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的事你自己看着吧,那时候选择她,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姜瑜淡淡道。“至于华昭仪那……”
声音顿失,只因燕珩一个失手,打翻了水杯。“母后,儿臣……”
见燕珩有些手忙脚乱,姜瑜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无妨,人没事便行。”
燕珩的动作一顿,不再看地上那摊水渍,却是盯着茶杯破裂的边缘,有些恍。
半晌,才开口道。“儿臣自认虽称不上料事如,然准备充分,一切也尽在掌握中。”
说到这里,语气沉了几分。“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到底漏算了十一弟的歹毒心思。”
哪怕燕珩极力保持镇静,但从那并不平稳的声线中,也能察觉到他的怒火。
姜瑜自然也想到了那日,在燕珩寿宴上所见。
那名和自己模样有九分相似,长发及地,衣不蔽体,浑身被绳索牢牢捆绑着,眼波如水,面色潮红的女子。
她当下就这幺晕了过去,是被惊的,被气的,但更多的,却是对燕珩的失望。
他的诚意姜瑜见不着,他说的保护,到头来却是让自己脸面尽失。
虽然翠荷说,后来宫中的暗卫很快的将那名女子带了出去,而且当时呈现给燕珩的寿礼,放的位置离大臣与命妇们的位置有一段距离,应该是没人看到的,但姜瑜还是难以释怀,哪怕到了今时今日。
“儿臣知道,自己令母后失望了。”
“按原来的打算,大概还要一年,才能将这所有计划给完成。”
“可十一弟的所作所为,却让儿臣怒极,将这一切提早了半年,自然,也付出了更多心思和代价。”
“其中有一便是……”燕珩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若非姜瑜完全集中了注意力到他身上,怕是也听不清。
“儿臣与华昭仪,的确做了。”
这话一出,姜瑜默然。
哪怕心下早有所感,但听到燕珩亲口承认,到底还是不一样。
燕珩不敢看姜瑜,艰难道。“是以儿臣不敢找母后,怕母后会觉得儿臣……脏。”
要一朝天子说出这样的话,究竟需要多深刻的感情?
姜瑜看着面前已经彻底成长的少年,眉目依旧,却真正成为了个顶天立地,撑起一个国家的男子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