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被苏悉教训之后,她脸上差点被鞭痕毁容,不过还好苏悉下手不是很重,所以她的伤还有的救,而且据说伤疤痕迹也能消掉。
即便如此,苏晴还是恨苏悉入骨。
虽然爷爷和父亲都说自己依旧是宁王妃的不二人选,但是不管是宁王对苏悉的态度,还是自己脸上的伤痕,苏晴心中极度不安。
她必须做些事情让自己更有安全感。
而只有让苏悉过的不开心,她才能安心。
于是,在她的策划下,苏悉只怕又要倒霉了。
半路跳出苏悉这个程咬金,苏雨也恨得牙痒痒,于是她暗示苏晴如此这般,傻乎乎地苏晴就这样被利用了。
她们的计划很简单,但是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那就是稳妥。
苏晴买通一些流民散客,在酒楼茶馆妓院等人流众多的地方到处散播对苏悉不利的传闻,说苏悉怎样的丑陋不堪,愚笨傻钝,与外面男人暧昧私通,粗鲁泼辣还当众打死丫环等等,编的故事精彩离,好似亲身经历过一般。
市井之人对豪门世家里头的事情本就好,于是这则八卦就像感染力暴强的病毒,不到一日时间就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于是,原本默默无闻被丢在角落的苏六小姐,一日之间变成了声名狼藉的银荡浪女。
苏悉本在清竹园修炼,还是醉情楼的陈妈妈得到消息后,亲自过来,将四处散播的纸张带来给苏悉看,她这才知道了此事。
“主子,据醉情楼收到的消息,这传闻竟是”
“是苏晴”苏悉攥紧白纸,嘴角冷笑连连。
“是,的确是府上的四小姐。”这也是让陈妈妈感到为难的地方。
“醉情楼能在一夜之间就查找到消息来源,果然是越来越出息了。”苏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至于苏晴嘛”
至于苏晴嘛,她自有法子对付她。
“既然是苏晴自己搞出来的,就让她自己收拾好了,你只要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苏悉低声吩咐陈妈妈几句。
陈妈妈听着听着,目露采,抚掌道,“主子实在聪明,只要这话一流出,不管是真是假,苏四小姐这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有胆子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就要有承担的本事,她不小了,该为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苏悉嘴角扬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苏晴这种人。
有陈妈妈从中干涉,流言非但没有止住的苗头,反而越演越烈。
一时之间,苏府的名声坏到极点,直到这一刻,苏晴才感到事情闹得太大了。
因为她出门后,别人不止当她面谈论苏悉,而且还对她指指点点,说什么既然是姐妹,就必定是一丘之貉。
苏六小姐举止不堪,那么以苏府的教养水准,教出来的其他几位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晴一听这话,气得差点眼白一翻撅倒在地。
不仅外人如此,甚至连与她平日有往来的几位小姐都各有反应,她们都拿她当瘟疫般避开,说家里放话了,不得与苏府小姐相交。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苏晴算是明白了。
直到此时她才直到流言重伤的危害有多大,但是这一切为时已晚,流言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了。
而且,这时候又有新的流言出来,说与外面男人暧昧私通,粗鲁泼辣还当众打死丫环等等事情其实是苏四小姐所为,只不过苏四小姐买通了人,嫁祸到苏六小姐身上罢了。
“苏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老太爷脸色铁青,怒极咆哮。
流言轰轰烈烈,甚至传到庙堂上去,虽然当着万岁爷的面没人敢说,但是下了朝后,那些政敌或是嘲讽或是冷语,步步相逼,问得他哑口无言。
他苏牧哲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
苏晴没见爷爷发过这么大的火,再加上心中有鬼,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
“你倒是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老太爷怒气冲冲,重重一巴掌拍在桌案。
上好的黄梨花木顿时化为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苏晴浑身颤抖,她知道,如果被爷爷知道这些流言是由自己传出,只怕她也会被化成粉末随风消散。
于是,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凄惨无比“爷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的名誉被败坏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你真的什么也没做”苏老太爷横眉冷肃,浑身凝固杀气。
苏晴点头如捣蒜,哭得泪水朦胧,“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完全不关我的事。对了,一定是苏悉,这件事本来就是因她而起,那些不堪的流言也是针对她的,是她害得我们苏府无辜受牵连的。”
苏元离也上前一步,皱着眉道“晴儿说得不错,此事的确是因苏悉那丫头而起,的确是她连累了晴儿。爹爹,您可要为晴儿做主。”
苏老太爷从震怒中回,背着手厉声吩咐“去,将苏悉带过来”
看到如狼似虎气势汹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