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功劳,之后就被调进了汇德,这两年,一直在做助理。此次王楠打进正赛,他就和周筼一起过来了。这医生的事就是他安排的。这医生是汇德给他的名单,他也不知是这个德行,此时接收到周筼的目光,就咳嗽了一声“郑医生,您看南子的手”
“不要急嘛,他这手起码有五年了,没什么毛病的话,不会在这一刻突然出现,有什么毛病的话,也不会在这一会儿突然加重。”那医生的语气没换,不过在啰唆了这么一句后,终于说上了正题,“他恢复的很好,肌腱、经都没有问题。但是受过这样的伤,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患谁都不好说。身体上的事是很难说的,你做西医全部检查下来也许没有任何毛病,但若是看中医,可能就会有阴虚阳虚。”
“那医生的意思,我们应该看中医”
“你们要想看的话,也不多,不过还是以预防保健为主吧,我开一点安稳心的药,再教他几个动作,没事的时候做做,不要有压力,任何人都有手抽的情况,偶尔一次,是很正常的,我期待你的下一次147。”
那医生说着,还对王楠眨了下眼,王楠一笑,长出了口气,他这才发现,虽然他认定是意外,但其实心中还是在意的。周筼和王书看了一眼,也要承认,这医生还真有两把刷子,医术如何先不说,安慰人却能做的了无痕迹,很是高端。
虽然这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汇德对此事却非常在意,还真的找了一个老中医,就等着王楠回来去看病了。而王楠的片子,也被快递了回去,汇德上下此事最大的感慨就是怎么王楠的手,他们都不知道周筼是最自责的,觉得都怪他。其实这还真和他没太大关系。
王楠是王丛生引进的,那时候的汇德是靠娱乐吸引人,王丛生见他技术不错,就直接收了。后来王楠打出了名堂,被送到周筼那里培训,也就和小成、小龙一个待遇。
直到王楠打出名堂,被送到英国,汇德又完全改了制,这才不一样,而这个时候谁又会想到再去看看王楠的手是不是符合一个斯诺克球手的标准斯诺克也本来就没有要求人的手要长成什么样,能打进去球就是王道。如果不是王楠这一次自己提出来,恐怕还真没有多少人留意到这一点,毕竟大家平时看到的,也只是手背。
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王楠的,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往往是压力比病痛更影响选手。
世锦赛是漫长的,这种漫长不仅体现在局数上,也体现在每一轮之间的间隔。王楠的第二轮比赛,要在一个星期后才开始。这一个星期,他就研究对手的资料,制定战术,同时做那个郑医生教给他的那几个动作。
对于他来说,下一个对手就只是对手,但媒体却非常兴奋,因为他即将碰到的是伯罗斯,目前排名世界第九。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伯罗斯被誉为世界上最诡异的球手。曾有人这么评价他“如果他能一直保持状态,那么,就算邦迪也不能打败他”
是的,在他巅峰状态的时候,那是遇杀,遇魔杀魔,横扫无忌,可是他的巅峰状态总是诡异的出现而又诡异的消失,于是,他虽然有过横扫邦迪的经历,但也不时的会上演被新人横扫的戏码。
当然如果只是如此的话,他还得不到“最诡异”这样的称号。他的诡异在,不仅状态诡异,而且打球风格也极为诡异。一般的球手,总是会有一个风格的,或沉稳或猛烈,或犀利或华丽。就算某个球手比较均衡发展,也总是会有一点偏向。而伯罗斯不是,在他身上,你有可能发现任何风格。曾有一个记者这么戏称“伯罗斯,总是被不同的人附体。”
这句话,后来被别人改编了一下,成了“伯罗斯,总是被不同的物种附体”
这不是骂伯罗斯,而是不如此,无法解释伯罗斯那不同的风格。
而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他那经常抽搐的嘴角。伯罗斯今年二十七岁,金发碧眼,刚出道的时候甚至有斯诺克界小贝这样的称号,可十多年过去了,他的女性粉丝那还真是屈指可数。不是他变丑了,而是在打球的时候,他会突然上演嘴歪眼斜的戏码,一个好好的大帅哥,突然就像是被鬼上身了可怜国外又没有中国那博大精深的撞邪文化,看他这个样子,只会以为他是精失调,谁还会迷恋啊。
当然,在这里让媒体兴奋的绝对不是伯罗斯的脸部失调,而是他的排名,还有他那很有可能出现的失控一旦他不在状态,南子就会进八强只是想到这一点,就令全体记者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发抖。
作为一个记者,张杰瑞也在发抖,不过他倒不是为了失控,而是觉得王楠终于能和一名真正的天才交手了。在他来看布莱森还称不上天才,虽然他的师父是泰格,虽然他的排名上升的很快,但打出过147吗
没有,那等打过以后再来说吧
比赛的当天,他早早就来到了赛场,虽然票已经卖光了,但此时还没有几个观众,他也没有太在意,正准备先去喝点东西,突然就发现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他想了想,走过去“又见面了。”
“嗯。”
“我发现只要有南子的比赛就有你,看来你是他的忠实拥堵了。”
“有很多场我都没有去。”
张杰瑞笑了起来“能看了大多数的比赛已经不容易了,就算是我们,也不能保证一场不落的,怎么样,有兴趣和我聊聊南子吗”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现场看他的比赛了。”
“呃。”
“我马上要出国了。”
“哦哦哦。”
“很抱歉,我不想接受采访。”
“你”
“您也说了,我看了大多数的比赛,当然知道您这位记者了,我还知道你的名字。”
张杰瑞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那么,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