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难道那百笑宫亦有落阳宫的人不成
朱正成不屑地道“就他们也就暗中使点动作罢了,柳兄弟,你那统领令牌可是能调动全落阳宫的侍卫。”
柳如风面上一喜,笑道“如此,如风定不负公子期望,今夜十一公子欧阳信不来便罢,若是敢来,如风必定会将他留下”
“好”朱正成兴奋地搓了搓手,突又沮丧起来,道“真不想做这总管,这么好的机会,不能大杀一场,却得跟在公子身边,真正无趣算了,柳兄弟先忙,朱某还得赶去公子那边”
朱正成说完,也不待柳如风回话,挥了挥手,转身岔进一旁小路,垂头丧气地走了。
柳如风一面暗自盘算,一面踏进了统领堂,说道“传令,宫中所有侍卫,除要紧之处的,即刻到统领堂听令,两柱香时间未到者,按叛宫罪名处置”
“是”李树急应一声,带着身旁的六人,转身离去
南宫天幕坐在桌前,看着一旁的水莲正忙碌布菜、验毒,不由叹了口气。
这几日三次发现了那致幻药物,被下在饭菜之中,好在水莲深通药性,及时发现,方才未再被大哥得逞
当初南宫天幕因为水莲一向贴身侍候节夫人,原想让她也跟去绝天宫,节夫人却执意留下水莲。南宫天幕再叹一声,幸好娘亲留下了水莲
“幕儿,这几日,六公子宁清与十一公子欧阳信联系紧密,来往频繁,似有所谋”天行走进房来,在桌旁坐下,微笑着道“前些时日,你要心竹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深夜亥时,落阳宫东面的一处院落厅堂内。
柳如风看着厅内或擦拭着武器、或闭目静坐的三十名侍卫,侧头对身旁的李树,低声说道“看着这里,我去查看一下别处的埋伏”
李树点头,丢给柳如风一个放心的眼。
柳如风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院落。
看着表面一片平静的落阳宫,柳如风状若无意,慢慢靠向刑院。
四下无人,柳如风闪身掠上刑院外的一株大树,麻利的褪去身上的青色外袍,露出了内里的紧身黑衣。
将那外袍藏在树叶浓密的树 枝 间,柳如风观望一阵,略一提气,身如鸿燕,快若轻烟,悄悄地掠入院角。
白天搜查这刑院,柳如风已暗自记下了地形环境。此时刑院侍卫大多被调往东面伏击十一公子欧阳信,只余七名当夜职守的侍卫与那刑堂堂主芮伸
柳如风自屋顶树阴穿梭而行,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身形,向着地处刑院中心,落阳宫牢房行去。
“唉,这鬼天气,白天热得人发慌,晚上又冷得人不行”
“要入秋了”
两名看守牢房的侍卫,正坐在靠近牢门旁的一张木桌旁,窃窃低语。
柳如风想了想,拾起一块石头,看准了一间牢房,手腕一转,轻轻一掷
“啪”石块自那木质栅栏间隙,飞入那牢房的阴暗之处,轻声落地。
“谁”两名侍卫抓住了腰间的钢刀。
两人对视一眼,谨慎戒备地慢慢靠近那间无人的牢房,却没有发现,背后人影一闪,柳如风已悄无声息,潜入牢房暗处。
两名侍卫察看了一番,自是毫无发现。
一人皱眉,道“怪,明明听到声响”
另一人却松了口气,不以为意地道“算了,也许是老鼠,也许是芮堂主弄出的声音”
两人脸上露出了淫猥之色,相互挤眉弄眼了一阵,一人道“待会儿,芮堂主爽够了,我两也进去玩玩”
另一人着猥亵地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门旁,低声交谈了起来
柳如风提气纵身,不敢被牢中犯人看见了身影,好在这牢房中原就阴暗,少有火把。柳如风一路行至牢底,并未发现那个古怪的女人
难道不在这里柳如风略一筹促,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想起那两名看守侍卫的言语,显然芮伸亦在这牢中
柳如风仔细再搜了一遍,别说那个女人,便是芮伸,也不见踪影。
再次回到牢底,一无所获的柳如风正自犹豫,难道还有密室时间无多,是等等再看,还是立时回转
前方墙壁突然一动,“轧轧”机关之声轻响。
柳如风急闪身隐入一侧。
三尺宽的墙壁翻转过来,透出了里面红黄色的火光。
刑堂堂主芮伸手提一柄带血的长鞭,低头钻了出来,随手在一旁的墙上一摸,机关之声再次响起,翻转的墙壁缓缓转回。芮伸看也没看,转身行了出去。
柳如风眼睛一亮,猛地一扑,在那墙壁闭合的瞬间,扑入密室。
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密室中点了两只火把,高悬墙壁之上。一张半人高的木板上捆绑着一人,正是那柳院中看到的古怪女人
女人一双乌黑的眼眸空洞地瞪视着室顶,全身,四肢大张,被麻绳分开,固定在木板之上。全身鞭痕血迹触目惊心,更有几处明显被火炭烧烙的痕迹,皮肉的焦臭清淅可闻,下身更是污秽不堪
柳如风皱了皱眉,想了想,缓缓靠近了木板,紧盯着女人的眼睛,随时准备出手捂住她的惊叫
女人依然麻木而茫然地望着室顶,如对突然出现俯视着她的男人毫无察觉,视若无睹。
“你是谁”柳如风压低了声音问道,不待女人回答,便伸了手,沿着女人精致美艳的脸庞轻抚。即使女人全身布满了伤痕,她的脸,却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
女人依然沉默而安静地躺着,破败的身体毫无动静,一如那正流淌的鲜血不是她的一般。
毫无破绽柳如风心中赞叹着给这女人容易之人的手段高超,手指下滑,顺着女人微仰的纤细脖颈向下移动