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开一条缝,朝他吐了口口水,张张嘴,努力地挤出两个字,“禽兽”
他的黑眸一下变得骇人,但我却一点也不怕,我很得意,能引得这样一个深沉的男子生气,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他连说了两声好,然后不知从哪儿弄了条绳子,将我双手绑住捆在了床棱上,双脚也给固定住了。
自始至终,我都闭着眼睛,任由他捆绑,我已经没有力气跟他争斗。绑好后,他又问我一次,“还嘴硬”
我别过头不理他。我跟禽兽没什么好沟通的。
“好,我让你嘴硬”
我听见皮带解开的声音
“主人,不要”站在一旁的林焕突然出声,小的几不可闻。
我终于睁眼向他看去,他的脸已经被血浸的鲜红一片,惟独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哀求地看着林言秋。他全身都在颤抖,连唇都在抖
但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他是帮凶,他居然帮林言秋对付我,这仇我绝对不会忘。
林言秋转头看向他,带着阴狠的笑,“怎么,你也想反了”
林焕眼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慢慢的沉积,最终归于平静,颓然地低下头。
那种感觉再次冒出来,我感到林焕被什么巨大的东西压抑着,让他不能开口。但我还来不及细想,身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
接着,密密麻麻的鞭打不停落下
我惊叫着,不断地扭动身体,但不管我如何躲闪,皮带都如影随形,每一下都结实地打在身上。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疼痛,一次比一次更疼,让我深深恐惧的疼痛。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只有那一下下的鞭打还在继续。喉咙已经喊破,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
不要,不要再打了,好疼,不要再打了
我哭泣着,终于开口求饶。我怕疼,从小就怕,所以,不要再打了
林言秋听到我求饶,停了手,喘着气看我。
我躺在那里,身体让不停抽搐。我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头渐渐昏沉。
林言秋的手突然按上我的伤口,我疼的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乞求地看着他,求他不要再折磨我了。
“终于肯屈服了吗”他板着我的脸问。
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任何话,只微弱的点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手又抚上我的伤口,我疼的立刻吸气,惊恐的看着他,难道他还不放过我
他站起身,又看了我一眼,对着林焕丢下一句“好好照看她”,走出了房间。
林言秋的身影刚消失,林焕立刻扑了上来,抓着我的手不停的问,“疼不疼疼不疼”
我没理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林焕那张血红带泪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整个黑暗将我淹没
我感到自己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小屋,父亲挥舞着皮带打我,母亲满脸泪痕,跪在一旁求饶。我惊叫、挣扎,想摆脱那个皮带,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皮带落下。
我害怕的大叫,哭泣着求饶,得不到他丝毫的手软。
突然,人物换了,打我的人变成了林言秋,他也像父亲一样,朝我不断挥动着皮带,一下,一下,打的我皮开肉绽。我哭泣着爬在地上,口中不断求饶,但他一点也不同情我,只是不断地鞭打鞭打
父亲在一旁哈哈大笑,冲上来扇我耳光,嘴里念念有词,“小贱人,你以为我死了就没人教训你了吗你以为去了新家就能过上好日子吗都是放屁。你是那个贱人的女儿,身上流着她的血,所以你们都一样的贱,活该一辈子被打,一辈子被别人玩弄,哈哈”
我不是,我不是
我摇着头,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
头发被人揪起,面前突然出现了林言秋的脸。他朝我阴狠的笑,“菲菲,你是我的玩具,是我的宠物,你是属于我的。”
不,我不是,我不是
林焕的脸也出现在眼前,他面无表情看着我,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菲菲,我们都是他的玩具,承认吧,承认吧”
我捂着耳朵,拒绝听他们的话。我不是贱人,不是宠物,也不是玩具,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三张脸不停地面前交换,我只得四处逃窜,可不管到哪,他们都如影随形。怎么办谁来救我,谁来救救我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白色,一时有些恍惚,我这是在哪
动了动手指,立刻惊醒了床边的林焕。他惊喜地看着我,“菲菲你醒啦”
我张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燥的发不出声。林焕立刻递上一杯水。
润了润喉咙,打量了下这个房间,问,“这是哪”
“这里是医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