
杨老头与他同排而行,此刻他心里笑抽了去。自他自己在苏悉手底吃过亏后,他便认清了事实这世上想在堵计上压倒苏悉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生。
大堂内,众目睽睽之下,李庄头手里的骰子还在上上下下地摇,怎么也不敢放到瓷碗里去,因为他预料到这一下去就是整整的五十万银子啊这个足以将他摧毁的数字,让他的脑经差点崩溃了。
“李庄头,你手里的骰子已经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还没摇好吗”苏悉靠着椅背,食指撑着下颚,一脸轻松惬意的表情。
看到庄家吃瘪,是所有赌徒最梦想的事,所以此刻大堂里别桌场子面前根本没人,全部人都挤到这一桌,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此刻,他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挥着拳头大声叫嚷。
“李庄头,你倒是放下啊,不嫌摇的人头晕眼花吗”
“估计他是觉得多摇几下,这位赌公子就猜不到他的点数吧哈哈哈,他这不是做梦吗”
“就是啊,反正是输,就快点放下吧。李庄头,你这摇啊摇的,都摇到你外婆桥。”
说完,人群中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狂笑。他们平日被李庄头压制着输了那么多银子,今日看到他吃瘪,心中别提有多兴奋了。再说这些赌徒,拿着身家性命来赌钱,有几个是好相与的,有良心的
此刻,大堂中交织畅快的笑声和李庄头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自远处传来一阵爆喝“都给我住口”
声音如同冬日寒风袭过,凌厉冻人,瞬间让人有种窒息的惊惧感。于是,众人纷纷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有些眼尖的认出是韩老板,吓得顿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再出。
吉祥赌坊能有今日今时的地位,全是眼前的韩老板一手一拳拼出来。能在短短十几年时间就有如此成就,他又岂会是简单人物
坊间传言,韩老板如今已经有八级实力,在整个望江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他与上头有各种理不清的关系,后台背景硬的很,再加上他又是穷凶极恶的性子,惹了他的人全没活过第二日的,所以望江城里大家背地里了又给取了个名字,叫阎王催。意思是指,他的夺命催比阎王爷还准时,他叫人三更死,绝没人敢活到四更。所以望江城人人怕他,人人惧他。
苏悉微微抬眸,淡淡瞥去一眼,色从容,举止淡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散发出来的威压对于她来说,完全免疫。
不过八级的实力,连她都能一招简单解决,更何况还有原游云这样的绝顶高手在。
韩实大步流星朝苏悉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时,随手夺过李庄头摇晃了多时的铁罐,随即盖在瓷碗里。此刻的他面容狰狞,双目如铜铃,阴冷地瞪着苏悉,“小子,来踢馆子的就是你”
苏悉早已熟练掌握骰子里的各种变化,在骰子进入瓷盘的刹那她就分辨出了几个骰子的点数,所以对于韩实的挑衅,她轻松淡笑,“你认为踢馆子也无妨,反正我只管与你们赌坊借一麻袋的银票。”
苏悉指指被她堂而皇之放在桌面的那个打了补丁的麻袋,笑得淡定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