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瘦子再次毕恭毕敬地垂下头“小的只是觉得以那位兄弟的身手在这些武馆中小打小闹,实在是过于屈才。”
“好吧。”洛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反正他已经被你们盯上了,无论我怎么做你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他我不想逃,也不能逃,你们的筹码很吸引我,就是这样罢了。”
洛绎向前走去,丛依旧是一步一步地跟着,不靠前也不靠后,精确地保持着同样的距离。洛绎回过头来,对着顿在原处的瘦子唤道“走罢让我们长长见识。”
听到洛绎说的“我们”,瘦子总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他看向灰衣青年后方的黑衣人,也就是他的目标,那人像是活生生行走的凶器。
瘦子莫名有些冷意。
他是不是不该招惹那个人
32、第十四骗 暗场x混战x败坏
得知暗场的规则后,洛绎便有些后悔了,但现行的情况却逼着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
真不愧是血腥暴力黑暗的集合体,阶级差异和权利上的差异对比在这里显得血一般的鲜明。所有的比武是为了赌博及娱乐而开设的,比武者均没有内力他们或者是来自其他国的奴隶,或是家族破败的贬人,或是某个江湖的反叛者、俘虏、囚人,或是暗场专门为此培养的奴人,或许有些自愿的参与者这些都是为了钱财的亡命之徒 。一开始没有武功的还好,但没有武功人相当于没有武力,上场的作用便是为地板纹上一片鲜亮的血图;有内力的均被废去内力,像牲口一般扔上台去。比武有很多形式,单人,群战,兽猎等等,但是它们共同的一点便是弱肉强食,生死由命。
丛就是因为他那不经过内力支持的恐怖速度及力量而被安庆看上,安庆是瘦子的名字。瘦子滔滔不绝地称赞着丛的完体优势,洛绎在一旁不置可否,因为只有他知道,那类人的外表下是怎样的内在。洛绎转过头来看向斜后方的类人者,丛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全身上下被黑衣遮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眼睛也在进入暗场后被洛绎用黑布蒙起,但洛绎也知道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虫族向来不只是用眼睛去看世界,它们的皮肤,它们的毛发,都可以轻易地描绘出一切。
洛绎扭头再次看向下方,那里是一个方形的高台,台下密密麻麻围着叫嚣的人,台上正上演着厮杀。此时,其中一名浑身是伤的大汉死死地掐着另一名大汉的脖子,不敢有一丝放松,被扼住呼吸的人费劲地挣扎着,他的双眼凸出,倒影着另一名大汉狰狞扭曲的脸,渐渐失去了光,最终变得死灰。
台下一片嘈杂,欢呼的,怒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无数的银锭和少许金子扔向了高台,堆在胜利者的脚下。胜利的大汉呆呆地看着地上尸体那形状扭曲的脖子,他混着血的脸开始变换着形状,先是大哭,然后开始大笑。洛绎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台下几人的声音在混杂音中显得格外真切。
“我呸不是说黑大的腕力比弟弟黑二的手力强上一筹吗还他妈的这么不中用”
“操害老子输钱,死了活该”
洛绎没有再看那块被银子堆起来的大汉,他平静地开口。
“因为那底下的都不是人。”
“什么洛爷”
安庆疑惑地问道,因为洛绎的话实在是过于细微和快速。洛绎没有理他,因为他回答的对象不是他。
“我表示,我不明白。”攻略这样说,然后沉默不语。
“就是这家伙”一个拖着长腔而显得傲慢的声音在洛绎身后响起。洛绎回头,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为纨绔子弟等形容词量身打造。那人被好几个人簇拥着,身上的白衣纹着金线,无处不透着奢侈与华丽的意味。这副打扮莫名地让洛绎响起同样奢侈的一个人,只是那人穿着的白衣显现的是无处不在的风流倜傥和玩世不恭,眼前的白衣公子却透着一股被权势熏陶的铜臭气息。
白衣公子没有在看洛绎,他用着审视商品的目光来回扫视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丛,最后皱起了眉头,看向安庆,用着许些不快的语气道“太瘦了,他的脚步虚浮,完全没有习过武的痕迹,这样的家伙哪能有力量,就是一废物,上台即死。你把爷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废物”
太瘦了洛绎看了一眼丛,完全符合黄金比例的身躯让洛绎每看一次就自行惭愧一次。洛绎又瞅了瞅白衣公子身边的几个汉子,那魁梧庞大堪比肉山大魔王的身躯让某骗子感叹着的确是太瘦了
这边洛绎在游外天,那厢安庆正抹着虚汗向白衣公子拼命地解说着什么。白衣公子依旧皱着眉头,然后直直向洛绎走来。
“喂,开场吧,叫那个废你的人下去。”
十足的命令语气,完全无视洛绎的意愿,白衣公子用着近乎施舍的口气说道,像是让洛绎和他比一场还是给了洛绎面子。
洛绎的目光在安庆的身上游移了一下,安庆依旧很是卑微地垂着头,却恰到好处地避过了洛绎的视线,并且遮住了自身的情。
只是一个呼吸的停顿,白衣公子就很是不满了,他讥讽道。
“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李三,下次在门口贴一张告示,哑巴和狗不许入内,知道吗”
“是,少爷。”白衣公子身后一名普通相貌的男子恭敬道。
洛绎笑了,完全无视了白衣公子的不屑和鄙夷。
“要开场可以啊。”洛绎的眼角似乎撇到安庆有些意外的抖动,笑得很是欢快“那要看你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来。”
白衣公子很不屑地打量了洛绎一眼,依旧是傲慢的口吻“看你那寒酸样,本少爷就不为难你了,就一百两罢。所以本少才讨厌穷人,这点连塞牙都不够还是,你连一百两都出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