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疼得只想剖腹产算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剖腹产,让她只能继续疼着。虽然她很想叫嚣着剖腹算了,可她也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这么说了,某个男人会第一个收拾她,嬷嬷们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疼痛将她的力气消磨尽,用完了力气后,还没听到接生嬷嬷说那句经典的“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什么的话时,她已经筋疲力尽,忍不住哭喊起来“王爷,我不要生了,好疼好疼”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疼过,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消磨了她的意志,让她再也顾不得周围,只想从这种痛苦中解脱。
“阿难,阿难”楚霸宁摸着她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唤她的名字安抚。见阿难仍是疼得哭叫时,不由抬头怒视房里的人“你们干什么吃的,没见到王妃疼么快点让王妃生出来,不然给本王滚”
这话听着怎么让人那么纠结呢要不是现在不是笑场的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
苏嬷嬷查看了阿难的况,发现胎儿太大,她力气又已经用完了,再不给她补充些精力,孩子没生出来会窒息在母体中,连带的母体也会出事的。苏嬷嬷赶紧让人去将参片拿来,让阿难含住,“王妃,千万别昏,不然孩子会有危险,连带您也会危险啊”
阿难含住参片,靠在楚霸宁怀里,眼黯淡。
“阿难,你答应我的事呢难道你要将我丢下”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声音里的悲凉令人难以忽视,仿佛有一支锤子锤着她的心脏,让她一阵阵难受。
“阿难,不要丢下我阿难,你答应过一直留在我边的”
“阿难,你和孩子我都要”
阿难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心知他此时已经是霍出去了,根本不管旁边的人怎么看他。肚子很疼,可是听着他的话,心脏更疼。
突然,接生嬷嬷的惊喜的声音响起“看到头了王妃,快,加把劲,头出来了”
听到这话,楚霸宁的声音嘎然而止,阿难的精也一振,然后感觉下面一阵剧烈的撕痛,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
“啊――”
她疼得尖叫出声,在那东西终于剥离出去后,她知道自己终于将孩子生出来了,精一松,终于让自己昏了过去。
门外的人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顿时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松了口气。这隆冬腊月时节,每个人都在紧张的等待中出了一的汗。
温良一骨碌地从凳子上跃起,扑到门前,扒着门缝往里面喊“王爷啊,孩子生出来了吧是男是女”
里面没有声音,倒是接生嬷嬷的声音传来了“回温大人,是个小郡主。”
“小、小郡主”温良瞠目结舌,然后看看随着一起来的严律,讷讷地说“难道咱们以后真的要努力挣钱给她添妆”
严律忍着笑,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笑道“你这话最好不要给王爷听到,不然本将军可不保证你这军师能不能活到过年。”
温良被他捶得呲牙裂嘴,但到底没有再大声嚷嚷了,只是心里的沮丧难以言喻。
“温大人”
如翠端着水过来,看到形颓丧的某位美男,忍不住唤了一声。
温良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说道“丫头,看来本大人没你的好运气啊。”
如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开,然后耸耸肩,端着水进了房。
屋子里,苏嬷嬷已经麻利地将孩子用干净的襁褓裹好,放到楚霸宁面前,笑道“恭喜王爷,小郡主很健康呢。”苏嬷嬷心里有些遗憾只是个女儿,不过这孩子算是平安出生了,今后也没有人敢再说肃王“克妻绝子”,也算是好事一桩。
楚霸宁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又望向上已经被丫环收拾好一狼狈的人,问道“苏嬷嬷,王妃怎么样了”
“回王爷,王妃只是脱力,等她休息够了就会醒来的。”
得到安心的答案,楚霸宁终于放心了,想起时,发现半边子已经麻了,他一直维持着这姿势几个时辰,先前绪绷紧,并未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等一切尘埃落定,终于发觉半边体麻得厉害。
“啊,王爷,您的手流血了”如蓝惊呼一声,看着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腕,那里一一道深深的牙痕,血沾上了衣服,已经干了,看起来就是被人咬伤的――至于被谁咬的,屋子里的人彼此心知肚明。
楚霸宁看了一眼,并未在意,对抱着孩子的苏嬷嬷说道“让本王抱抱她。”
苏嬷嬷应了一声,小心地将孩子放到他怀里。
可能是第一次抱这种脆弱的生物,让他的姿势有些僵硬,怎么抱也不得章法,看得苏嬷嬷很担心他会不会将新生儿给摔了。
楚霸宁盯着怀里的孩子,皮肤有些红,但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一出生就是皱巴巴的,反而显得很平滑柔嫩。苏嬷嬷解释说,因为孩子在母体中营养吸收得好,所以才会这样。孩子已经睡着了,正安静地任由不得章法的爹折腾着,不哭不闹,显得很乖巧。
楚霸宁再仔细打量怀里孩子小巧的五官
嗯,像谁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