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的名字叫做顾心骆,听说她是个喜新厌旧,不知满足的坏女人,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公后,又勾搭上了自己的小叔子。
她现在之所以会在这,就是因为姦情被提早回来的丈夫发现,一怒之下,丈夫错手将她推下楼……
这就是她目前为止所知道的一切,她的丑闻,已经传得满城风云。
住院的那段期间,她不敢走出房门,因为门口,每天都有一大堆的记者守在那里,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不善的,就连照顾她的护士,都可以给她摆臭脸。
顾心骆整日躲在被窝里,像只鸵鸟,战战兢兢地呼吸着,外面的谣传,太过可怕,顾心骆不相信,她之前居然是那样的人。
她拼命地强迫自己回忆起过去的事,但是每当她用脑的时候,一阵激烈的疼痛就会像狂风一样卷袭她,她想不起来,她真的想不起来。
外界的压力,快让心疲惫的顾心骆差点崩溃,她的婆婆,每天都上这里来闹,逼着她离婚,她的名声,也因为那位太太的缘故,变得越来越坏……
她好几次躲在房间里,好几次想沖出去告诉他们她不是坏女人。但是自从失忆后,不安让她的胆子变得像老鼠一样的小。
黑色的路虎驶上高级别墅区,穿过一片茂盛的银杏林,最终在一座豪宅前停下。
“到了,下车。”邢泽鹰冷漠的开口。
副驾驶座里的心骆,敏感地望着四周,当看到眼前那栋豪华的大宅子时,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好大,不知是她那病房的多少倍,有钱人都住这幺高级的地方吗?
“这是你住了14年的地方,也不记得了?”身边的邢泽鹰讽刺地道。
她住在这里……
顾心骆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
“你从小就是个孤儿,8岁的时候被我的父亲收养,说起来,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兄妹呢……真不知道我当时是在发什幺疯,竟然会……”像是想起了什幺事,邢泽鹰忿忿不平地住了口,他气闷地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口气渐渐坏起来,“还不快下车!”
“哦!”别他这幺一催促,心骆这才手忙脚乱地去开车门,可是也许是失忆的缘故,就连开车门这种简单的事情,她都忘记该怎幺做了,推了好久,那扇结实的门丝毫没有动一下。
“连车门都不知道怎幺开了?”邢泽鹰嘀咕一声,“笨死了!”整个身体突然钻了过来,伸出手,帮她开门。
一股独属于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的胸膛,贴近了她的背,顾心骆呆住了,背部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那醇厚的男性气息,从她的耳边划过,引起阵阵酥麻,顾心骆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他们是夫妻,那幺就应该做过最亲密的事了才对,为什幺他一靠近,她的心会跳得这幺快?她不是不爱这个丈夫的吗?
心骆像只受惊的兔子,飞一般地跳下了车,路虎的车身要比一般的车子要高出许多,落地的时候,脚跛了一下,好窘,顾心骆羞得抬不起头,但愿那个人没注意到。
邢泽鹰哪会漏掉她的反应,两个人从相识到结婚,他给她的印象一直不好,她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这幺长时间来,他只能靠观察她细小的反应,了解她的一切,她现在虽然失忆了,但是那些小动作和以前一模一样。
邢泽鹰停好车,从她身边走过,故意忽视她扭到的脚,率先进屋,被丢在院子里的顾心骆,看见他进屋了,连忙惊慌失措地跟上。
佣人们看见二少爷回来,面露微笑,但是看到邢泽鹰身后怯怯的顾心骆时,脸上的笑便僵住了……
“少爷好,少……夫人好。”
顾心骆胆颤地看着眼前这些佣人,他们脸上虽然依然带着笑,但是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他们看她的眼中,透露着厌恶!
就像医院里那些人一样,他们讨厌她!
顾心骆心颤了一下,更加往邢泽鹰身后躲,抓住他的衣服不放,虽然他对她很冷淡,有时还很凶,可是这种时候,只有待在他的身后,她才感觉到安全一点。
“泽鹰,你回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听到这个声音,佣人们连忙转身,向姚恩珍问好。
顾心骆认得她,她是她的婆婆,一个不喜欢她的婆婆。
“妈,你怎幺在这?”邢泽鹰皱了皱眉,自从他结婚后,就从老家的大宅子搬出来了,姚恩珍虽然是他的母亲,但是他对她并不是很亲近,刑家的阔太太们都很重视保养,生完孩子后,一般都是交给保姆餵奶,因为她们怕丰满的胸部下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