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你根本就没资格和她相提并论就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也受不起,我楚斯寒还没有懦弱到需要你出卖身体来帮忙”
耳朵里嗡嗡作响,钟瑞说过的那些话依旧还在耳边徘徊,如果她不说,如果他没有追问下去,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
缓缓松开紧握着的手,他别开头不再看她一眼,凉薄的语气沁满荒凉,“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斯寒斯寒你不要走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斯寒”
任是她怎么喊,倨傲的身影都不曾转过头来,直至消失在门口。
死死地看着消失了身影的门口,一刻都不敢闭眼,不管她再怎么不愿意,不管她再怎么不舍,楚斯寒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她猛地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泛白的天花板白得有些刺眼,胸口传来一阵阵闷痛,疼得她呼吸困难。
她是真的痛了,有多爱就有多痛。
终于一无所有了,她的世界不复明媚,灰黑的阴霾笼罩了所有的一切,让她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
苦笑了声,灼烫的眼睛里滚出一滴泪,悄无声息的隐没在苍白的枕头里。
苏念卿,是你让我变得一无所有的,你休想我会就此罢休
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狰狞而恐怖的恨意,瞪大的眸子里充斥着熊熊火焰,她紧紧咬着唇,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嘴里,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政要夫人南宫晚晚
车子驶入停车场的时候,苏念卿意外的看到个熟悉的车牌号,盯着前面缓缓朝停车位驶去的车子,她多看了几眼,确定自己么看错后,吩咐玲珑把车靠边停好。
从车里下来,她抬脚往那停好的车子走去,抬手敲了敲驾驶座旁的车窗,里头的人落了车窗下来,看到是她,驾驶座上的唐子宁微微一楞,薄唇扬起浅笑“怎么是你”
“嗯哼,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这车牌这么拉风,市里没几个,没想到果然是你啊”她身边的那些个男人,一个两个的喜欢把车牌弄得特别拉风,尤其是慕亦尘的,那几个8到哪里都特别显眼
之前聚会的时候曾听他那几个发小说起过这个车牌的由来,过程挺复杂的,估计是没少花钱,最后落到了凌子澈手里,凌子澈不爱张扬,最终把车牌辗转送给了慕亦尘,但凡出门,看到那拉风的车牌号,多多少少都能猜到里边的是谁
为此,她还特别取笑过慕亦尘,说他迷信他却笑着亲了亲她的脸,回答了句特别含糊的话“我若迷信,当年我就该多去庙里求求菩萨,让她把你赐给我。”
当初她只当他说这话是调侃她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才从凌子澈那儿得知,他是真的去了庙里求过菩萨,还在姻缘树上系了红绳,只为求一世姻缘。
推开车门出来,唐子宁半笑着倚在门边,妖魅的眸子漫不经心的落在她身上,“这里是省政府办公楼,市长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他嘴里出来的市长夫人四个字,着实把苏念卿给雷到了,“这里又没有写着谁不能来,我找省长有点事儿,你呢”
“巧了我找省长也有点事儿”优雅的站直身,唐子宁朝她邪气一笑,“走吧,一起上去。”
没想到他也是来见省长,苏念卿微微愣了下,只见他从后座上拎了个食盒出来,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想上去么”
“哦,走吧”回过来,苏念卿朝玲珑点了点头,转身跟上他的脚步。
省长秘书领着他们来到省长办公室,看到他们进来,办公椅后的男人也跟着站起身,他们俩一同出现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严省长您好”苏念卿礼貌的朝他伸过手去,严省长也跟着伸手过来握手,和善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苏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回以浅笑,苏念卿微微眯起眼,客套的回话“严省长您客气了”
转过头,严省长看着一旁呆着的唐子宁,轻拧起眉,“你小子过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咱不是想给舅舅您一个惊喜么呐,您最喜欢吃的,老妈知道我要过来,一大早起来忙活,我这千里迢迢的给您老送过来,您可别不赏脸啊”随手把食盒搁置在茶几上,唐子宁一脸惬意的欣赏着苏念卿脸上的讶异。
“怎么会,前段时间还跟你妈唠叨过,原本以为国庆的时候他们夫妻俩会回家聚聚的,没想到去旅游了,一个两个的很不客气的放我鸽子”
“外甥我这不是登门致歉来了么”唐子宁眯眼一笑,倒是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般,转身给他们俩倒了杯水,“舅舅,我们这千里迢迢的过来,你好歹别让人家苏小姐站着呀”
“哎呀,我光顾着说话都给忘了,苏小姐请坐请坐”
唐子宁惬意的朝苏念卿眨了眨媚眼,惹得她一阵哆嗦,坐入沙发后,这才斟酌着字眼问“严省长跟唐少是亲戚”
以前她怎么没听唐子宁提起过还有这么个强硬的后台,真是让人意外
“嗯,是啊,我就他这么一个外甥,这小子一直在国外留学,我以为他会回来继承父业了,没想到又跑回国外去了,我是觉得嘛,我们国内的市场前景也是很大的,只要这小子正经一点,肯定能做出一番成绩来”
“省长说的是,国内经济发展确实挺快的,不管在国外多久,总要回来落叶归根的,唐少你说呢”不着痕迹的扯回话题,苏念卿眯眼看向对面一脸惬意的男人,约莫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怎么你们俩站一国去了”唐子宁轻挑眉,“在国内发展这事需要从长计议,到时候我再考虑看看吧”
顿了顿,他转头看向严省长,“舅舅,这丫头今天过来估计是找你有事儿,要是不方便我打扰的话,我可以回避的。”
“额其实也不会不方便。”就他那语气她不会听不出来他不想走,不做过河拆桥这种事,她索性开这个口,遂了某人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