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终于退烧了。”
阿难见他就如此光着身子径自起身去穿衣服,觉得面上一热,忍不住别开眼睛,耳朵竖起,听声音知道他穿得差不多了,方忍不住支支语语地问“王爷,那个我怎么会”
楚霸宁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说道“昨晚你出了一身的汗,所以本王便将你的衣服脱了。后来你又说冷,本王便没再为你穿衣服。”
可是,听完他的解释,阿难深深纠结了。
阿难真的是这样么就算我说冷要缠着你,但你也没必要将自己脱个精光啊
等阿难也穿戴好衣服后,丫环将洗漱的东西端上来,两人清理了一翻后,楚霸宁便让丫环将阿难的药端上来。
阿难小心地看着楚霸宁,说道“王爷,我今天感觉好多了,应该不用吃药了”阿难说不下去了,她虽然有时候很笨,但有事也很敏感,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脑子比较灵光,竟然能感觉到楚霸宁的情绪不对,似乎在同谁生气一般,让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楚霸宁只稍一个眼过来,阿难在如翠如蓝同情的目光中,只能灰溜溜地捏着鼻子将那碗又苦又怪的药喝了。
早膳过后,阿难见楚霸宁并未如往常般去书房或坐坑上看书,而是披了件大氅披风准备出门。
“王爷,您要出去么外头的雪虽然停了,但积雪仍厚着十分难行呢。”阿难关心地说。
楚霸宁站在门口,摸摸阿难的脸,声音有些温柔,“你还病着就别出来了,本王要去趟军营。”
阿难眨眨眼,不知道他这种时候去军营做什么。这大雪天的,北越已退兵,军中应该是清闲无事的,而且他受伤未愈,应该在家休养身体,相信去了军营也是没事可做吧难道他真的是个工作狂,闲了近一个月,忍不住想去揽事情干了
阿难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让他给推回了温暖的室内,只能看着他带着木圆儿慢慢走远。
楚霸宁受伤一个月在家休养,阿难都习惯陪着他了,今天他突然不在,感觉挺失落的。不过,因这一病,两人早上起床又是那翻情况,让阿难一时间竟然将明天温良说的那些话释然得差不多了,连楚霸宁此时离开去军营都觉得开始想起他来。
阿难拍拍脸,将那股负面情绪丢开,楚霸宁是个封建社会手握重权的王爷,可不会如此儿女长情,她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事情就好。
而喜欢什么的算了,反正不管喜不喜欢都是在过日子,她何必纠结那么多
想清楚了,接下来一天阿难照常做自己的事情。因王爷不在,阿难将两只小狐狸一起抱上坑来玩。阿难看着两只已经长大了一圈的狐狸,白团团的十分可爱,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电视上的那些宠物狗,阿难顿时有种想要给它们做衣服的冲动。
于是,说干就干
阿难叫来如翠如蓝,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后,如翠一脸高兴地应和,如蓝一脸空白的表情,而阿难和如翠将之华丽丽地无视了。
午时,阿难正在给两只小狐狸量体裁衣时,何夫人带着她的小女儿过来探病了。
何夫人听说阿难生病了,很是担心,毕竟桐城的冬天不比京城,更为酷寒,若是不习惯这里的天气,生个小病什么的都极有可能会丢掉小命。不过何夫人见阿难只是稍感风寒略略宽了心。
何夫人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探病,见阿难没事了,略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下午,楚霸宁回来了,带回来了一身的风雪。
雪才停了半天又开始下了,外头天寒地冻,呵出的气都要结冰一样,天气阴阴沉沉的,让人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阿难见到楚霸宁回来,马上迎过去要为他解下大氅。楚霸宁略略退开,阻止了阿难过来,自己边解开大氅边说道“我身上冷,你先别过来。”
说着,解了衣服后径自进室内换了一身衣服。
等楚霸宁换好衣服出来,阿难已经让丫环将煮好热汤端过来,让他喝些暖身子。
阿难盯着楚霸宁,发现他出去一个上午,心情似乎转好了,再也没有那种生气的感觉。阿难觉得或许是她的错觉吧,毕竟楚霸宁总是肃着一张脸,让人难以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了,喜怒哀乐等情绪很难看出来。
等楚霸宁喝了热汤后,挨上了温暖的坑头,竟然有心情问阿难是否要下棋时,阿难越加的肯定了楚霸宁此时的心情绝对是龙心大悦的。
嗯,就不知道他的心情为毛会反转这么快。
阿难虽然只是小感风寒,但楚霸宁还是押着她在床上躺了两天,等顾大夫确定完全好了才让她出门去走走。
雪时停时下的,阿难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不过,这些天阿难一直未见温良过府来蹭吃蹭喝,感觉颇意外。阿难还曾说笑一样与楚霸宁说是不是大雪封路,所以温大人才不能再来蹭吃了。谁知楚霸宁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了句“他要起得了身才能走过来。”
阿难眨眨眼,正等着她家王爷给她解惑,谁知道楚霸宁却将注意力放在书上,再也没看她一眼了。
阿难才不相信这雪能将路封到让个吃货止步的程度,因为吃货是雪无阻的。特别是从京城里来的侍卫都能顶着风雪来到了桐城时,阿难更坚信了温良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来不了。
大雪堪堪停了时,京城里来了人,直接进了肃王府。
这是几个大内的侍卫,是太后派来的,询问他们的归期好护送他们回京过年。而领头的侍卫阿难认得,是上回护送她过来桐城的侍卫队长之一的冯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