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然后高兴的一口干了他的杯子。
下面他们说什么,馨彤都是晕晕乎乎的。她一直努力保持坐姿,希望自己不要失态,希望别人不要注意自己。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姚总和朱总身上。只有坐在对面的龚经理,不时的偷眼看她,面带关切。一次馨彤碰上他的眼,似乎在问你还好吧。馨彤微笑着冲他点点头。
馨彤进到佳捷,这个龚经理对她很照顾,主动给她介绍了不少公司的情况以及工作注意事项,还几次跟她说有事需要帮忙请找我。除此以外完全不再打扰她,不像有些经理,想方设法套近乎,或约她。馨彤很感谢龚经理,对他颇有好感。
大家接着吃吃喝喝一个多小时,最后明显的酒过足饭过饱。服务员端上刚泡的热茶,还盖着盖子,每人面前一杯。
馨彤的头痛越来越剧烈。她一直后悔不该喝下那杯酒。勉强了自己最终难受的是自己,这话一点不假啊。她很高兴很快可以回家了,却不想朱总兴致很高,提议大家去对面街口的合乐门跳舞。馨彤正担心自己一会儿站起来能不能站稳。她知道今晚跳舞她是绝对不可能的。“朱总,我有些头晕,想先回家。你们去玩吧。”
朱总红光满面,用有些发红的眼睛看她一眼,“那怎么行。”
“我真的头晕,可能是刚才喝多了酒。”馨彤小声解释。
“你才喝一杯,哪里多了。再说,我们就你一位小姐,你不去姚总跟谁跳啊”
一股怒气渐渐在馨彤心头聚拢。我来佳捷是来工作的,不是来陪人喝酒跳舞的。我更不是什么小姐。可她还想着顾全大局,还想好好的说。“朱总,我想我可能喝急了,有些醉了。我现在头疼得厉害。真的很对不起。”馨彤边说边想站起身。没想到朱总竟然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只去一下。这是工作。”
朱总明显喝多了,不知轻重。馨彤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她本就头痛欲裂,忍了半天。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朱总这么抓着,她的脸腾地红了。“请您放手。”
可是朱总不仅没有放,反而借着酒劲把她抓得更紧了,“去吧。”
馨彤羞怒之下,用力一挣,只听“咔嚓”一声,右肩一阵剜心的剧痛。馨彤的眼泪霎时疼了出来。现在她的右胳膊完全不能动弹,右手却还被朱总抓在手里。馨彤想也没想,左手抓起面前的茶杯,连杯带盖,向朱总泼去。就听朱总杀猪似的叫起来,松开抓着她的手。他旁边的姚总也“啊,啊”的叫着,显然也遭了点殃。
馨彤就在他们的叫声中,用左手抓起椅背上的小包,谁也没看,走了出去。
52
52、脱臼
晚上9点钟,钧宇在家里,坐在桌边看着一份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电话铃响,他接起来,听了一下,“龚让,你好。”后面的两分钟,他一直沉默着听电话,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咬着牙吸着气说,“龚让,谢谢你。”挂了电话,他猛地抓起桌边靠着的双拐,撑好,就往大门口走。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他拄着拐在门边站了两分钟,然后慢慢走回桌边,在刚才的椅子上坐下。他查了查电话本,然后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陈晚秋刚刚到家,正在炉子上烧水准备下面条。电话铃响。她看一下钟,都9点多了,会是谁呢。自己刚从报社回来,应该不会是报社有事。她拿起电话,“喂。”
“你好,陈记者。我是阳光集团的萧钧宇。”
“哦。你有事吗”晚秋当然记得萧钧宇是谁。她很怪他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陈记者,我想请你帮个大忙。”
晚秋不做声,心想你不算我朋友吧。你连我有好感的人都算不上。凭什么要我帮忙
“是馨彤的事。”钧宇自己加上。
“馨彤馨彤怎么了”晚秋立刻紧张起来。
“馨彤好像肩关节脱臼了。现在应该在二医院的急诊室。我想请你去看看。”龚让说聚香园离二医院很近,馨彤应该去那里了。
“什么”晚秋大吃一惊。她想我一定听错了。“馨彤馨彤不是在美国吗”
这下轮到钧宇大吃一惊了。她回来一个半月,还没有告诉陈晚秋“她回来了。”
“什么叫她回来了”晚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愿相信。
“她搬回上海了。她现在在上海工作。”钧宇想自己请她帮忙,总是得说的。
“你说什么”晚秋尖声道。“她为你回来的”馨彤一定是怕自己骂她,所以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和自己说。
钧宇没有答话。晚秋简直要气死。四个月前馨彤和男朋友从美国回来,再次遇见萧钧宇。那时她看他的情晚秋就觉得不对。她想萧钧宇从前伤馨彤那么深,馨彤应该恨他才对。可是,她看到的却是馨彤对他的情不自禁。
“你上次采访时不是说你不会打搅她的。不是说你衷心希望她和云飞幸福吗你怎么这么小人,说话不算话”晚秋断定萧钧宇拆撒馨彤和云飞。
钧宇没有回答。自己当时的确说了这话。可是好像没有做到,不是吗要说不打搅,自己怎么会去北京看她虽然她并不知道。要说不打搅,那热烈的拥抱和亲吻又算什么呢
“萧钧宇,你爱她吗”
钧宇没有回答。
“真的爱一个人,就该让她幸福,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