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下电话,少年回头,视线准确的对上了他身后的那个明丽少女,色之间并不因为少女的出现而有所变化,“有事”
风吹过,吹散了少女额前的发丝,使得少女的表情在空气中只是若隐若现的看不真切,声音之中也带着几丝说不清的复杂,“修礼,你知道我们都很相信你,只是这次,你不觉得你该给出个解释吗”
简立夏没有说什么事情的解释,龚修礼也没问,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需要吗”
“难道不需要吗”简立夏的嗓音提高了些,龚修礼的冷淡反问让她有些受伤,因为在意,“我们是你的同伴不是下属,你做的任何决定我们都可以无条件支持,可是怎么也该提及一下原因,哪怕只是最表层的也好啊,不要一直都这样秘秘的,好像把我们摒弃之外了。”
龚修礼闻言皱眉,视线定定的看着简立夏的脸,上面浮现着清晰的难受。唇线被抿的很直,龚修礼的声音很坚定,“你们不是下属。”
“我知道,所以我们才会耐心的等到现在。”简立夏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也知道龚修礼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说不上不善言辞,但绝对不搞人情世故,什么事情都只是默默做着,让她们感动之余多出了无奈,“修礼,只是大概说一下,别让我们觉得我们被你抛弃在你的世界之外,这很困难吗”
继续盯着简立夏看了片刻,龚修礼的视线微转,落在了不远处的水箱之上,古板严肃的声音之中难得的染上了窘意,“我知道了。”顿了顿,才继续缓缓开口,“是我小叔。”
看着龚修礼耳廓的红晕,简立夏差点忍俊不禁,她知道修礼很严肃也有些古板,说这话肯定很不习惯,但是这样的修礼真的可爱到让她想笑。控制住满腔笑意,简立夏把注意力转移到龚修礼说的内容之上。
“小叔就是那个没有血缘但从小抚养你长大的小叔叔”她们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叔的存在,也知道修礼对这小叔很是亲近尊敬。
修礼的家庭其实挺复杂的,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爷爷二婚,小叔就是奶奶结婚时带来的和前夫生的儿子。幸好,虽然龚家家境不错,但不是商家而是书生世家,他爸爸和他小叔虽无血缘但也相处融洽,并没因为继承权这回事兄弟阋墙,反而都志不在此的互相推让。
也是修礼倒霉,竟摊上了那对不负责的父母。两人志向都在考古,于是一拍即合结为夫妻,生活也是和乐美满志趣相投,但就是太相投了,两人竟为此把才满一周岁的修礼扔给了当时才十八岁的修礼小叔,所以,可以说修礼就是他小叔养大的,虽然修礼小叔现在似乎也经常不着家了。
“是,小叔让我多注意安溪。”
修礼小叔认识安溪简立夏皱眉,“所以你才邀请安溪进入学生会”主动邀请,这可是建校以来第一次,足见殊荣了,只可惜对方谢拒了他们。
“只是想试试。”
龚修礼凝眉,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说出后面三个字。至于试什么他没有说,简立夏也没有继续追问,她们想知道的无非就是大概原因罢了,太细处的那些,说不说全看修礼的意思。
不过,“修礼,你小叔究竟做什么的怎么整日不在家你入校两年了,家长会都没见你小叔来过。”她和南云他们可是一直很想见一面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修礼小叔了,究竟怎样的人才能够被修礼如此重视。
话音才落,简立夏就在龚修礼的眼中看见了他们从未见过的光亮,那是一个人提到热爱之事才有的光亮,名为热情。
“小叔是自由雇佣兵”
简立夏呆若木鸡“哈”
“啪”
一叠文件掉地。
“砰”
额头撞上门框。
“哐啷”
椅子被一脚踢翻。
“”卷发男和眼镜少女面面相觑,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立夏才上趟天台回来两人就不对劲了修礼那是情绪高昂到他们都感觉得到了,立夏则是一副被吓掉了魂似得恍恍惚惚,至今都不知道撞了几次墙摔了几次文档踢翻几张椅子,水杯更是溢出来了n次。要不是他们都知道两人不来电的话绝对会怀疑是修礼对立夏表白并成功了呢,这两人完全符合这情形嘛。
“玉玲,要不你去问问”欧南云表示女孩的心思还是女孩子去打听比较好。
推了推眼镜,秦玉玲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正在从地上捡文件的简立夏身边,利落的把文件捡起并整齐放好,拉过简立夏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立夏,是修礼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修礼二字就像是开启了阀门,精恍恍惚惚的简立夏立马一个惊跳回过来,随即,脸上就出现了一种胆小之人看恐怖片时一般的名为惊悚的表情,一向明亮的声线变得有些尖细。
“修礼、修礼的小叔竟然是自由雇佣兵是自由雇佣兵诶,就是传说中那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为了任务可以吃的苦中苦身体素质达到非人程度的雇佣兵诶”
显然,秦玉玲和欧南云对这件事也很惊讶,但惊讶过后就是不解,虽然修礼小叔的雇佣兵的确挺意外的,但值得那么恍惚个半天都回不来吗他们这种家庭对雇佣兵这个职业其实都会有些涉足的,毕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把秦玉玲和欧南云的情收入眼中,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