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说着话七绕八拐的走进了思襄殿,早有太监禀报给了木棉娘娘,几个人随了太监的身后进去。
大殿上,木棉一身光艳,盘据在软榻上,彩绣辉煌间,好似一只金凤,雍拥华贵中妩媚动人。
三人恭敬的行了礼“见过木棉娘娘。”
“起来吧,”
木棉一挥手,虽说自已心里厌厌的,可也不能叫眼前的这些女人看出来,即不是失了分寸,她心厌是因为本来以为陆佳这步棋子走的好,那她们很快便会拿回云凤,可谁知道最后陆佳竟然莫其妙的被打死了,还有那花萼也死了,一连死了两个人,让她对前途感到渺茫,云凤真的能拿回来吗
木棉一脸的若有所思,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齐王妃身上。
这个小丫头长得很美,而且态高倔,隐隐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傲气,像一头羁傲不训的野马,此刻的容和那容颜竟然与九儿有那么一些相似,木棉心惊,难道齐王纳她为妃,是因为还爱着九儿吗
想到这木棉心里如油浇一般难受,虽说九儿死了,可是想到那么一个绝色的男人竟然深爱着她的妹妹,她不但感受不到所谓的感动,相反的很是嫉妒,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一个深爱的男人,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眼瞳泛起微微的红丝,心里除了酸涩之外,还有着不甘心。
她是很喜欢五皇子瑞王的,可是谁想到那男人根本就是个宁折不弯的,其实她又没要他怎么样既不想让他娶她,也不会留在天运皇朝,只不过想要个念想罢了,谁知道那男人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木棉冷笑一声,眸光再次落到下首的三人身上。
“都坐下来吧。”
“谢娘娘,”三人依言而坐,苏迎夏惯会拍马屁,一坐下便扬起笑脸开口。
“娘娘风华绝代,无人能比,难怪深得父皇的宠爱呢”
凤阑夜和文蔷扫视一眼,然后同时望向高处的木棉,木棉的面上并没有似毫的喜悦,相反的布了一阵恼色,为什么呢苏迎夏这马屁分明拍在了马腿上,你想啊,皇帝都垂老暮暮了,就算宠爱又怎么样啊并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所识木棉一直苦恼着这样的事呢,偏偏苏迎夏提了出来,不是自找晦气吗
木棉一声冷笑,望向苏迎夏的眼瞳便多了几分的犀利。
“楚王妃当真是巧舌如簧,这话是你母妃教的吗”
苏迎夏一愣,没想到木棉当场发难,面上有些过不去,侧首望身边的两人,谁也不开腔帮她,完全是一脸看好戏的情,不由得恼了起来。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妃嫔吗还能上了天,等到她们家楚王登了基成了皇帝,她就把这女人关进冷宫里,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迎夏一番腹诽,不过面上可不敢大意,立刻站了起来“娘娘息怒,迎夏多言了。”
木棉的脸色并没有和缓,不过也知道这楚王妃的身份金贵着呢,所以没有十分的为难苏迎夏,只是挥了挥手“好了,都下去吧,本宫累了。”
“是,娘娘。”
三个人退了出去,殿门前,众人正准备领了人离开,谁知道思襄殿的太监却奔了过去,拦住凤阑夜的去路,恭敬的开口“齐王妃请留步,娘娘说想和齐王妃说两句话。”
凤阑夜蹙眉,她不认为木棉有什么话想和她说的,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正想着,一侧的苏迎夏酸不溜溜的开口。
没想到我七弟妹倒是入了木棉娘娘的眼,真是什么人对什么眼。”
说完气鼓鼓的转身领着人离去,凤阑夜和文蔷相视,文蔷忍不住啼咕“她要见你做什么”
凤阑夜摇头,她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只有见到了才知道。
她是宫中的主子娘娘,要见她,她是没理由不见的,便回身领着丫头跟那太监的身后走了进去,文蔷站在不远处叫。
“我怕你迷了路,等你一会儿走,快点儿。”
文蔷一来怕凤阑夜迷路,二来还是女人的八卦基因,她实在太好,那木棉要见七皇嫂干什么倒底什么事要避开她们单独见。
凤阑夜才不去管文蔷的想法,早跟了人走进大殿。
大殿内,木棉一看到凤阑夜进来,便挥手了殿内的人退出去,叮当和万星也跟着退出去,不放心的瞄了一眼主子,凤阑夜点了一下头,两个小丫头才退了出去。
木棉走了过来,挨着凤阑夜的身侧坐了,一双美目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不大的功夫眼里竟然浮起了泪水儿。
“你真的太像一个人了。”
凤阑夜心下一凛,她不会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吧,小心的瞄着木棉,只见她用丝绢揩了眼泪,伸出手来拉着她的手“以后我们多亲近着些,你长得和我妹妹有些像,本宫是太思念妹妹了,才会唤你进来。”
看她做作的样子,凤阑夜差点没抽过去,自已活着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如此热情,现在竟然热情起来了,其实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和她套交情罢了,凤阑夜即会不明白。
“多谢娘娘抬爱,是清雅的福份。”
场面话还是要讲的,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苏清雅,这样的身份倒叫她看得更清楚一些,这些人的嘴脸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呈现出来。
凤阑夜想起陆佳来,陆佳背后的人究晚是谁,想必这木棉是知道的,难道说那个人是晋王,那么晋王就没病了,他是如何做到瞒天过海的手段的,竟然当真让自已病了,还让人发觉不了。
两个人各想各的,不过木棉没忘了自已主人的身份,拉着凤阑夜的手。
“你爹娘的身体还健康吧。”
凤阑夜点头,不知道这木棉提她爹娘做什么,她爹爹苏衍,顶着个兵部侍郎的职,虽说是二品的官员,可是有些实权儿,这朝中的人怕是有人拉拢他了,若是一个不慎可就麻烦了,看来她要提醒他一声才是。
“劳娘娘惦记了。”
凤阑夜不喜欢多说话,那木棉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长得水嫩水嫩的像一朵花儿,周身的魅力散发出来,很夺目,心里那些嫉妒啊懊恼啊,什么的都底上来了,不过压抑着,依旧笑着开口“你这丫头话怎么这么少呢以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来思襄殿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嗯,多谢娘娘了。”
凤阑夜礼路上的开口,那木棉临了叹气伤心的开口“我妹妹死了,所以我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权当你是我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